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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轉。”小奴站立在一旁,態度恭敬的回答道。
大帳正中坐著一位二十五六歲的英武男子,他五官深遂,表情陰冷,鷹隼似的目光凌厲無比。他身著一襲黑袍,胸前繡了一隻展翅的雄鷹,一身的殺氣,就像剛從閻王殿裡出來一樣。
此時司徒文靜正站在堂下,身後是幾個五大三粗的兵丁,四周還站著幾個副將模樣的戎裝大漢,這些人都目露兇光,神色十分不善的盯著司徒文靜。看來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司徒文靜不停的給自己打氣,輸人不輸陣,不要怕。反正他們暫時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司徒文靜,見過耶律將軍。”司徒文靜不卑不亢、神色平靜的向耶律楚原施了一禮。
沉默,沉默。大帳內一時間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出聲響。
“你就是名揚康寧的神醫司徒文鏡?”耶律楚原抿緊的薄唇忽然吐出一句話來。
“正是在下。”司徒文靜答道。
嗤!好像有人頗不以為然。
“就他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兒也配自稱神醫,恐怕是名不副實,大將軍莫要被這小兒糊弄了。”副將甲目露嘲諷的說道。
耶律楚原沒有說話,好像真的在考慮副將甲的話。
“那敢問這位小將軍,神醫應該長什麼模樣?”司徒文靜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傢伙開始找茬了。
“哼,至少應該是白鬍子、仙風道骨的模樣。”副將乙藉口道。
“那諸位應該去全真教,哪兒的道士個個仙風道骨、鶴髮童顏,保管藥到病除。”司徒文靜不甘示弱道。
“放肆,竟敢頂撞本將,臭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副將乙理屈詞窮炸毛了。
“不敢,在下只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個道理。”司徒文靜繼續說道。
“好了,不要吵了,成何體統!”坐在高位上的將軍終於發話了。
“司徒大夫,但願你的醫術能和你的嘴皮子一樣厲害。”耶律楚原對著司徒文靜陰惻惻的說道。
“帶他去郡主那邊。”耶律楚原吩咐道。隨即也起身往外走去。
司徒文靜被幾人推推搡搡的帶到另一個大帳前。待使女通傳後,司徒文靜就跌跌撞撞被帶了進去。唉!這些人就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路也不讓人好好走。
一進大帳,撲面而來一股熟悉的閨房氣息,司徒文靜有一絲閃神。女扮男裝久了,自己都覺得有些男性化了,有時甚至忘了自己還是個女人。
一位身著白衣的清麗女子正半躺在榻上,四周眾星拱月般侍立了四位使女。耶律楚原早就到了,正低聲說著什麼。
那女子約二十一二歲的年紀,司徒文靜不敢肯定,因為女人的年紀不好猜。看她的裝扮應該未婚,是不是因為患病而耽誤了婚事呢?
她面容冷清,眼神暗淡無光,對於耶律楚原的話好像沒聽見一樣。只是冷漠的看了司徒文靜一眼,什麼也不說,彷彿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一樣。
“楚楚,這位是從中原請來的神醫,他一定會治好你的。”耶律楚原耐心的說道。眼神少見的柔和。
“哥,不必費心了,對楚楚來說,有沒有腳都無所謂了。”耶律楚楚毫不在意的說道。
耶律楚原僵在當場,嘆了口氣,眼神望著窗外,什麼也不說。
這兄妹倆個像據了嘴的葫蘆悶聲不響,可把司徒文靜憋壞了。得想辦法讓這郡主點頭同意治病,否則自己可真沒利用的價值了。
“郡主,在下對療傷之術甚有心得,何不讓在下診斷診斷呢?也給郡主的腿一個恢復如初的機會。”司徒文靜決定主動出擊。
“哼,本郡主的腿傷自己知道,要你多什麼話,嫌命長了不是。”耶律楚楚不客氣的叱道。
“郡主明鑑,郡主現在不治腿也沒關係。郡主現在還可以依靠你的兄長,可以依靠你的使女。但是人生百年,世事變幻無常,沒有人能保證自己的將來是一帆風順的。請郡主珍惜已經得到的,不要放棄屬於自己的,已經失去的留著回憶,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珍惜自己,望郡主三思。”司徒文靜硬著頭皮把話說完。不管怎麼樣,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聽天由命吧。
耶律楚楚盯著司徒文靜看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直把司徒文靜瞧的頭皮發麻。
“從前是楚楚太任性了,讓哥哥操了不少心,楚楚給哥哥賠罪了。”良久耶律楚楚終於開口了。
“楚楚想通了就好,想通就好。”耶律楚原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