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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皓沒耐心聽細節了,只抓住冉心的手問:“你確定無疑?”
冉心猶豫地摸了摸辮子說:“這個……精品屋裡很多這樣的女孩髮飾,我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但我以前給她的一個髮飾確實和這一模一樣!因為這個是我唯一買的次品!”
聶皓眉頭皺緊了,想了想,又問道:“你有沒有和她說過,我做過視網膜手術?”
冉心被他問得雲裡霧裡:“啊?你做的是視網膜手術?你眼睛有什麼問題?你有和我說過嗎,我以為又是胃出血!”
王泳!王泳!聶皓心裡沉下來,在手心裡慢慢地寫著這兩個字。王字和泳字疊在一起不和漾字很接近麼?錯不了,那個女人除了楊漾還會有誰。那次在病房裡,她還為他點了烤肉味的PIZZA——他怎麼就沒想到呢,有誰會知道他的口味?出了事之後,他平時那些粘乎乎嬌滴滴的女朋友一個個跑得老遠的,避恐不及。她們現實得很,誰會挖空心思救一個前途未卜的瞎了眼的落魄男人?
據那些保安說,當天那個孕婦簡直玩命,站在窗臺上哭喊要跳樓。而且演技一流,把完全沒譜的事順嘴編成人間慘案,感動得底下一般老幼婦嬬眼淚嘩嘩地流,直喊要懲罰兇手。後來,還拿刀要捅自己的肚子,嚇死人了。
這樣膽大包天,又口舌彈簧的人還有誰?他認識的女人當中也只有楊漾有這種本事,認定什麼事她就能完全豁出去,有跟人死嗑的勁。
可她為什麼又要隱瞞他?聶皓又想之前他說的那句狠話——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她無緣無故地被冤枉了那麼久,恐怕恨他恨到骨頭裡了。現在想來,他簡直痛心疾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楊漾完全是以德抱怨!居然默默無聞地為他做了這麼多的事!好傢伙,居然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一點都不愛他——而他不可饒恕地相信了。
原來天使就在他身邊。
天使就要結婚了。
他知道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她!
聶皓立馬吩咐司機加速開車,一口氣奔到楊漾的樓下,這才意識到她已經搬家了。他之前來過一次的,鼓足了勁上樓,敲了半天門,結果老太太告之早搬家了。一打電話,才發現號碼被列入了黑名單。他腦袋裡浮現楊漾那張痛苦的臉;她幾乎是求他:你別來禍害我來行麼,我要結婚了,真的想結婚了,我找個安全可靠的肩膀容易麼?
他想:她已經訂下婚期了,很難輕易更改的。看到她搬家、不接電話便知她主意已定,而且相當的堅決。再去找她,得到的結果可能還是一樣。
他離開她太久了!那半年的空檔期,讓她與未婚夫發展至結婚,其實並不算快——他是糊里糊塗地錯過了。那陣子他對她誤會得厲害,感覺自己也受了欺騙受了傷,所以敞開性子去交女友,與不少女人上過床。他的花邊新聞肯定傳到過她耳朵裡——在她心裡恐怕已打上花花公子的烙印了。所以,向她求婚,她才不屑一顧地拒絕。
這樣胡亂地想了一通。他覺得再去向她求婚,真的沒一點把握了,得到的答覆可能還是一樣。
他焦躁不安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能打動人的辦法。今晚算是徹底失眠了!凌晨時分他還在窗前抽菸,趙進來敲門。開了門,他誠懇地說道:“你有心事不妨讓我想想辦法。”趙進是看著他長大的,以前他被爸爸罰跪時,他總幫他說情,偷偷地往搓衣板上放墊子。他做錯了事情總會先和趙叔叔說一通,讓他想辦法。聶皓便放心地把事情說了一通,趙進尋思道:“其實這個女孩家世太普通,你媽那一關,她未必過得了。”
聶皓煩燥地轉過身來:“趙叔,現在問題是那個女孩子不肯悔婚嫁給我!我媽那方面我想都沒想過,由不得她同不同意。”
這孩子就是這樣倔。趙進語重心長地說道:“看你現在做生意有了大長進,對感情還是像毛毛躁躁的。其實,方法是通用的,要仔細分析研究對手,知已知彼嘛,百戰百勝。”
知已知彼,百戰百勝,這種陣詞濫調聽多啦。聶皓轉身喝了口茶,舌尖轉了轉,濃濃的苦味滲入心裡,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哦,對手?有用麼?
一週以後,楊漾約好嘉應去宜家看傢俱。楊漾不知為何又重感冒了一場,好像這陣子身體的免疫力大大降低了。她在嘉應的車裡打了好幾個噴嚏,弄得眼睛裡直泛淚光,鼻頭紅紅的,看上去可憐巴巴。嘉應強硬地帶了她去打吊針,楊漾看著大針頭就全身發抖,就是不伸手給護士。嘉應哄她說:“跟小孩子似地。你別看針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