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她莫名其妙地揪著一個男人的衣領,兇狠地大聲咆哮:喜歡我為什麼不能相信我……楊二,不見就不見,你有什麼了不起!
他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衝過去了。然後,就看到一個男人匆匆忙忙地跑來了。他聽過她描述過他,儒雅俊秀,溫柔體貼。果然是沒錯的,那個男人很懂得安慰她。她像個任性的孩子,在他面前從哭到笑,真誠地坦露所有的情緒。
聶皓這一整晚就像犯了神經病一樣不可自抑,一直跟到他們到社群裡。看著楊漾與男友十指相扣,親密進了樓裡。他才猛然醒悟,惱怒地離去。
終究是錯過了。
這樣沒心沒肺的日子不鹹不淡的也過了半年,楊漾把所有不開心的事打包塞在心裡最最角落的地方去——畢竟還是忘不了的。她從此變得更務實了。努力地投簡歷,努力地面試,終於迴歸本職,在一家中學教材開發公司編輯部覓得一個小位置,成為一名光榮的語文教材小編。拿著月薪四千,依舊挖空心思省水省電省錢;月末努力四處收集發票向公司報銷;仔細檢視銀行卡上數字,買股票基金的書來學習如何發財。每週與嘉應約會兩次。在交響音樂會現場偷偷發簡訊,或者打嗑睡,還跟嘉應說,這音樂太感人了,太完美了!偶爾發明新菜式讓嘉應做白老鼠,吃得他見了芥蘭,老虎菜就想繞道走。
與嘉應除了親親嘴,拉拉手之外再無別的進展。她越來越感覺是鄰家哥哥與妹妹的感情,但沒關係——這關係讓她有足夠安全感,生氣的時候有人借肩膀,任她折騰。關係不錯,可是就如同燒開水,還是欠缺那一點溫度,火候。這一點溫度是永遠補不上去的,因為她已經嘗試過什麼叫炙熱,什麼叫心動的激情。
雖說楊漾和聶皓相互發誓一輩子再也不會見面,但還是見過兩次。
有一次,楊漾陪葉子去步行街的高階成衣店買訂製的禮服,就碰到聶皓和一個女人在隔壁的店裡試衣服。葉子與壯丁分手之後,戀上了公司一新來的策劃總監。所以在年底的團拜會上擔任主持,打算買痛下血本買件高階禮服出風頭,好謀殺他的眼球。楊漾聽葉子小聲地說:“那個聶皓呀,現在突然放縱得厲害了,女朋友據說有幾十個了,每週換一個。這次被一當紅歌星倒追。嗨,每天被一隊狗仔隊沒日沒夜地追,壯觀得要命。”
楊漾往服裝店裡看了一眼;只看到聶皓的側影。他正在寫支票,黑色袖口微露一點襯衫的雪白,黑白分明的恰到好處,一手插在口袋裡,站在那裡如玉樹臨風。以前是愣頭青,現在又成熟一些了,簡直是少女少婦通殺的氣質,與纖細高挑的小歌星站在一起羨煞旁人。
等他一回過頭來,楊漾便閃身進了隔壁的服裝店。哼,一輩子不見面!後來,她繼續陪葉子試衣服,笑容依舊燦爛,卻乍乍乎乎地三次撞倒衣服模特,二次拿錯衣服,一次踩到別人的腳。
第二次碰面,楊漾並沒什麼意識到。
當時,她站在斑馬線上等綠燈,嘴裡漫不經心地汲著一杯草黴奶茶,眼睛沒什麼焦距地盯著對面的路燈。她在等待時愛發呆,就像個迷路的小孩。她不知道右手邊不遠處停了一輛蘭基博尼。車裡的人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了許久,就連後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催促聲都沒聽見。他隨即猛踩油門離開,在下一個路口,他突然情緒變得很糟糕,他的新女朋友被莫名其妙趕下了車。
好吧,也許還有很多、很多次的擦肩而過……那都是錯過的。反正楊漾的生活鐘錶已經像是調快了在走,呼呼啦啦營營役役地過得忒快,對她而言卻沒什麼需要特別記住和留意的東西。再也不可能有像某天突然收到一個箱子,裡面猛地蹦出一個人,然後與她發生許多莫名其妙的故事。
她趿著嘉應的大拖鞋,矯情地大呼一聲:哦,那種瘋狂的故事叫愛情。
這愛情故事的繩子斷開了很長一截。直至他們生活中發生了大事,這瘋狂荒誕的故事又開始接起來。
十月份的某日,楊漾患病毒性感冒,嗓子都啞了。
隔著口罩,嘉應吻她的嘴,高舉著捧著一個戒指半跪在地上說:羊羔——這樣下去不行了——我得向你求婚!
楊漾分不清是什麼感覺,隔在口罩的嘴動了動,說:呃……我頭有點發燒,喉嚨有點痛……讓我去醫院把感冒病毒驅走再來回答你。這樣我才有力氣指揮我們家三姑六婆來稽核你。
楊漾戴著厚圍巾,口罩像神經病似地在路上瞎走,思考要不要答應的問題。心想,好歹我也有人求婚了呢,不找個人來羨慕一下我怎麼行呢?她就把葉子找來了,兩人在路上拼命討論結婚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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