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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刑一樣。但他遲遲沒有說出口,只是看著她。
聶皓說道:“這花是打算送給一個女人的。我曾經和她同居過半年,她愛打架,愛大聲笑、古怪刁鑽、摳門、愛捉弄貓。但對我而言,她是世界上最特別最有趣的女人,就連她缺點我都喜歡。在48小時以前,我下決心要告訴那個女人,我愛她。向全世界宣佈,即使那個女人有男朋友,我也要一定要把她搶過來。1200小時之內,我要娶她。”
楊漾斂去笑,柔聲提醒道:“現在已經是48小時之後了,我們離題了。”
聶皓沉默下來,看了足足有三分鐘,不緊不慢地說:“楊漾,我絕對不會起訴你的。你也不用面臨任何的賠償和處罰。”他頓了頓,像是有些口渴,嗓子有些發澀:“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47。記恨你一輩子
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這句話聽起來太像某某電視劇裡的臺詞,相當有震撼力!但楊漾卻覺得沒什麼真實感,感覺這是在看電視劇中的情節,隔著一個螢幕就像隔了一個世界——別人的恩怨情仇,痛徹心扉的話,再痛心,再讓人感覺真實,那也是別人的,跟你無關。想想啊——以前,聶皓說:楊漾,你再罵我楊二、色狼,我就娶了你!他還說過:我就看中你了。現在看來,他並沒跟她開玩笑,但她通通都當成玩笑了聽過就丟在腦後了,他也沒有同她較真過。
那麼,她可以不可以同樣當這句話也是玩笑,是不真實的?
48小時之前,他想愛她。連缺點都愛。
48小時之後,他已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她。
男人大概都是這麼冷酷。
楊漾再也笑不出了,不論她的心有多好多強的韌性。就像正午的如火球的太陽還未被雲遮住,突然就下起冰雹來——實在是不真實的。關於48小時之前的話,如陽光一樣炙熱,火辣,讓她在夢中驚驚乍乍地醒來,聽到他剝開秘密,簡單地就像剝開了豆子,像是發生這一瞬間的事——其實如一罈酒,在他心裡釀了很久了。她連高興的表情還來不及做出來,然後冰雹砸下來了。
如果沒有前面那番話,她想,她也沒那麼恨他。被冤枉慘,那也只當是恨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現在,恨他,又會牢牢地記上一輩子。——如果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卻不知道保護她,信任她,那簡直是一種殘忍又害人的無恥勾當。
楊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總經理辦公室的。腳步踉踉蹌蹌地就像走在雲端一樣,聶皓抽著煙冷酷的背過身去的樣子,那還在嘩嘩翻著水泡,比目魚在裡頭追逐親吻的魚缸,那低垂在天花板上的沙漏吊燈,那一群看熱鬧,落井下石,輕視冷漠的眼神一一遠去,化成一個幻影,她全聽不見,看不見。
她沿著街道一直走,一直往前走,迎著夜暮中遠處被風揉成片片淚花的燈光走下去。有涼風襲來,吹得人的臉上似沾了水一樣冷。迎面而來的車燈,就如只只瞪大的怪物眼睛,誇張地掃射在她身上,似乎也是帶著探究和懷疑的。
她在一個拐彎處停了一下,面對著十字路口不知道往哪裡走。四面的高樓大廈都猶如節日一樣繞了璀璨的五彩燈光,有節奏地一明一滅,晃得她眼前一片白茫茫。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總下意識地往光線耀眼的地方看,越看越傷感。這時,交通燈顯示出綠燈。她身後一輛白色的寶馬車鳴了一聲嗽叭,加速了油門,從她身邊火速地衝了過去,那情形好像是跟人賽車一樣,很躍雀的樣子。
這一秒種,她恍恍惚惚地看到車內一張熟悉的臉孔——伍麗靜。
伍麗靜也看到她了。其實,楊漾失魂落魄地站在斑馬線上四處張望的時候,伍麗靜就注意到她了。而且,楊漾成了伍麗靜和聶銘爭在車上的話題。她笑著指了指說:“銘爭,看到她沒有,對,就是那個白色衣服的女人。背了那個出賣資料的黑鍋,好像很可憐的樣子呢。站在那裡個就像個孤魂野鬼似的。”
銘爭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抓緊了她的手,淡淡地呼了一聲:“我記得在醫院見過她,她好像跟聶皓有些淵緣。你為什麼選了她?”
“是她走運。”伍麗靜笑得很得意:“聶皓以前從不來編輯部的,楊漾來了之後就不一樣了,還過問起內刊的事了。林諾說,他們以前絕對認識,而且交情很不一般。那次,林諾在電梯口時看到他倆在一起,就是胃出血那一次。她聽聶皓的秘書說,楊漾竟然對聶皓兇巴巴的,還喊他外號,一副大姐頭的囂張樣子。你想想,她什麼職位,與聶皓相差多懸虛啊!但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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