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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攀住他的肩膀,不知道是想推開他,還是想抱緊他。她身子掙扎著,夢囈般的低語像是柔軟的低吟,字句間,摻雜誘人的喘息。
透過他們身畔的窗子,看得到外面夜空的一點星辰,星光碎碎點點,如女人額上腮邊的痣。漆黑的屋子裡只聽見綿長的粗重的呼吸聲和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影。
他堅實的雙臂摟住她纖細的腰。漸漸地,他的身體像裹進了一團柔滑的雪白的綿花叢中,他的手不停地揉捏著,撥弄著這柔軟,熱力在身體裡如萬馬奔騰。
他索性由它指引著向前衝著,馳騁著,向最最柔軟,最最溼潤的地方向衝去。
在夢裡,與對手像戰鬥似的緊緊地絞在一起,糾纏著,翻騰著,疼痛著,緊密不可分……耳邊隱隱約約有低低的,碎碎的,粗粗的嬌喘夾著哭泣聲,斷斷續續地說,疼!
他畏罪潛逃?
楊漾決定了——晚上買點雙份安眠藥放到聶皓的飯菜裡,順便把那把菜刀給磨快了,哦,還要去雜貨店買一條碗口粗的大繩子來。棍子只要一根就夠了!
7點30,她是被臥房裡的鬧鐘吵醒的。她渾身一個激靈,像鋰魚打挺似地地翻身坐起來。發現自己居然和衣睡在床上,全身像被卡車碾過了似的沒一點力氣。還有宿醉的頭痛欲裂,她立馬回想起昨夜喝酒的事:喝了酒——喝醉了——然後?特別有個問題:她昨晚是怎麼躺到臥室裡來的?最後的一點模糊記憶,是她在沙發上打楊二……
雖不能確定,但是如果按電視劇裡的情節,她應該不顧一切衝出去抓著奸人痛哭流涕,大吵大鬧,拿根繩子作勢要上吊什麼的。可她心裡卻平靜得很詭異!
“昨晚你把我弄進臥室了?”她用極快的速度跑向洗手間,一邊擦臉,一邊收拾包裡要裝的檔案,她用餘光掃射著剛睡醒的聶皓——她突然發現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啊。你醉了!”聶皓說,他的表情好像並沒有要回避,掩什麼事似的,好像期待著她繼續問下去。
楊漾拿上包,沒有再問下去。
已經7點40了,再晚只能打的了。楊漾的疑惑落入他密無情緒的黑眸中,他坦坦然地接過她的目光,並沒有做錯事的心虛神色。
想到晚上的計劃,她不動聲色地開了門,很友善衝聶皓笑笑。
很奇異的,聶皓的濃眉一挑,薄唇略彎,黑眸中也透出一點笑意來。
是不是佔了便宜後的得意之笑她就不知道了。楊漾心裡說,楊二,你今晚死定了!
其實整整一個早上,聶皓也是心煩意亂的。
他比楊漾早醒來三個小時。醒來後三分鐘,他就意識到自己昨晚做了一場熱辣的活塞運動。
第一,他看到自己全身剝得精光睡在了地板上,而且前胸後背有抓痕和吻痕。第二,看到了楊漾衣衫不整地躺在沙發上。
知道昨晚就算不瘋狂,也是相當熱情的。他吃了一驚,發了好久的愣才穿上扔得老遠的衣服。
為啥醒那麼早呢,他睡得很不舒服。地板很涼,而且一個酒蓋子在他背下硌了一整晚,害他背上像剝去了一點皮似的,辣辣地痛。接下該咋辦?等她醒來,還是搖醒她,好早早承受她的一巴掌或一菜刀?
他凝視著正在熟睡中的楊漾,目光在她臉上慢慢地打轉,心裡倒有點異樣的感覺——她清新的蘋果臉,秀氣的鼻子有一點圓潤的高光,翹起的紅唇微微地蠕動著,她熟睡的樣子香甜得像個嬰兒。他俯身湊近她,然後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了裡面的臥室,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他動作一氣呵成,她沒醒來。
就算做了活塞運動,也不算強X吧,不能怨他一個人的。
從窗臺邊已湧進了初升的陽光,照得沙發當頭扶手上一片雪白,亮得簡直像菜刀的白刃。外頭的陽光也炯亮得讓人頭暈,楊漾在公交車上看著車玻璃上不斷晃的陽光的斑駁光影,心裡有點後悔——為啥不請個假,好好審問楊二呢?搞不好這小子吃幹抹淨溜了怎麼辦?!
不過,看他沒錢又不認識路的傻樣兒能跑哪裡去啊。再說,昨晚是她自己硬要和他喝酒的……按理來說,雖那事兒不能肯定,但她看著楊二應該恨得咬牙切齒才對呀!咋還心平氣和地去上班呢。真怪!
這事該怎麼解決:讓他賠錢還是負責?
負責——結婚?
這事也太……太快了吧。
楊漾禁不住全身打了個哆嗦。酒後亂性!酒後亂性!萬惡的酒啊!
到公司了,她把那事從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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