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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她也相過好幾次親,也被同事聳湧著和她們的朋友、哥哥,弟弟之類的平庸角色交往過。大多是一起吃頓飯,看場電影,散個步什麼的。有順眼,談得來一點的,拉個手親個嘴她也不反對。反正,走的也就是一般的談戀愛過場。所謂過場,就是說最終目的是上床——不上床,乏善可陣的戀愛也難以進行下去了。
在男人毛手毛腳提出性暗示時,她不加猶豫地一巴掌撮過去,也打斷了戀愛關係。倒不是保守,而是覺得——他媽的,成年人的戀愛咋這麼無創意,無趣!
要說上當,唯一上過聶皓的當。
這小子從一箱子裡蹦出來,鑽到她家來,是近年她見過最有創意的事了。眼下這件事,也算是有點創意。連個名字她都不知道,花就鋪了滿屋。她心裡盤算著——或許可以趁這些玫瑰沒有幹掉之前,紮成捆,找個塑膠袋裝上,叫個三輪車來拉去轉賣給花店。是什麼價呢?
電話終於來了。好吧,追求者要現身了!楊漾聽著口袋裡的鈴聲,禁不住打了個顫。把手機掏出來,低頭一看竟然是嘉應的號碼,這花是這小子送的?他喜歡我?他喜歡我什麼呀?怎麼可能?
楊漾按接聽鍵的時候,手竟然有點發抖。她清了清嗓子,用平時那樣咋咋呼呼的口聲說:“喂,雞骨草。”剛喊了他的名字,她就說不下去了,便換了個責備的語氣說:“沈嘉應同學,不要開玩笑。”
嘉應笑道:“哦,我沒開玩笑。楊漾老大,你還在生氣麼?”她記起來,這一整天,他看著她的時候都是在微笑的。那種笑,原來是有預謀的。
其實,嘉應人性子溫吞,卻也是個浪漫的人。有一年的春節,他們家沒有回老家過年,嘉應大年初一便和楊漾在草坪裡放鞭炮,楊漾就叫他送過年禮物給她。她以為是串鞭炮,糖果什麼的——她早看中了他藏的滿天星鞭炮。結果,嘉應就捧了束綢帶送給她。那時候女孩子喜歡在辮子紮上綢帶,疊成蝴蝶結的樣子,走起路時,頭頂一顫一顫的,裡頭的細絲髮出銀光來,很漂亮。嘉應買的還是粉紅色,弄得大人都很驚訝。他媽媽有點擔憂的說,這小子毛還沒長齊,就知道討好女孩子了。鄰居們說,這兩小屁孩,長大了保準是一對,你們趁早結成親家好了。
楊漾聽著嘉應的調侃的語氣,簡直像抹了層蜜糖似的,她感覺得到這種撩人的甜蜜和溫存;透過電波猛地攻中了她的心——如果再對著他那張俊臉,估計也沒幾個女人能抵抗得了。
可是不應該呀,為什麼?因為小時候做過他的老大,和他睡過一張床,搶過他的被子?跟他打過架,欺負過他?
因著激動,心急楊漾不打算矜持和客套了,便大聲嚷道:“你為什麼會送這麼多花給我!理由,雞骨草,理由!”
“很久很久以前,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希望有人堆滿整間屋子的玫瑰來向你表白。”嘉應慢慢地說著:“你先聽著——我沈嘉應決心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接受楊漾對我的考驗,鄭重地向她申請:我志願成為她的男朋友,履行男朋友的義務,對她忠誠,為愛情的事業奮鬥終身,隨時準備為她奉獻一切,永不背叛她。不怕困難,不怕挫折,誠心誠意為她謀幸福。能透過申請不?”
我以前有說過要滿屋的花嗎?不記得了。
這表白好像是入黨申請書吧。雖很古怪,但楊漾一聽就笑起來,也許開心到了極致,反而傷感起來,原來雞骨草也喜歡我!他竟然喜歡我!她摸著電話在房間裡來回瞎走著:“我……我……哎,你是說真的?慢著,我真的有點難以接受啊,就是說太意外了,讓我先消化一下。”
冉心在旁邊起鬨了,她拿起一枝玫瑰在楊漾眼前晃了晃,拉長嗓子說:“她說,要送幾車皮玫瑰來她才會考慮的。糖衣炮彈的分量還不夠!”
楊漾一急,趕緊去掩冉心的嘴,一不小心把電話給掐斷了。慘了,嘉應肯定認為她拒絕了,這男人臉皮薄著呢。她氣呼呼地追上冉心,作勢要把這小妮子給狠掐一把。
她抓住冉心的辮子時,電話又響起來了。楊漾看都不看,一按接聽鍵就急急忙忙地說:“聽好,我……批准你正式成為我……男朋友!聽著,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要聽我的話,對我好,不準欺負我,只准我欺負你。也就是說,我就算是你老大啦。……這樣吧,我們在電話裡說不好吧,你過來。”
對方居然沉默了。
楊漾有點恐慌了——咋了,態度就變了?不願意了?難道我剛剛說的很過份麼?哼,玫瑰花都送了,還敢反悔麼?做我男朋友,當然我就是老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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