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好個守財奴;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聶皓把她倒吊的身子搖了搖,怒喝道:〃快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楊漾的臉漲得越來越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快不行了,她低聲下氣地央求道說:〃大哥呀;我說。你能不能現在放我下來。〃她心裡那團熊熊怒火燒起來了,她偷偷地瞄準了那根棍子的方位。咬牙想,看我不再一次打死你這個混蛋!
聶皓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你這個潑婦。我才不會信你。快說。〃
〃好啦!你從一個箱子裡蹦出來嚇我一跳,還搶我手機,我就拿了一根小棍子不小心打暈了你;行了吧。要賠多少錢;咱們商量一下好吧;我是個窮……〃她已經準備好了裝窮叫苦的說辭了。
聶皓不耐煩地打斷她:“錢解決不了這個事!聽著,我因為你而失去了記憶。現在不知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家在哪,你得照顧我,一直到我恢復記憶。你要玩名堂,我可饒不了你。”
“不要用賠錢是吧?照顧到你恢復記憶?那好啊;沒問題。我的同情心和善良你絕對不用懷疑。”
聽到楊漾滿口答應了,聶皓把她放了下來,補充道:“你可以報警,到時候,我告你故意傷罪,非法拘禁罪。沒有恢復記憶,休想我離開你家。”
賴定你的家!
沒有恢復記憶,休想我離開你家!什麼,你是想到這裡住下來?!楊漾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
“不住你家也行,你花個幾十萬讓我住療養院也成。”聶皓揚起眉說道。知道要花大錢的事她是絕對不肯的,他已經知道她的軟肋了。
這話讓楊漾心裡又大大地寒了一把!難道這間一室一廳的小小寒舍真的要莫名其妙地接納這樣一個神經兮兮的傢伙?說真的,雖說她把他一棍子敲得失憶了找不到家回不去——這倒也是個像樣的理由,但看他的表情很明顯是想賴著住下來呢.
老天,你覺得他看上這個房間裡哪一點了?
楊漾叉著腰,站在房了中內,有點惱火地指著房間說道:“看到沒有,這裡根本就住不下了。”
聶皓坐在沙發上,昂起頭,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個邪氣的微笑:“反正是你的事,你來安排。”
KAO;現在就像個座山雕了!楊漾看著他欠揍的佔了上風的樣子,沒吱聲了,咬牙說:“好!”
你就住吧,以後絕對你有好受的!
這間屋子是六七十年代的老式戶型,樣子還真像個年邁的老太婆,到處佈滿礙眼的破損的時光磨損痕跡,房裡充斥著上了年紀的家電,已經在掉皮的牆壁,水管老是堵的抽水馬桶,磨得像絲瓜皮表面的颳得腳癢的地板,只能收到十個臺的老式電視機(她捨不得出200塊安裝機頂盒),只會把油煙抽到人臉上的抽油煙機。
要論屋外環境,房東老太太那個白貓一天到晚的叫春煩死人、那棵老得被蟲子鑽了個大洞的老柚子樹,老刮些落葉進她的陽臺上來,害得蟑螂和螞蚊老來光顧。最要命的是,這一層樓梯靠牆都被愛薰烤小魚仔房東老太太擺了煤球。
樓梯只安有一個很省電的聲控燈.楊漾下班回來晚,每回要對著黑洞洞的樓梯口邊吼叫著,邊使勁拍著手.有時,手拍腫了,燈才悠悠的亮.趁著這亮的三十秒,楊漾一鼓做氣的飛身上樓,有時運氣好下一腳就中一煤球,身子往後一仰,從上面利索地滾下來了,沿路的煤球乒乒乓乓伴著她一起下樓,這種滾法那叫一個壯觀啊.
住的時間長了,楊漾就摸出了一套應對方法——躬著身子,手伸長,像個掃把似在前面搖來晃去的,往前探路——就像猿候一樣.即使踩扁了煤球,她的手已頑強地摳中了牆,很難摔下來.慢慢地,她對這種閃避煤球的遊戲上癮了。要真摔下來了,她反倒會大笑一場。後來她估計自己的好身手,大嗓門就是這樣練出來的。她每晚站在樓梯口,叉腰大吼拍掌的樣子,真像個練京劇的.
這傢伙想住在這裡,簡直是發了神經了。
楊漾又盯著聶皓看了一會,發現他的衣服雖然皺巴巴的,但料子都是非常好的。這一點很耐人尋味!再看他的樣子吧,這男人有點混血的野性又矜貴的氣質,有種目中無人、很欠抽的高傲。還真不太像為掙一點小工資,在小公司小工廠一天到晚笑臉逢迎,苦苦地掙扎著過日子的男人。特別是手——手指修長,面板光滑細膩,還戴著一枚圖章戒指,KAO!一看就知是好吃懶做的手。應該家庭條件還算優越的那種吧。他要不是為了混吃混喝的話,那就是看上這房子的女主人了!!
想了老半天,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