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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的面,寫下承諾負擔吳芸接下來的所有醫療費用的字據以後,何軍便被放了回來,但他卻幾乎沒有再出過門。
我不可能再去找何軍,一個是因為吳芸的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我老爸鄭重的提醒過我,不得和何軍有任何往來。我便窩在家裡,索然無味的度過了整個寒假,在離開學還有兩天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我最不願意聽到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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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8 回
更新時間:2009…10…10 13:10:53 字數:1481
吳芸因突發感染,搶救無效走了。
吳芸最初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中間有幾次反覆,但都被搶救回來了,眼看著春節已經過了,天氣一點點開始轉暖,大家都盼望著吳芸的身體能像這天氣一樣,也一天天的好起來。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大家充滿期待的季節裡,吳芸突然一下崩潰了。
感染來得很突然,雖然在重症監護室裡,但當護士發現時,吳芸幾乎已經不行了。當時吳芸的父親在醫院裡,見狀就想往回跑,他想去叫吳芸的母親和妹妹趕緊來,卻被護士長一把抓住了,說:“等你跑回去再跑回來,你娃娃還有不得哦!”
一個大男人,在聽到這話以後,當時就差點崩潰了,面對護士長跪在地上,哭喊著求道:“醫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啊!”
護士長趕緊把他扯起來,對旁邊的護士說:“快,給他們派出所打電話,把他家人接過來。”
那天正好我老爸值班,一接到醫院的電話,二話沒說,開了車便回了宿舍區,將吳芸的媽媽和妹妹叫起來,拉了直奔醫院,連我們都沒有來得及說。
吳芸的父母及妹妹都等在重症監護室外面,心急如焚的等著搶救,老爸這個時候也沒再去勸慰吳芸的父親,他知道,這個時候,什麼勸慰都是多餘的。
過了不多一會兒,醫生出來了,神色有點黯淡,平靜的對等在外面的家人說:“進去見一面吧。”
老爸後來給我們說的時候,他的眼裡都含著淚,他說,當時聽到醫生說這個話的時候,他的心都要碎了,這基本上就是給吳芸判了死刑呀!
吳芸的父母和吳麗像瘋了一樣衝進屋子裡,三個人幾乎是撲到吳芸的床邊,看著昏迷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吳芸,又不敢大聲說話,三個人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滾,那情形,讓周圍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陪著落淚。
吳芸是凌晨五點走的,聽老爸說,吳芸在走的那一瞬間,好像清醒了一下,他站在監護室的外面,隔著玻璃好像看見吳芸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邊的親人,然後心電監護儀上的光斑就變成了直線。
我想去看一眼吳芸,我卻不敢向父母提及。在臨去學校的前一天,我一個人去了小河溝,我又去了那個我和吳芸曾經一起坐過的蘆葦窩子。
初春的暖陽懶懶的照在小河溝漸漸豐盈的水面上,也照在溪流兩岸開始泛青的草地和開始抽出新穗的蘆葦上,水流有了“嘩啦啦”的聲響,空氣裡充滿了清新的富有活力的味道,一切都是一派欣欣然的樣子,一個男孩,在一叢蘆葦窩子裡,身下墊著隔了一冬的破敗的蘆葦,他半仰著身子岔開雙腿坐著,雙臂撐在身後,臉努力的向上仰著,極力的控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卻伴著“嘩啦啦”的溪流聲,如溪水一般的順著眼角往下淌。
……
我又回到了L中學,但是卻沒有別人那樣的歡欣和喜悅,我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很漠然的帶著自己的東西回到了宿舍。老爸將我送到學校,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聽說吳芸的父母因為吳芸不幸身亡,想追究何軍的責任。這對於當父母的人來講,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似乎這事又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老爸需要趕著回去幫他們料理這些事情。
寢室裡的人都比我先到,我是最後一個,但我的床鋪大家都還給我留著。
我整理完自己的東西,沒有想做任何事情的心思。我怔怔的坐在床沿上,寢室裡因為一個假期沒人住,所以有一股淡淡的黴味,我便在這淡淡的黴味裡,開啟我的箱子,將那用幾張報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作業本拿了出來。
我把吳芸幫我做的作業帶來了,我不放心放在家裡,我怕誰一個不小心,將這本子給扔了。
和那個作業本一起的,還有一張照片,是我小學畢業時照的集體照,在照片上,吳芸站在第一排的邊上,自然捲的頭髮束在腦後,淺淺的劉海在額前隨風飄向一邊,身上穿著短袖白襯衣和天藍色的揹帶裙,紅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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