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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我抵不住,猛咬一口,湯汁差點濺到我的眼睛裡。唔……味道還真不錯!
“正宗的上海湯包。”他添上一句廣告詞。
我豎起大拇指。“好吃。”
“小姑娘,剛才看你那麼用功,在看什麼呢?”他瞟了瞟我的資料夾。
“嘿嘿,這個呀,是關於天建的資料。”我笑。
他的眼神閃過莫名的光,“天建?你是天建的員工?”
“現在還不是,等一下去報到,就是了。”我把我的職稱和姓氏告訴他。
“喔?你還沒上班,天建就把企業內部資料發給你了?”
“不不不,是關於……哈哈,天建總經理的花邊新聞。”我心想這個窮酸的老頭一輩子也不會和天建扯上關係,跟他聊聊讀後感也蠻有趣的。
“有些什麼新聞?”他像一般市井老頭,對花邊新聞興趣盎然。
“說我們總經理冷亦凡——這個名字取得有意思,‘再酷也是凡人’,一定是個很有智慧的前輩給他取的。報道說他喜歡在女朋友睡著後,把她們的衣服剪成露背裝,還說他刮鬍子的時候總喜歡哼一首叫做《孤獨的牧羊人》的歌。”
“哈哈!”老爺爺也笑了起來,“這人有趣。”頓了一頓,又盯著我,“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不過這裡有照片,只是拍得不太好。”那張照片一定是哪個記者偷拍的,冷亦凡站在一群人中間舉著酒杯,面目模糊。“不過,聽說他長得很帥。”我正在想他應該長得有多帥,恰巧看到一個高個年輕人走進店裡。“對了,可能就跟他一樣帥。”我指著那個年輕人解說。
“喔?”老爺爺微笑,“就這副模樣,也不見得帥到哪裡去呀。”
年輕人不知道我們在談論什麼,皺著眉走到老爺爺面前,恭敬地叫,“爺爺。”
“啊?”我吃驚,“他是您的孫子呀?”
這位孫子體面得不像話,爺爺早起賣包子,他卻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還打著織錦領帶,一定是那種只顧自己吃喝玩樂的高階打工仔。
“爺爺,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年輕人問。
“在聊天建的總經理冷亦凡。”老爺爺越笑越歡愉。
“喔?”他挑挑眉毛,“聊他?他有什麼值得聊的?”
嘿,好囂張的語氣——他有什麼值得聊的?這小子居然看不起人家堂堂總經理。
“聽說他……”老爺爺又把露背裝和《孤獨牧羊人》的故事複述了一遍。
“是嗎?”年輕人也忍俊不住,“他還有這種怪癖,我怎麼不知道?”
他是小靈通嗎?憑什麼全世界的事都要讓他知道!
“這位小姐就是天建即將上任的經理行政助理。是吧?剛才好像聽你說是金融部的。”老爺爺指了指我。
年輕人微眯著跟睛,研究似的打量我,“這位小姐看上去挺年輕的,能當上行政助理?”
“喂,不要小看人,”我抗議,“我從前的那家公司差點升我當經理呢。”
“那也不奇怪啊,你原來的那間公司小嘛。”他攤攤手,一副沒什麼了不得的樣子。
“你……”要不是看在老爺爺年紀太大,受不了打擊的份上,我會把這小子宰了。
“蘇小姐,不要生氣,你跟我孫子以後就是同事了,先握握手。”老爺爺上前勸架。
“同事?”我又吃了一驚,“您是說,他也在天建做事?”
難怪,這副派頭。
“說不定將來還能在同一部門。”年輕人冷笑著說。
“那……諸多多關照吧。”我伸出手。
他倒也大方,回握了一下。
“喂,”我不想得罪新同事,只好用花邊新聞跟他熟絡,“你在天建多久了?有沒有見過總經理?”
“天天見,”他的語調仍然漠然,“怎麼打聽這個?想追他?”
“追他?”我諷笑,“饒了我吧,他那種花心的沙豬,說不定早染上帶A字頭的病了,我可不想送死。”
“什麼叫沙豬?”身為男人,他竟對這個流行的詞語一無所知。
“沙文主義的豬!”我照自己的理解說,“大概是這個意思,我也不太清楚啦。”
“沙文主義的豬?嗯,很抽象。”他略一沉思,點頭認同,轉向老爺爺道,“爺爺,我要去上班了。”
“去吧,去吧,”老爺爺揮手,“年輕人,不去上班做什麼?”
他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