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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這些人已經違反多項校規,請你對他們的行為做出裁決!”鍾離不依不饒地向漠然進諫,自信滿滿。
眼中的威嚴沒有絲毫的減少,只是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明顯的惱怒,在未能確認的時候煙消雲散。漠然緩緩地轉過身子直面雨桐,音調冷冷的像結了長久時間的冰霜:“作為特招的獎學金生卻違反校規,你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嗎?”
小心地偏過眼去看身後的少年們,雨桐深吸一口氣:“……沒有。”
“那麼是做好受罰的準備了?”簡潔明瞭,連解釋的空間都不留半個。
不禁覺得有點諷刺。
這個……真是理事長應有的發言呢。
雨桐抬眼注視著漠然冷峻的面龐,猛然覺得之前的事情像極了一個足以亂真的夢境。只不過,夢境終歸只是夢境,現實的到來還是那麼不容置疑,他和以前完全沒有變化,而她不過是那個家族可有可無的閒人罷了。無端地覺得輕鬆許多,雨桐微笑著點頭:“恩。”
旬猛地拽住雨桐的胳膊,眼中的堅毅毫不保留地閃現出來,“你別聽他的!”
回過頭來,雨桐的神情卻是理所當然般地平靜,“本來就是我違反的校規,沒什麼的。”
來源完全不明的怒氣竄來,旬上前將雨桐擋在身後,瞪視著長髮男子:“來生漠然,你就不能把事情弄清楚再說話嗎?”
“你……你你你你居然直呼理事長的名字!”鍾離慌亂地掏出自己的筆記本迅速寫下旬的罪行,滿臉的小人得志,“非給你個處分不可!”
淡淡的笑浮現在嘴角,漠然的神色柔和了一些:“離開之後,這是第一次吧?”
“真無聊……”旬似是早就明白這無頭無尾對話的所指,生硬地接過話題,“我喊不喊你的名字都無所謂吧,來生漠然大人?”
面對這明顯的嘲諷,漠然只是微微地低下頭部的角度,使得自己可以隱約起神情。言語仍舊是一如既往地簡短,如珠玉般輕巧地吐出 “的確”兩字。沉默少許後瞥見鍾離義憤的面容,漠然撥出一口氣,走向後排的兩位少年:“雖然報告上沒說,不過你們都是今天剛轉學過來的吧?”
森象徵性地點頭示意,視線卻定定地越過漠然的肩膀,悄然停留在某個固定的地方,不做離開的打算。稍側身子,銀髮男子正好迎上了忍明顯的挑釁神情,他饒有興趣地注視著,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得真切的聲調丟下話語:“不得不說,作為執行者你真是很賣力呢……”
“承蒙誇獎。”忍笑得邪惡,“……我一向都很賣力。”
“那這次的目標……”完全隱去了剛才的寒暄意味,漠然的語氣陡然嚴肅起來,“該不會是她吧?”
從鼻間嗤出不屑的氣息,忍伸出食指置於唇前,“無可奉告。”
原以為會得到完全肯定的答案,此時的漠然難得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迅速掩藏住自己的動搖轉身準備離開。
不想獵殺天使的執行者嗎?真是罕見。
“理事長!”遲久不能得到有關懲罰的任何資訊,鍾離顯得焦躁起來,催促般地站立在漠然面前,“您不打算懲罰他們嗎?”
漠然的表情沒有誇張的變化,雨桐卻從他微微皺起的眉感覺到一絲為難的氣息。忽然有種神奇的衝動,她忽然高聲告知了一句:“理事長,我現在就去禁閉室!”
雨桐突然的發言帶來的是不小的震驚。狠狠地瞪視鍾離一眼,她憤憤地離去,連帶上的門都碰撞出了巨大的聲響。
漠然無言地注視著緊閉的門,記憶的湖面泛起了漣漪。
剛才的情景,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呢?才使得我,一瞬間以為自己看見了你……
淺草。
“喂,現在你滿意了吧?”旬輕蔑地瞟向鍾離,“鍾離前輩?”
“我……我只是在履行督察隊長的義務而已。”向漠然恭敬地鞠躬,“告辭了,理事長。”
“等一下。”微微抬起眼的高度,漠然隨意地用手支撐著自己的鄂部,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今天監視禁閉的工作,不用勞煩你們了。”
“誒?理事長?”剛抓住門把的鐘離滿眼不可思議地轉過臉,表情寫滿了難以置信四個大字,“不用勞煩是……?”
微笑如蓮花綻放一般,靜謐卻美麗。漠然銀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年,散發著不可抗拒的柔美:“我會親自去的。”
“啊,那是再好不過!”轉頭飆淚咬手絹,鍾離對於自己不依不饒的堅持精神產生了崇高的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