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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果然有了變化……和在她的世界中只有我的時候,有了變化。儘管不想承認,可原因,也許就是那傢伙吧。
抬起視線,可以清晰地搜尋到雨桐和忍相對較近的距離,只是如此細小的事情就足以讓現在的森感到無端的煩躁。他和她,她和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是足以放棄之前與我契約般重大的事情嗎?太荒唐了……
對於這樣的情景感到惱火的同時,更對產生這樣想法的自己感到失意,黑髮少年只能迫使自己移開眼的角度,保持心底的冷靜。
而此時的金髮少年只是沉默地在胸前組起胳膊,看似隨意地將指節搭在左眼眼角停止不動,但無法完全掩飾眼神深處的幾分焦急。少女稍稍轉過身體的角度,凝視忍的樣子,漸漸地明白了些什麼,緩緩地摸索自己的裙袋掏出一張手帕遞向對方:
“……是為了堵住血吧?不用裝了……”
“……誒?”稍顯意外之餘,發出一個完全沒有緊張感的反問詞,忍猶疑地接過手帕,“嗯,謝謝?”
“為什麼是疑問句式啊?”
“呵……呵呵,怎樣都好不是嘛~”
苦笑。也只能苦笑。
因為我並不知道這種時候該怎麼做啊。像這樣被人溫柔對待之後應該如何應對呢?
面前的少女太過耀眼,令人不敢直視。就像是愚蠢地對太陽抱有憧憬的伊卡洛斯一般,明知道不能靠近,卻無法壓抑內心想要擁抱彼此的衝動。稍稍明白了一些伊卡洛斯的心情,或許他感到十分滿足吧?就算被太陽灼傷得灰飛煙滅,至少擁有了自己的幸福。即便只是一瞬,也足夠了。
若是從前的他或許會嗤笑這種愚蠢的行為,但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沒有笑的資格和想法了。
“忍。”喃喃著少年的名字,雨桐無法像他一樣淺笑。一直不想給他人添麻煩,卻在無形中將自己身邊的人傷的很深。上帝似乎在跟她開一個玩笑,只是代價太過沉重,讓人快要窒息。
“瞧你這是什麼臉~”打趣地伸手捏過少女的臉頰,金髮少年微笑,“再繼續這樣,你那忠實的騎士可會誤會我在欺負你哦……”
本以為對方會一如既往地接下方才的話語,一切都會像以前一樣一笑而過。然而黑髮少年只是失意地轉身開啟門戶,在背影中留下話語:“這裡危險,早些離開吧……”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時分,本就安寧的校園此刻更是蒙上了淒涼的氣息。
少年們的神情顯然不自然,雨桐明白自己無法排解他人來源不明的焦躁,只能聲稱自己身體不適,儘早地抽身。在樓層出口告別兩人,終於來到了自己的房門前。
“不知道良辰有沒有回來……”暗自言語,雨桐伸手推開房門。吱呀一聲之後,房內景象赫然入目。
果然……沒有人嗎?真是奇怪,以前在那個家,無論多久都可以一人挺過來。而現在,只是發現同室的室友不在便會感到如此失落……果然和以前比,自己脆弱了不少。訕訕地移動步子,走入房間,連換洗的氣力都沒有,徑直倒在了床鋪之上。凌厲的月光從視窗傾瀉,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只觸到了無盡的空氣。回想剛才經歷的一切,黯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雨桐蠕動唇瓣,終而擠出言語:
“好……可怕……”
之前一直沒有說出口,但那種刺入心底的恐懼在安然的瞬間忽然全部掀起,席捲內心每一個角落,讓人不寒而慄。下意識地抓緊被角,少女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呵呵……事到如今才感到害怕,真是……”
彷彿是對自己感到無奈,少女緊閉雙眼以抑制淚水的流淌。無端地覺得,這種時候若是良辰在的話一定會露出溫暖的笑容,邊拿出好吃的點心邊摸著自己的腦袋,說著不怕不怕,還有我在。
哈哈,我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以前那個絕不流淚的雨桐,消失到哪裡去了?
是不是因為我變得如此脆弱,媽媽才離開我的身邊呢……
對,一定……是這樣。
一定是……
“媽媽……”無意識地吟出文字,少女只是徑自將身子蜷成團狀,似乎這樣便可以抵禦所有的攻擊。心底叫喊了千遍不能流淚,銀色的液滴卻還是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滑落,在被單一角染出了花瓣。在他人面前可以裝出堅強的樣子,但隻身一人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湧現自己脆弱的一面。再次將被子抱緊,淡淡地繼續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