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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與否，更無關寧童舒的狠辣——他認為，某些情況下手段狠辣是必要的——而是盲眼少女許多行為以及心性令他無法認同，他能夠察覺到，對寧童舒而言，這世間的一切都彷彿一個個符號，有利或者無利，除此之外，很多很多東西完全不被她放在心上，她的無情貫穿始終，就像一臺冰冷的機器，只會按照既定的計劃去努力得到結果，其它的全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那種狀態，有點像是使用了“奧術靈光”的他，而那種絕對理智狀態，卻恰恰是他最討厭的。

因此，雖然客觀來說，讓寧童舒作為邪惡原力代理人，是最好的選擇，她絕對可以勝任代理人的角色，但主觀決定了喜惡，這點是無法強求的。

更何況，他隱隱也能察覺到盲眼少女的某些野心比如，借他的手上位，再把他踩下去。

對這樣的人，大約任何上位者都不會喜歡吧林同書覺得自己雖然不是一個上位者，也缺乏類似的心態，但顯然也不喜歡自己有這樣一個白眼狼似地屬下。

寧童舒當然也知道自己不討喜歡，便沒再繼續說下去，沉默了片刻之後，方才問道：“現在怎麼辦？”

聽見她的話，林同書看了一眼狼藉的街道，微微有些頭疼，“唉又搞破壞了算了，你先跟我離開，一會兒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給我聽聽，這裡就留給醒獅和特事局吧”

黃萌是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的，自號兇殘哥的他，最近當起了居家好男人，除了前天因為崑崙發神經，迫不得已出過一次任務之外——主要是被人殺到了家門口，不幹也得幹——就整天整天地縮在家裡和安心卿卿我我。

不過作為進化者，享受寧靜的時間總是很少，當他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天剛矇矇亮，電話另一端的大佬下了指示：“市區中心發生大規模能量反應，你和特事局的人聯合去調查一下。”

於是十分鐘後，他一身棉襖出現在距家不遠的十字路口，剛入清晨的城市，濛濛霧氣從天空翻卷下來，路燈還在霧中放射著微弱的光暈，橘黃的光芒被地上雪融化的積水倒映，鋪出一條條彷彿碎金的地毯。一輛停在路對面的車子開過來，車窗搖下，一張頗為斯文敗類的臉出現在他眼前，向他笑著打招呼：“嗨，剛醒來？”

“呃是你？”黃萌有些恍惚，似不相信一般眨了眨眼，那張臉沒有從眼前消失，顯然這確實是現實了。

車內的人向他招招手，“先上車再說。”

“哦”

待上了車，門剛關上，坐在前方駕駛座的年輕司機已一打方向盤，加大油門向十字路口左側衝了過去，引擎低沉的咆哮在耳邊響起。

黃萌下意識扣上安全帶，窗外景物在他眼裡飛速後退，他看了看前方的司機，又看看身旁戴著眼鏡，中年模樣的男子，遲疑了下，方才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沒多久，剛過來就趕上崑崙的破事”也許是看出他有些緊張，形象頗為儒雅的中年男子笑道：“放鬆，放鬆你現在不是孩子啦，成長的比我料想的還要快，老實說，我挺高興來著。”

“呃”黃萌相當罕見的有些羞澀，尷尬地低下頭，嘴唇翕動幾下，似乎想說什麼，還未出口，就聽中年男子繼續道：“看你的樣子，很尷尬啊是不是還因為當初接受醒獅的條件，沒去特事局，害怕我生你氣？”

黃萌抬起頭，“周進我”

“別說，我明白。”周進擺擺手，“我從沒怪過你，是，不錯，你是我發現的，異能也是我幫你開發出來，我們之間的關係亦師亦友。但關係好不代表我就可以插手你的人生，你想去哪，想到哪個部門工作，是你自己的自由，我不會強制讓你做什麼不做什麼，更不能去遏制你的想法、追求，所以，你也沒必要不好意思好吧，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有點生氣，但聽說你在醒獅越幹越好，那點氣早就不見了。你看，至少我們現在還能在一起合作，這已經很不錯了。”

見到他這樣滿不在乎的樣子，黃萌頗為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也許是不想繼續這樣尷尬下去，他隨後就把這些念頭放下，轉而問道：“市中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清楚。”周進搖搖頭，“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據說是那邊突然出現大規模能量反應，也能聽到爆炸聲，具體怎麼回事還需要接近調查。”

“那樣的話，派內務部比較好吧估計是有進化者打起來了，內務部過去正好收拾殘局。”

對他這樣滿不在乎的態度，周進一點都不意外，只是隨手掏出兩張照片，“這是局裡一個傢伙不久前控制模型飛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