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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的人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他,關切問道:“強少,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直到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魏秉強才現,原來進來的人是衛紅,他頓時哭了起來,一把抓住衛紅的胳膊,被紗布包裹住的鼻子,因為哭泣而滲出血絲:“紅哥,救救我,救救我,把我做的事告訴我爸吧!求你了,他是個瘋子,他敢殺二軍和大皮,肯定也敢來殺我,求求你告訴我爸吧!求求你”
“強少”衛紅難言地嘆息一聲,扶著神情激動,只是不斷哀求的魏秉強回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才無奈道:“強少,不是我不說,而是你的猜測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一箇中學生,怎麼可能把二軍、大皮還有他們十多個手下全部殺死?不但我不信,華哥也不會信的,如果讓華哥知道二軍和大皮是被我們派去一中附近,是去幫你砍人,他非打死你不可他對你寄予的希望很深,一直想你能出息,別走他老路,如果知道我幫你打架砍人,連我也得挨刀子。”
頓了頓,他又嘆口氣,拍拍被子下,還在止不住顫抖的強少,安慰道:“你只是身上有傷,太緊張了,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沒事的。”
但這樣的安撫,卻沒起到什麼作用,被褥下依然傳來強少牙齒打戰的聲音,咯咯咯咯,在安靜的臥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衛紅又勸了幾句,才起身離開,隨手帶上房門後,他回頭望望,突然無聲罵了句:
“廢物!”
到學校的時候,隨處都可聽到關於昨晚附近生火災的話題,學生單調枯燥的生活,讓他們對一切刺激的、新鮮的事物,都用異乎尋常的熱情去追逐,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堪比街頭大嬸大媽。
有那家裡訊息靈通的,已經知道火災還死了不少人,於是便與同學炫耀,接著眾人開始揮想象力,一會兒黑·道仇殺啦,一會兒買兇殺人啦,一會兒又說是鄰里糾紛,其中一家心一橫,把另一家全燒死了。
如此種種,當林同書載著樂樂走進學校時,耳邊便是陣陣驚歎,許多人說著“太狠了”、“太殘忍了”之類的廢話,然後轉眼就把別人的想象力添油加醋,告訴與自己交好的同學,於是越傳越離譜。
受這氛圍影響,連林同書都聽的津津有味,覺得這些同學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他們以後要是不入作協,全國得損失多少偉大的作家呀。
“哥,你覺得是那場火災是怎麼回事兒?我覺得黑·道仇殺比較靠譜,昨天我們不是也看到了麼,當時警察從那樓裡搜出好多砍刀哦!而且住在附近的人不也都說,那棟二層小樓,經常有黑社會的人在裡面聚會麼?”
坐在單車後座一直懶得下地的林樂樂,邊興致勃勃地向別人打聽,邊找她哥哥討論,期盼著自己也能過把偵探癮,分析出個子醜寅卯來。
“確實是黑·道仇殺,只不過是你老哥我殺黑·道,嚴格來說應該叫為民除害,這是為了世界和平友愛,與黑惡勢力做鬥爭必然要使用的雷霆手段唔,果然麼人理解我的偉大啊!”林同書翻翻白眼,這句話自然不能真說出來,也就是腹誹一下,暗暗嘆息罷了,表面上只是搖頭,“誰知道啊,別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你們也快要期中考了吧?多複習複習,敢考砸了,看老媽老爸怎麼收拾你。”
林樂樂不高興了,鼓起腮幫子生著悶氣,“在家老媽管,到學校你也管,先兩天才月考完,這幾天休息一下都不行啊,人家都在談這件事呢!”
“你管他們死活,他們要考砸了,自然有他們爹媽打屁股,你要考砸了哼哼!”林同書陰笑兩聲,不用言明,樂樂臉就白了。
不知道別人家教育孩子是什麼樣,反正在林家,兄妹倆若是惹事或考試不好,要麼跪搓板,要麼就得老老實實趴在床上,由林母執行家法——
用笤帚把子打屁股。
那種笤帚還是笤帚糜子做的,表皮韌,內裡是軟瓤,打人特疼,又不至於傷筋動骨,實在是居家旅行,管教孩子,僅次於雞毛撣子的第二法寶。
林樂樂情不自禁的揉揉小屁股,然後才反應過來,大庭廣眾之下,這個舉動實在不雅,不由恨得牙癢癢,怒道:“我生氣了,我要咬人了。”
見調笑的有點過,惹妹妹生氣了,林同書把車子一軋,拔腿就跑,只留下想追又怕車子被人偷走,而不敢追的樂樂在後面跳腳飆。
跑到班裡的時候,同樣的話題也在班裡瘋傳,林同書覺得有點無聊。
也許是因為事情是自己做的,沒什麼新鮮感,或者自己從昨天殺了那些人,就已經不算一個正常的少年人。反正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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