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竄,分波裂海一樣,前方土地紛紛破開,度極快,乍一看就像巨大的水蛇在水面飛快遊走,破開的土層,在它遊過的剎那又緩緩彌合,黃土依舊是黃土,草地依舊是草地,沒有半點土龍穿行而過的痕跡。
草地中央,金黃光柱消失,眼底的微微恐懼也漸漸淡去的全秀心,面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見張道全指揮土龍向小區飛快游去,她眉毛跳了跳,冷聲道:“這個老傢伙,看來這些年躲在崑崙總部也沒白過,對大地的理解更加深厚了,操縱泥土如行雲流水不留痕跡,青林,以後不要再找他報什麼仇,你兒子已經死了,就算報了仇也活不過來,況且,你也不是他對手,我可不想到時候為你收屍!”
“”同樣遠遠看著張道全飛靠近小區的李青林,長滿橫肉,看起來極為猙獰的臉上,神色掙扎片刻,最終咬緊牙關,垂下頭:“是!”
全秀心滿意地點點頭,在他肩膀拍了拍,知道他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但也沒多安慰什麼,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彼此之間很難會像普通人那樣拐彎抹角的說話,不只是因為境界高於普通人太多,更重要的是,力量已經出科技約束的他們,每一句話都可能被人理解為承諾。
李青林短暫的消沉過後,神色便平靜下來,能進入五階的人都不簡單,既然已經決定放下仇恨,就算心下再不願,理智也能壓下感性的躁動,這是無關個人性情,而是長久的成長、戰鬥生涯中,對意志磨練造成的必然結果。
他看了看全秀心,又望向小區:“去麼?”
“去!”中年婦人圓圓的臉上,重新浮上憨厚的神色,將一瞬間暴露的猙獰掩蓋,彷彿樸素的農村婦女,只是眼底一種莫名的情緒流轉,讓她看來還有些陰森、冷酷:“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力量,居然能讓我的靈魂顫抖,居然能讓我害怕,哼!”
黑暗散去,重新有了點點光線,能看清事物的小樓內,剛剛被一道金色光柱貫穿而過的走廊裡,殘留著縷縷草露芳香,那種味道,就像夏季一場雷雨過後,森林土地清新如洗,散出來的最自然的氣息,在這氣息的作用下,陰鬱的走廊也彷彿開朗了些,那一道道昏暗裡的陰影,不再給人沉甸甸的壓力,反而像是冬天關掉所有燈火、門窗,開了暖氣的封閉小屋,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浮上心頭。
林同書趴在走廊中段,一下一下地咳嗽著,手中託著一柄造型誇張的狙擊槍,槍口還有點點微弱的鎏金光華閃爍,在他前方不遠,伊藤誠半跪於地,衣衫襤褸,渾身到處是被撕裂的傷口,傷口還散著縷縷煙霧,彷彿剛被烈火灼燒過一樣,左肩處的傷最重,整條左臂齊肩不見了,傷口碎肉表面還有一絲金光殘留,那金色微光像是有生命一般,還在不斷往他體內鑽去,每一次的蠕動,都牽帶他肌肉一陣劇痛的抽搐。
他緩緩抬起頭,充滿驚駭、恐懼、迷茫的目光,望向林同書,原本俊秀的臉龐,被沖刷而過的能量燒的一片焦黑,幾道長長的豁口布滿臉頰,傷口內脂肪翻卷,卻沒有血水冒出,只有微弱的金芒殘留,帶給他無盡的疼痛。
“這這是什麼力量?”
他嗓音嘶啞地問著,艱難地抬起手,招來一縷黑色的霧氣,覆蓋上身上的傷痕,似乎想要驅散金光,然而,霧氣覆蓋上的剎那,一陣刮骨般的劇痛猛烈襲來,他頓時慘嘶一聲,連忙驅散召來的黑暗力量,垂望去,一直遺留在傷口內的金光,似乎被剛剛黑暗的力量刺激,蠕動的更加活躍了,狠狠向他體內鑽刺,就像一條條水蛭、蛆蟲,啃噬他的血肉,攀附上骨髓,在他的血管臟器中繁殖寄生。
一種面對未知的恐懼,令他心神大亂,眼中的驚駭、恐懼更顯濃郁,還多了些色厲內荏的兇殘,面目全非的臉驀地扭曲,低沉咆哮著:“這到底是什麼,說!”
由不得他不慌亂,他完全無法理解這種力量,如此純粹而偏激,排斥一切,就像某種規則,更讓他茫然的是,這種規則對他有極大的剋制作用,不但摧毀了他的軀體,甚至還壓制了他的異能。
他不敢相信,一個四階的小傢伙,居然能掌握比他更加強大的規則。
趴在地上,還在咳嗽,嘴裡噴出一絲絲血漬的林同書,呵呵笑了笑,看著手中的狙擊槍,恨不得親它兩口,系統給它的簡短介紹,根本就沒表達出它真正的威力,它出的能量光束,何止是四階的致命一擊,那放射而出的龐大能量中,分明蘊涵了善良原力的氣息,光束能量的量級雖然是四階,但質地卻是五階,因為善良本身就是一種極為強大的規則。
“支付的1000功德還真值了!”本來開槍之前,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