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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這力氣大的也太嚇人了。
凝神提刀戒備著,幾個男人甚至不敢回頭,一面忍受著光頭越來越低的痛苦呻吟,一面仔細注意著那腳步聲。
在他們身後,摔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的張筱蓀,連忙爬起來,忍著手指指甲斷裂殘留的鑽心般的痛,鑽進麵包車車廂裡,飛快撕下樂樂嘴上的膠布,隨後顫抖著手,為她解下身上綁著的繩子。
“噓,別叫!”
眼見從繩索中掙脫出來的林樂樂,張嘴想要說什麼,張筱蓀也顧不得血已經模糊了眼睛,連忙壓低聲音告誡道:“趁著他們沒注意這邊,我們趕快逃,快!”
“好你,你頭流血了,裹一下吧!”樂樂小聲答應的同時,撿起張筱蓀之前掙扎時落在地上的毛巾,敷在她頭上。
這一刻,小丫頭覺得很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給了面前這個少女一頭槌,那個光頭男人就不會進來,也不會生少女為了阻止光頭的毆打,咬光頭一口把他惹怒,害她身上差點生那種對女生來說最可怕的事情。
而且從光頭的話中,樂樂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一直是她張筱蓀保護著,否則恐怕已經被人佔盡便宜了。
仔細想來,開始時候恨她其實很沒有理由,打昏自己的是她大哥,叫來這些人的大概也是她大哥,原本和她沒關係的,自己的恨,只不過是遷怒罷了。
此時小丫頭還不知道她昏迷的時候,張筱蓀曾企圖帶她逃跑過,否則大約要內疚的心都碎了。
她很想說聲對不起,只是剛開口,面前的少女已經匆匆打斷:“這傷不礙事,我們趕快走,注意別出聲響。”
說著,她拉起樂樂,悄悄跨下車,經過光頭身邊的時候,少女猶豫了一下。按理說她應該恨死這個傢伙,臨走再給他一腳的,可當看到他半邊血肉模糊的臉貼在地上,側躺虛弱呻吟的可憐模樣,善良的一面還是佔了上風,腳抬起幾次,終究還是不忍踹下,只得匆匆拉著樂樂就要離開。
少女還不明白,善良很多時候其實是很不必要的東西,她有放人一馬的心,不代表人也願意放她一馬。
如果她那一腳踢下去,把光頭踢暈,就可以省很多事了
當她帶著樂樂從光頭身側跨過,準備轉到車後,偷偷溜走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拽住她褲腳。
張筱蓀心中一驚,回頭便看到本來虛弱呻吟的光頭,面目猙獰的緊抓住她褲腳,嗓音嘶啞地破口大罵:“臭婊·子,想跑哪去?想跑哪去?”
罵聲雖然不大,但也足夠引起另外幾個男人的注意了,圍在車前面向黑暗戒備的幾人陡然回身,其中一人立刻叫道:“幹,她們想跑!阿明,去把她們抓住。”
幾人中,一個留著披肩長的年輕人,應聲提刀抓向兩個女孩。
“哎!”
不遠處一條小巷,眼看兩個女孩就要再被捉住的林同書,嘆口氣,不再隱藏,身形陡然自小巷中竄出,腳下一踏,被衣服遮住的條條大筋浮起,轟然巨響中使出“炮出膛”,整個人飛快往那邊撲去。
林同書其實已經到了一會兒了,只不過一直沒現身,他不認為對方費心抓了樂樂,把他要挾過來會沒有埋伏之類的暗手,因此在遠遠觀望,確定樂樂安全之後,他便一直躲在暗處,一面是想要摸出對方是不是有什麼佈置,另一面則是尋找機會,看能否在不正面接觸的情況下救出樂樂。
不然的話,他沒辦法放心廝殺。
只是,對方几人的謹慎太棘手,無論怎麼變,總有一人守在車門前,即使離開的其他幾人,距離車也不遠,可以保證意外生時在幾個呼吸內趕到。
然而接下來事情的變化,實在出乎意料,先是張筱蓀提著一個塑膠袋出現,明顯可看出那幾個黑社會都認識她,然後是她捱了樂樂的打,接著光頭探身進去,不知道做了什麼,隨後張筱蓀被硬拖出來。
如果不是光頭男人傳來的罵聲,沉浸在怒火中的他,也許會放任少女遭遇那些骯髒的事。
在他的觀念裡,無法對任何威脅到他自身以及父母、妹妹的人,產生哪怕一點點同情,即使他曾經喜歡過那個人。
當然,“也許”沒有生,他還是扔出半截磚頭阻止了,此時,甚至在不瞭解敵人是否有後手的情況下,自己從隱藏處現身。
“武者、拳師,果真不應該有牽掛,有了牽掛,就處處被動啊!”
心下回憶著阿青的叔叔,曾經無意間的一句感嘆,在他深以為然的同樣感想中,整個人已經眨眼間衝到麵包車前,抖手又甩出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