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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道全並不認為那種東西真能製造出來,至少今晚之前,他一直都將那種概念性的東西,當作某些幼稚的空想學者忽悠了整個異能界的笑話。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默默站在樓頂上,看著少女的身影淡去,消失在天空,他垂瞧了瞧面前被少女一手刀切成兩截的水泥板,靜靜佇立,徒勞無功的水泥柱,以及不遠處,那個還在雙臂虛抱,因為他不再指揮,而一動不動好像一團泥巴一樣的,“如果真像我猜測的那樣,那麼就可以解釋得通,她為什麼在打傷了伊藤誠後,實力還處在顛峰,沒有受一點傷真是神奇的東西”
想著,他望向身旁的全秀心,少女殺死伊藤誠,然後又被逼到這處樓頂上,三人不約而同的趕了過來。他是好奇,想看看這個殺了伊藤誠的少女有什麼神奇之處,而全秀心和李青林,恐怕懷著的念頭就沒有那麼友善,畢竟女孩釋放的那道金色光柱,居然能令全秀心等人顫抖,露出懼怕神色,他們顯然不會允許女孩脫離掌控。
當時他到的要早一步,但就在動能力之前,緊隨他之後到達的全秀心,用詫異的語氣“提醒”了女孩一句,導致抓捕功虧一簣。
全秀心憨笑與他對視,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樣,她總喜歡扮演這樣可以讓人放下心防的角色,即便她也清楚,恐怕很多人都知道她心如毒蠍,卻依舊樂此不疲。
衝他呵呵笑了兩下,全秀心拉了拉李青林,就要轉身離開,但身體剛沒入虛空,腳下陡然爆的波動,將他們震了出來,或者說,更像是吸了出來。廣闊的樓頂,混凝土澆築而成的板塊,驀然成了液態,咕嚕咕嚕翻滾著氣泡,慢慢旋轉起來,在兩人腳下形成一個小小的,只籠罩方圓一米左右的渦輪。
但就是這慢慢旋轉的渦輪,卻像疾轉動的飛機引擎,像淤泥遍佈的沼澤一樣,將兩人緊緊吸住,可看到,他們的衣服都在這突然的吸力下下垂,彷彿隨時都會滑掉,露出赤身軀。
“太歲,你想做什麼?”若無其事地拉了拉下垂的衣服,還是那種憨厚老實的樣子,全秀心表情純樸地望著張道全,手指動了一下,李青林雙手一撐,空間泛起了輕微的漣漪,微微波動,就像一層薄薄的氣泡,彷彿一撕就開,然而波動只維持剎那,腳下的吸力再次爆,泛起了漣漪的空間如同被什麼東西鎮壓住,立刻平靜下來,空間結構頓時由氣泡脆弱的薄膜,變成了堅硬的水晶。
空間,被封鎖了
聽見全秀心的詢問,張道全眯起了眼睛:“沒做什麼,大家好久不見,留下來陪我聊聊天,不算過分吧?唉,好幾年沒人叫我‘太歲’,這個代號都快要忘記了,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名字太囂張了些,一提起太歲,別人就會像起那種圓圓滾滾,誰在它頭上動土,誰就死全家的大白肉團兒,這不明擺著說我惹不得嘛,事實上我這人很好說話,當然”
他頓了頓,臉上的平淡退去,菊花褶皺的老臉上,綻放出和藹的微笑,但語氣卻有著與表情相反的冷肅,“當然,誰要是敢碰觸我的底線,我也不介意費點手腳。”
全秀心不會放過那個女孩,這個外表憨厚的胖女人,心性無情到了極點,對待對她有威脅的東西,她一向只有兩個選擇——得到,或摧毀。幾十年的相處,張道全太瞭解她了,他不允許女孩毀在全秀心手裡——至少在把女孩的秘密挖掘乾淨之前。
全秀心笑臉漸漸褪去,瞟了一眼李青林,這個光頭老人驀然大喝,雙臂肌肉膨脹再次撐開,空間如同打破寧靜的湖面一樣泛起波紋漣漪,隨後立刻被下方的渦輪傳來的吸力鎮壓。連續兩次無法突破封鎖,李青林面色鐵青,但在全秀心看來,這樣的情況並不意外,她憨厚的表情不變,沉默片刻,忽然又笑了:“合作吧她的秘密相信你也感興趣,合力抓住她,從她記憶裡得到的一切東西,我們可以共享。”
“秀心,你”聽到全秀心的話,李青林頓時急了,然而他剛開口,露出淳樸笑容的全秀心驀望來,那雙眼睛裡盡是嚴厲,李青林惱火地撓了撓光頭,卻最終沒再敢多說什麼。
張道全聞言,眼皮耷拉了下來,沒有任何表示,但在他的操控下,依舊像泥沼一樣旋轉出渦輪的樓頂,卻表明了他的態度。保守派與激進派最明顯的分別,就是前者更喜歡溫和的手段,厭惡秩序被極端的行為破壞——即使他們本身也許並沒有多麼遵守秩序——秩序被破壞混亂就會出現,而混亂,則通常會威脅到他們的統治。
當初崑崙內部關於對待醒獅的不同態度上,也可以變相的看作秩序與混亂之爭,最後自然是秩序勝利了,混亂一方的“叛逆”,能殺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