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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也不想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什麼了,於是說道:“那你早點休息吧。還有,新年快樂!”
她那邊瞬間安靜了一下。“新年快樂!笨蛋……”她小聲地說道。
第二天是元旦假期。
我早上又給楚燦宿舍打電話,被告知她回家去了。我們宿舍武濤去看女朋友,林進舟去上自習,餘季正去向不明,我只好跟了班上的同學去打籃球。
假期一晃而過,開學第一節課上我就看到了楚燦冷若冰霜的臉,在教室裡對我視若無睹。原本我想找她聊一聊,試探著瞭解下那天晚會上她是不是生氣了,是因為什麼生氣了。但是一看她的樣子,我就曉得她絕對是在跟我慪氣,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又不敢冒然去問了。
既然已經成了這幅樣子,非要去追究起因的話,後果可能更糟。萬一她真的和武濤理解的一樣,我也百口莫辯,無話可說。因此還不如裝個糊塗,把疑案變成懸案。
期末考試開始,寒假即將到來。
學院已經開始幫我們預訂火車票,我給姚亦淑打了電話,問她要不要一起買票。她說她們學校也在幫著訂票,她們班上也有回家順路的同學,她讓我這次不要管她。啟程回家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了,剛好數完兩隻手的手指。
這天白天考過兩門,晚上正在宿舍複習。武濤突然衝了回來,說學院沒有訂到我們的火車票,可能需要自己去想辦法了。我們給輔導員打電話求證了一下,果真如武濤所說,沒有訂到票,原因不明。
我們宿舍四個人都是需要坐火車回家的,聽到這個訊息都很著急,把該罵的物件破口大罵一番後,冷靜下來開始想辦法。
武濤提議道:“我們只有自己去火車站排隊買票了,要不然根本沒有辦法。”
我仔細想了想,說道:“那我們今晚上就去吧!晚了就更不好買了。”
餘季正和林進舟也默默地點頭同意了。我們於是商量把班上沒買到票的人組織一下一起去,餘季正出門到其他宿舍挨個動員了一趟,結果回來說沒有人願意去,大家都覺得晚上太冷,還有就是明天上午還要考試。
“他們不去算了,還有想讓我們幫他代買的,做夢去吧!”餘季正有點恨恨地說道。
武濤拍了拍他,說道:“那這樣吧,你問一下女生那邊有沒有要去的,如果有要我們代買的也行。我給我女朋友打電話喊她也去火車站。”他停了一下,又對我說道:“詹雨,你也問一下你那個同學,姚亦淑,問她買到票沒有,沒有的話也喊上一起去。記得讓她帶上學生證。”
我們一個接一個地打了一通電話。結果是女生那邊楚燦要去,她順便幫兩個女生代買。姚亦淑的學校竟然也沒訂到票,我只好讓她也去火車站。
天上下著細雨。我們幾個男生都沒有帶傘,只是多添了一件衣服。
和楚燦約在了校門口見面,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等在那裡了,打著那把藍色的雨傘,來回地踱著步。我和她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沒有說話了,這種情況遇見還是對她微笑了一下,但是她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趕到火車站,先找到了武濤的女朋友小靜。我和姚亦淑說好了見面的具體地點,結果我們到那裡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到她人影。
武濤對我說道:“多等一會吧,她們學校路遠一些。”
我說道:“要不你們先去售票口看看,我在這裡等她,一會再過去找你們。”
“那可不行!這裡人這麼多,又這麼亂,你一會找不到我們也麻煩。還是一起等吧。”他擺著手說道。
氣溫很低,水溼的站前廣場形成了一個平整黑亮的介面,邊上晃動著幾道細長的光影。我看著那一大片黑色,腦袋逐漸開始放空。
我突然看到那個介面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輕盈飄逸地移動了過來。是個長髮的女孩,穿著件白色的風衣,臉上也如施了脂粉一般白皙。他們肯定也都看到了,但是周圍一片安靜。
那個女孩徑直朝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笑眯眯地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來晚了,我又迷路了……”
“是你?!”我驚訝極了,並且感覺自己瞬間變成了一個小矮人。
☆、四十一、促膝得歸
我在火車站見到了姚亦淑,距離上次見面相隔了整整三個月。
她變了,臉上的膚色不僅恢復了,而且更甚從前的白淨。此外變化最大的就是氣質,身上孤獨的氣息幾乎完全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灑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