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
我又問她道:“你身體沒事吧?你要去哪裡?”
“我沒事的……你現在起床吧,我到你們宿舍樓下等你。”她沒有回答我說要去哪裡,但是要求我起床的語氣說的很堅定。
“好吧。”我只得說,然後聽她輕輕掛掉了電話。
起床出門,整幢宿舍樓裡都靜悄悄的,底樓的樓門剛剛開啟,姚亦淑在路對面安靜地等著我。清晨的天氣有點涼,她還是穿著前天晚上過來時候的那身單薄的衣服,我也只穿著一件襯衫,我想回宿舍給她拿一件外套,但是被她勸住了,她怕我再上去開門把宿舍裡的人吵醒。
我問她道:“昨天晚上你身體不舒服了吧?都怪我,知道你以前也不怎麼喝酒,忘記提醒你了。”
她笑了笑,答道:“我沒事的,喝酒就和吃辣椒一樣,都需要鍛鍊。再說了,昨天大家玩的那麼高興,不喝點酒豈不就掃興了?”
“還是要儘量少喝一些。你今天還要去哪裡?不直接回學校嗎?”我看了看她的臉,問她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笑著說。
感覺神秘又好奇,就像是那次和她在書店遇到,她帶我去鐵路上的時候。我那次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這次似乎能猜到一些,但是也不能確定。
我們一路出了校門,上了一輛攬客的中巴車,售票員手拿著一個寫有“朝天門”的牌子賣力地揮舞著,聲嘶力竭的喊聲蓋過了來往的車聲。車上只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人,我讓姚亦淑坐到靠窗的位置,自己挨著她坐下。外面的街燈昏黃,晨霧瀰漫。
車子一路走走停停,不時有人上上下下,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看到窗外已經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客車似乎是在離江邊不遠的地方行駛,耳邊隱約聽到幾聲輪船的鳴笛。
姚亦淑回過頭來對我說道:“這邊剛到南紀門,前面還有幾站就到了。你再睡一會吧。”
我微笑著搖搖頭,然後跟她一起看向窗外。路兩邊盡是些低矮陳舊的老式民房,黑褐色的木頭框架,粉刷成刺眼的白堊色的牆體,極具有藝術性的對比。偶爾看到幾座高層的樓房,外牆卻是一片土灰,破舊暗淡。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少,有許多亮著白熾燈泡的早點鋪子。
我們在終點站下的車,這邊街道旁的建築稍顯繁華。在車站旁邊買了早點,拿著邊走邊吃,穿過了兩條馬路之後,到達了一個廣場的邊上,旁邊有個地下通道,入口上方掛著這個廣場名字的鎏金牌匾。
我們朝廣場裡面走去,一直走到了外圍的護欄邊。抬眼看出去,兩條浩蕩的江流就在不遠的地方交匯在了一起,我們所處的位置恰好在江中半島的尖端,如同置身在一艘巨輪的船頭,能清晰地看到兩岸巍峨蒼綠的大山和那些坐落在江邊山上的淺色建築。下面的碼頭上停泊著幾艘駁船,寬闊的江面上也有幾隻黑黝黝的船隻在行駛。清涼溼潤的江風撲面吹來,又傳來幾聲嘹亮的船舶鳴笛,我的睡意消失全無了。
姚亦淑的眼神閃亮,語氣也流露出了幾分興奮,她用手指著,告訴我右邊這條是長江,左邊那條是嘉陵江,又讓我仔細辨別一下,說長江的水是有些渾濁的,而嘉陵江的要清澈一些。
晨光微明,霧氣模糊,隱約能看到兩江交匯之處有一道清與濁的分界線,在隨著水流的波動漂浮擺動著。我突然間發現遠處的江面有一個長形的黑影,開始以為是輪船,但是看了一會又沒有發現它在移動。
我輕輕碰了碰姚亦淑,把那個黑影指給她看,問道:“你看,那個是不是‘呼歸石’?”
她看了一下,淡淡地答道:“應該是吧。等過一會兒太陽出來了,就能夠看清楚了。”
我又仔細看了一會,對她說道:“我以為這裡的‘呼歸石’應該也是立起的一塊石頭,怎麼會是橫躺著呢?難道大禹的妻子沒有一直站著等到化為石頭?”
“為什麼要一直等下去?她也可以等累了休息一下啊。或許大禹路過家門的時候,遠遠地看到有她在這裡等著,才會選擇不回家的。或許她已經是等到絕望了,才倒在這裡死去的。”她的這句話讓我吃了一驚。
我想了想,說道:“其實我覺得她應該選擇跟著大禹,何必在這裡苦苦地等待呢?”
“那肯定是大禹不讓她跟著吧。如果是我的話……”她突然止住了沒有說下去。我也猛地聯想起了什麼,也沒有再問她。
我原本以為她是喊我來看“呼歸石”的,結果剛才我指給她看的時候,她的表情卻一副冷淡,話語中也透露出對那塊石頭無甚好感,她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