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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有回應我什麼,我們在沉默了幾秒之後,心照不宣地把話題轉移了開來。說婚論嫁應該還是個遙遠的問題,現在說來為時尚早,我們肯定也沒有認真考慮過。但是,我為什麼會突然說出來?
我呆呆地坐了一會。電話突然又響了,很響。
這次是周立剛,他的聲音很低沉,他問我道:“詹雨,映雲水庫那邊昨晚好像出事了,你今天聽說沒?”
我回道:“我沒聽說啊,我今天還沒出門呢,出什麼事了?”
他說:“我爸他們一幫人上午去水庫釣魚,剛打電話回來,說那裡昨天晚上翻了一艘小船,好像有人失蹤了……”
我能從他的語調裡聽出幾分不安,他的想法應該和我一樣,因為我們昨天剛從水庫回來,我們慶幸自己的平安無事,也期盼這個事故不要牽涉到我們身邊的人。
我說道:“昨天晚上那麼大的雨,怎麼還會有船去水庫裡面呢?就算不下雨,晚上那邊的環境也不好吧,失蹤的是什麼人,你爸說沒有?”
他停了停,說道:“我說了你不要著急,據說船上有兩個人,船伕沒事,失蹤的是個中年婦女,是個啞巴。”
我感覺手中的話筒一下沉重了起來,我自然聯想到了姚亦淑的媽媽,但又馬上暗罵自己不要胡亂猜測。我急忙對周立剛說:“剛子,你再想辦法問問清楚,這事先不要給俞儷和小芸她們兩個說,我這邊也先打聽一下。”
“好的!一會我再打給你!”他答應道。
放下電話,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向誰打聽,我父母上班去了,他們可能會有一些聽聞,但是也應該沒有正在水庫那邊的周立剛爸爸知道的多。
我只好等周立剛的電話,他也很快有了比較確定的新訊息,失蹤的人是一位中年婦女,啞巴,丈夫很早就不在了,只有個女兒,婆家姓姚……
我又很小心地問了他是不是確定失蹤的只有一個人,他說是隻有一個人。我拿著話筒愣了半天,他在那頭也沒有說話。我還是心存僥倖的想法,但是心又被極大的疑慮緊緊地揪起來,我在想如果失蹤的人真的是姚亦淑的媽媽,那她現在有沒有知道這個訊息?她這個時候又在哪裡?會是什麼樣子?
我問周立剛道:“剛子,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沉默了一會,答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兩個明天去映雲鎮看看吧……”
午飯的時候,父母也在談論昨晚映雲水庫的事故,幸好他們的訊息還不夠詳細,他們不知道我昨天就去過那個“失蹤婦女”的家,更不知道我和她的女兒是朋友。父親很嚴厲地警告我不要到處亂跑,我也沒敢反駁什麼,匆匆吃完就躲去了臥室。
下午又接到了周立剛的電話,他爸爸已經到家,說失蹤人的屍體已經打撈起來了。據說那個婦女是傍晚去一個廟裡燒香,坐的小木船,回來的時候遇到大雨,水庫上起了風浪,不幸就翻了船。訊息還說了那個婦女的家在鎮子上的大概位置。應該是了,我心裡的那一點點僥倖也沒有了。
然後是俞儷的電話,她也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電話裡的聲音有點沙啞,似乎是剛剛哭過。
她聲音低低地說道:“我就覺得亦淑太可憐了,從小身邊就只有媽媽,現在連媽媽都沒有了。我們昨天去的時候,都還那麼高興的,她媽媽對我們那麼好。我還想讓亦淑把她媽媽也帶來我家裡住幾天的,可是現在……”
我只有安慰她道:“你不要太傷心了,亦淑現在肯定比我們都難過,我們應該想辦法安慰她才對。我和剛子明天早上去映雲鎮,你也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她說了聲好,又說道:“小芸呢?你有沒有給她打電話?她應該也知道了,我沒有敢給她打電話……”
今天的電話話筒幾乎是一直在我的手心裡握著,很燙很燙。
我給蘇小芸打通電話,我不能確定她是否已經知道了事故的事情,只能盡力穩定著自己的心情,試探著和她說話。
我問她道:“你在家做什麼呢?”
“沒事做啊,看看書,發發呆。”她淡淡地答道。
我又問道:“昨天你們坐車回來,路上還順利吧?”
“順利呀!”
“你中午吃的什麼?”
“米飯。”她的聲音不高,但是聽起來很平靜,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我只好說道:“亦淑過兩天來縣城玩……”還沒等我說完,她就突然打斷了我,語氣很急地說道:“不行不行!我明天要去我姑媽家住一段時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