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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道:“我們明天就動身去上海了,全家人一起。他們計劃先去旅遊幾天,然後再陪我去學校報到。你呢?這兩天怎麼樣?國慶準備怎麼過呢?”
我答道:“這幾天所有事情都適應下來了,開始步入正軌了,你不用擔心。國慶放假我也沒有什麼計劃,應該就是在學校裡待著了。你去上海的話,路上還是要注意安全,尤其要注意身體。”我想了想,又問她道:“你暈不暈火車啊?”
她笑著答道:“這個我不知道,我以前沒坐過火車。如果這次去發現暈的話,再回來的時候我就坐飛機!”
我又問她道:“剛子呢?你這幾天見過他沒有?”
她答道:“他今天過來送我了,和我坐著談了一陣子。我發現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就又說了他幾句復讀的事情。”
“那他現在是什麼態度呢?”我追問道。
“不知道,我感覺他像是要垮了……”
對周立剛的情況,我暫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走之前就多次勸說他復讀,但是他堅決不聽。我考慮近幾天再給他打電話好好聊聊。
蘇小芸把俞儷的聯絡方式告訴了我,提醒我說有時間的話和俞儷聯絡一下。我囑咐了她一些坐火車的注意事項,不過她說她爸爸給他們全部買了臥鋪票,不用太擔心。
剛結束通話蘇小芸的電話。電話鈴就又響了,餘季正又去搶著接了起來,結果還是找我的。這次是樓下的管理員,他說下面有個女生找我,等了好一會了,我們宿舍電話一直在佔線,喊我馬上下樓。
又有女生晚上來找我?我去對著鏡子劃拉了一下頭髮,然後快步下了樓。宿舍樓前的路對面果然站著一個女生,揹著一個挎包,是姚亦淑
我朝她招了下手,然後走到她的面前,問她道:“你怎麼過來了?現在都是晚上了。”我邊說邊看了看她的臉,過敏的斑塊已經看不出來了,但是還有幾個凸起的小包。可能是因為前些天軍訓的緣故,臉上的膚色看上去更重了一些。
她微微低著頭,回答道:“學校明天就放假了,我們宿舍的人都回家了。我今天來給你送一樣東西……”她說著把背後的挎包拿了下來,取出來一樣東西,竟然是那沓紫色的信箋紙。
我猶豫著問道:“你來給我送這個嗎?不是應該我每個星期去找你拿嗎?”
她把那沓信紙直直地遞在我的眼前,答道:“我已經給你拿來了,你以後就不用去找我了。”
我問道:“為什麼?”
她把頭又低下去一些,答道:“不為什麼,你拿去吧。”
我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只是能從她的話語中感覺出她的堅持,我一時間也想不出她為什麼會這樣做,這畢竟是蘇小芸託付她的事情,如果這之後蘇小芸問起她來,她會如何回答?如果蘇小芸問起我來呢?
我只得把信紙接了過來,厚厚的一沓,沉甸甸的。我對她說道:“這麼晚了,你就不要回學校了,我問一下我們班上的女生,看她們宿舍那邊有沒有空的鋪位,你過去住一晚上吧。”
她沒有吱聲,我只好給她說在樓下等我一下,她這才點了點頭。我趕忙跑回宿舍,先把那沓信紙在書櫃裡放好,然後給楚燦打了個電話。
她正好在宿舍,我說我有個高中時候的女同學今晚上過來玩,想找個地方住。她說她們宿舍有一位女生今晚上已經回家去了,正好可以住過去,她讓我把人送到女生宿舍樓下,然後她下來接。
我再次快步跑下了樓,看到姚亦淑還在剛才的原地站著等我。她靜靜地低著頭,像是看著一件掉落在面前的東西。表情專注,周圍暗沉的夜色和喧譁的人聲都沒有影響到她。
忽然在這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在蘇小芸的生日宴會上,她坐在我的身邊沉默著,讓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靜。
我把姚亦淑送去了女生宿舍樓。楚燦已經等在了樓門口,我給她介紹說這是我的高中同學。
楚燦微笑著朝姚亦淑點了點頭,說道:“你好,我叫楚燦。”
姚亦淑看了我一眼,對她說道:“你好,我叫姚亦淑。詹雨是我的朋友。”
☆、三十四、葉梗折
姚亦淑跟著楚燦去了女生宿舍。
我總認為女生之間熟悉起來的速度要比男生要快,至少從她們的肢體動作上看是這樣子的。剛才她們簡單聊了幾句之後,楚燦就拉了拉姚亦淑的手,最後兩個人差不多是相互挽著上樓去的。我看著她們的背影,不由地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