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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煎熬，折磨，壓抑，這些過程他統統都看在眼裡。

剛才純曦激動的時候，他的心也陪著一起掙扎，可是最後那點掙扎還是敗給了心底的自私。

深呼吸了一口氣，額頭彰顯出了幾絲煩躁，輕輕的移步，關上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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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的角落裡，慕天智推開玻璃窗。明晃晃的眼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些刺眼，他微微的眯起雙眸，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點燃。濃濃的煙霧漂浮到暖暖的空氣中……

一根菸抽完了，他吸了口氣，撥通了慕雨馨的電話。

因為時差的關係，中國這時候剛好是夜裡。慕雨馨因為這幾日來回奔波在醫院，人很累，很疲憊。一躺下便睡熟了，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才吵醒她。接通手機，嗓音還帶著一絲慵懶和疲憊，“喂……”姐好後對。

聽到二姐熟悉的聲音後，慕天智喉頭有些乾澀，沙啞著聲線叫了聲，“二姐……”

慕雨馨一聽這聲音睡意立刻煙消雲散了，“弟弟，你怎麼了？聲音怎麼聽上去那麼不對勁？”

慕天智那點良心和不忍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了，對著電話長長的嘆息，良久才啞聲道，“二姐，我快堅持不下去了。我不忍心這麼對純曦了……我覺得好抱歉……”

慕雨馨一聽這話便有些憤然，沒好氣的吼道，“廢物！你這兩年投入了那麼多的精力，金錢，你覺得你堅持不下去這三個字對不起它們嗎？弟弟，你為什麼總是要那麼善良？你為什麼要不忍心？你做錯什麼了？你只是太愛純曦那個女孩子了，你想要得到她有什麼錯？這兩年多的時間，你默默的愛著她，呵護著她，照顧著她，還有什麼對不起她的？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夏純曦再也找不到能像你這樣疼她的第二個男人了！”

慕天智吸了吸鼻子，有些艱難的，有些痛楚的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純曦的眼淚，讓我想要瘋狂，折磨的我好疼好痛。她的絕望，她的嘶吼，她的無助，她的煎熬，都是我造成的不是嗎？我真的不忍心這麼折磨下去了……我沒有勇氣了……我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我有點後悔，但是又不忍就這樣放開純曦的手……二姐……我該怎麼辦？”

慕雨馨微微蹙眉，嘆了口氣，安慰道，“弟弟，你聽我說。你現在要堅持住，事已至此，你也只有繼續下去了。你沒有退路，你現在這般模樣，就是因為你太善良，太過舉棋不定。我一個星期之前就把那份刊登著慕天睿和夏晨曦幸福孕照的報紙給你傳真過去了，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有給夏純曦看？”

慕天智痛楚的閉上眼睛，搖頭，“沒有！我不忍心，慕天睿就是純曦在美國的所有支撐。每次我想告訴她慕天睿已經結婚的事實後，我看見她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睛時，我便不忍心了。如果沒有我的自私，他們本該是一對，那麼在慕天睿身邊的那個新娘已經是純曦才對。所以，我一直說不出這個事實。二姐，這兩年我也好累。我每天小心翼翼的陪著純曦，用盡一切方法逗她開心，不斷的想要靠近她，可是總也靠近不了。我這麼堅持下去，真的能打動純曦嗎？”

慕雨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氣，“弟弟，你這麼累，都是你自找的。純曦心中有一個夢，夢境裡全是慕天睿，你只有打破她現有的夢境。才能讓她去編造另一個夢，這樣你才能有機會走進她的心裡。當她知道她愛著的天睿，已經移情別戀了，剛開始她會心痛，會悲傷，但是時間是個好東西啊。時間可以修復人的傷口，當初夏純曦跟你離開的時候，慕天睿不是一樣頹廢了很久嗎？可現在不是照樣娶妻，結婚，馬上即將升格做爸爸了嗎？你要先打破純曦的夢，先殘忍一次，才能換回你的幸福！”

慕天智茫然的喘息，慢慢的張開眼睛，“是這樣嗎？我能夠走進純曦的夢裡嗎？”

“能！弟弟，你是個優秀的男孩子，將來會是個好醫生，好老公，好爸爸。我覺得純曦跟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慕雨馨以一個姐姐的私心，在開解著弟弟。對這個善良斯文的弟弟，她是打心眼裡疼愛。真心希望他能幸福！

慕天智無奈的嘆息，久久的嘆息…………

“弟弟，去打碎純曦的夢。只要邁出這一步，你才有希望走進她的夢裡，好不好？二姐一定會在你身後支援你的！好不好？你們這個月的生活費和醫療費，我已經打到你的卡上了。”慕雨馨勸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