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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專心於經營和管理。
到了二月底,大腹便便的圓圓更舉步維艱了,大腿及小腿都開始※※。為了讓她有力氣生產,春雪融後,喬冶夫婦都強迫她由眾僕役陪同到屋外散步。
看著夾帶殘冰往下游流去的伊斯特河,又讓圓圓心痛地思念起漢斯。他應該已經到中國了吧?他會不會又受傷了呢?圓圓一顆心緊繫於漢斯身上,就像河面浮冰一般載浮載沉。心喜的是想起他萬般柔情和甜蜜,心憂的是怕不知名的人士又加害於他。
為什麼人總是在離別後才能記起對方的好處呢?圓圓覺得在這半年內,自己又成長了不少,以前總是心無所愧地接受所有人的關愛,現在才瞭解自己少得可憐的付出,是多麼的幼稚無知。她現在懂得珍惜、回報漢斯家人的寵愛,也儘量按照他們的期望過生活,這是她僅能做到的。
而這分覺醒為什麼來得如此遲?想到自己的任性讓爹孃操心,長大後又無法承歡膝下,多麼的不孝。大概是為人子女在即將為人父母時,才能體會親恩的浩瀚。這是第一次沒在家中過年,想必現在中國家家戶戶都在放鞭炮慶祝年節的到來,而漢斯是不是在自己家中過年呢?,希望是吧,這樣才能彌補相隔遙遠的兩家人心中的遺憾。
在南中國海那端的漢斯,躺在圓圓的閨房中輾轉難眠;對圓圓的思念猶如排山倒海而來,雖然已接近午夜時分,可卻是了無睡意。他緊握著圓圓描繪伊斯特河的手巾,體會她綿綿的情意;經由湯彼得的解釋,他已經完全瞭解手帕上詩詞的意義。
湯彼得還興致勃勃地教了他幾句中文,要他回家別忘了向圓圓現寶。
抵達中國已經快十天了,他在靠岸的第二天就住進陳府,和陳家一起度過傳統的中國年。他發現以前常常跟在圓圓身後的小保鏢,好像迷上了圓圓的妹妹,三天兩頭就往陳家莊跑,也不時藉故來找他打聽圓圓的訊息,人卻往夢夢居住的樓苑行去,漢斯才知道自己成為別人追求女子的利用工具。
陳家上下待他這個半子甚好,並不時問起圓圓的狀況。其實他也有半年沒見到她,不知她這半年來過得可好?父母親有去看她嗎?聖誕節有人陪她一起過嗎?想到圓圓可能獨自一人忍受淚水及孤單的侵蝕,漢斯就無法原諒自己的狠心。
在出海後,強烈思念圓圓的心,早就讓他後悔遠行了。要不是怕被眾人嘲笑及事關尼克拉和伍德兩家在東方的貨物損失,他可能馬上掉頭回航了。在航行的五個多月內,他幾乎忘了自己出海的目的是什麼,只知道自己好想念妻子,少了她的一顰一笑,他的日子就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都是自己自大的驕傲,才讓兩人忍受如此多的折難;圓圓會計較他的過去,也表示她在乎他啊。
一到中國後,岳父當天在碼頭就告訴他是東印度公司的代表威爾遜和海關人員李廣陷害他跟圓圓,至妓院捉人的吳氏父子也是被算計在內的人。事情為何會敗露,錯在威爾遜千算萬算,也想不到陳義風竟是皇族一員。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想利用兩廣總督幫他整人,最後在陳義風的權威逼迫下,反倒被兩廣總督給抖了出來,連貪心的李廣也浮出檯面。威爾遜被英國政府流放至澳洲,在他臨走前還被不明人士打得半死;李廣職務丟了,被賞三十大板後關在牢裡,一樣是吃公家飯,只是這次少了自由。
事情看來已了,他這趟來看起來沒什麼功用,可是在岳父的協助查辦下,他被扣失蹤的貨品也找到了三分之二,這當然跟李廣那群貪汙的關稅官員有很大的關係。看樣子伍德船業在廣州的發展,應該是會更加一帆風順了。
再等五天後伍德船隊另一艘船抵達廣州,漢斯和隨船抵達的霍總監交接一些事宜後,即可起程回美國了。他在心裡吶喊——圓圓,再等我半年吧,我就快要和你永遠廝守了。他有對她說過自己愛她嗎?好像只有兩、三次,回去後他一定會無時無刻向她表明,他好愛、好愛她!從她十三歲那年在碼頭碰到她後,他就深深沉迷於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了。
次晨,漢斯和陳氏夫婦、湯彼得一起享用道地的廣東粥時,守門的小廝進來通報:“老爺,伍德船業的廣州代表有要事求見伍德姑爺。”
“快請他進來吧。王媽,你再多備付碗筷。”接著陳義風轉頭對漢斯用英文說道:“漢斯,你們的代表文生來找你,我已請他進來,你就讓他一起用餐吧。”
“謝謝岳父。”漢斯對岳父的關愛自是十分感激。
文生是來自澳門的華人,是為了開拓中國業務,漢斯特別聘請的華人員工之一。他有禮地一一和屋內人請安後,才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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