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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遠瞳看的有些發愣,她覺著她彷彿是朵水墨杏花,卻偏偏有著薔薇的嬌美,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乾瘦的手指,指節突出,手指短小,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果然天生麗質這種事情是羨慕不來的呢。
“咦,你看樓下有矢車菊!”林曉光本來在視窗悠閒地晃盪突然盯著某個方向兩眼發光。
“有矢車菊有什麼好驚訝的!那本來就是柏林的市花。”李遠瞳回過神來回她道。
“我以前在新疆看到過哦。”林曉光突然回過頭來眉眼笑笑地說道,“沿著大片的草原都是淡紫色的矢車菊,隨著風慢慢盛開,然後一顫一顫的,當地人叫他們荔枝菊,是不是因為有荔枝的香味呢……”
李遠瞳才剛剛沉浸在她夢幻般的描述中,她突然話鋒一轉,“話說那場景看起來和泡菜國電視劇一樣文藝煽情,當時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麼柏林這麼嚴肅的城市也用這種花來充數?”
然後回過頭來萬分疑惑無辜的望著李遠瞳。
“因為花語特別吧。”李遠瞳乾巴巴地回答道,立刻開門穿過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實在是受不了林曉光那神經質的思維。
矢車菊的花語,歷史的痕跡。
真是意外的適合這個城市。
清晨十幾個中國留學生圍坐在一塊吃早餐,紛紛抱怨說食堂的三明治總是一個味道。
脖子細長的鳥兒跳上桌子來和他們搶食。
胡月月在聚精會神看著最新的《德意志每週新聞》,林曉光吃的苦大仇深於是決定和胡月月一起看報紙解悶。
無奈她們兩個都德語水平有限,連猜帶蒙搞成了猜字遊戲,一旁的老留學生莫成傑看不下去了,於是拿過報紙給他們念頭版新聞,“9月30日在萊比錫市發生嚴重黑幫暴力鬥毆事件,‘3A’黨首領被匕首刺中胸部,另外一名叫考琳?安德魯的28歲青年在迪廳前吸菸而被流彈擊中死亡……萊比錫市派出60名防暴警察,但是1500名黑幫暴力分子與警察對峙近一晝夜……採用散彈槍和汽油彈投擲警察……造成市民恐慌……”
聽完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德國黑幫這麼囂張?”楊丹縮了縮脖子,“我們臺灣的‘竹聯幫’都沒那麼明目張膽!”
“德國黑幫勢力很囂張好不好?”姚宇嚇唬楊丹道,“連香港的‘三合會’在這裡的唐人街都有人哦!”
“不要不當回事,這裡的唐人街真的有‘三合會’!”莫成傑神秘兮兮地對眾人說。
“那柏林黑幫嚴不嚴重啊?”李遠瞳問道。
“怎麼不嚴重,這個‘3A’幫就是在柏林發展出來的黑幫。”莫成傑警告大家道,“在這裡千萬要小心,不要招惹道黑幫的人。”
“這裡是大學,哪裡來的黑幫的人啊。”林曉光似乎非常惋惜的嘆了口氣。
“誰說沒有?”同樣是老留學生的朱悅岑也表情嚴肅的警告這些學弟學妹們,“我們學校就有一個和黑幫關係匪淺的學生,你們誰都別去招惹他!”
“誰啊誰啊?‘3A’的?”胡月月又興奮起來。
“不是,是另一個地下黑幫的,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總之這個人非常的危 3ǔωω。cōm險!”莫成傑鄭重地說道,“他的爺爺還是二戰的納粹戰犯呢!勃蘭登堡門重建那年被判了死刑!”
“他是誰啊?”胡月月不死心繼續問。
“他叫維恩?克雷格,不過他不常出現,你們不一定能見到他。”朱悅岑說道。
“我覺得他很可憐啊。”林曉光突然說。
“不要同情這種納粹分子!”莫成傑語氣有些嚴厲,但是一對上林曉光那一剪秋水般的杏眼就不由得語氣軟了下來,“總之少接觸吧。”
一間嘈雜酒吧的深處,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紅髮男子舉著一杯葡萄酒慢慢欣賞著,如血的酒紅色中倒映著他灰色的眸子,剛硬筆挺的鼻樑,一瞬間顯露出嗜血而瘋狂的神色來,隨著酒杯的旋轉很快這種神色就消失了。
“舒澤說你會將那批貨帶回來。”紅髮男子慢慢喝著酒。
“在這裡。”黑衣青年的帽簷壓的低低的,將一個箱子放在辦公桌上。
“完整無缺?”紅髮男子將紅酒一飲而盡,神色莫辨的問到。
“那恐怕就要問李曼了。”黑衣青年的薄唇勾出一個玩味的笑意來,隨即又消失了。
“哦?”紅髮男子並無意外,指了指最新的《德意志每週新聞》,“這件事你知道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