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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就被一聲巨大的槍響給打斷了,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她知道是那個男人死了,他早就該死了,少女恨恨地想到,接著沉穩的腳步聲慢慢走進房間,似乎觀察了一會兒終於停留在老式櫥櫃邊的一個麻袋前。
麻袋被人解開了,少女蜷縮在麻袋裡害怕下一秒也被那人給殺了,細弱的身體瑟瑟發抖,麻袋從她身上褪下,被百葉窗隔成條紋狀的陽光愛撫般地灑在她身上,凌亂的短髮下她慢慢抬起頭,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他,一個異常好看的少年,隱藏在棒球帽下的黑眼睛如同水墨一般暈染而出,鳳目微微上挑,薄唇微抿,下巴的弧度完美優雅。
她有些驚訝地張了張嘴,卻喉嚨乾澀什麼也說不出來,黑衣少年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啊,果然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老約翰這麼些年了眼光卻沒變差。”他似乎在自言自語。
她的視線慢慢移到了他握在右手中的搶上,黑色的槍管似乎還在發燙,“你會殺我嗎?”
“法國人?”他微微皺了皺眉,隨即用法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碧塔。”少女望向他那好看的眼睛。
“我送你回家好嗎?”黑衣少年溫柔地問道。
碧塔想到了自己的酒鬼父親和脾氣粗暴浪/蕩的繼母以及那個整日就知道不停嚎哭的小弟弟,她慢慢搖了搖頭,“我沒有家。”
“這樣……”他伸手幫她理著頭上亂糟糟的棕色短髮。
她翠綠色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先生,我能跟您走嗎?”又怕他不要自己似的,“先生,我很乖,我能做很多事情,我不會搗亂的,我能幫您殺人。”
黑衣少年看著她,似乎終於有些不忍心,“你多大了?”
“13歲了。”
“跟我走吧。”他起身拉她。
她從麻袋中站了起來,身材纖長,容貌中有種法國人特有的明豔,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黑衣少年想,長大後一定是個美人。
他們走出房間時她看見倒在客廳中的那個肥胖男人,一個有灼燒痕跡的槍洞赫然出現在他的心臟位置,深紅色的鮮血從身下蔓延而出,在燥熱的盛夏裡散發出一股黏膩的腥甜氣味,她毫不猶豫地走過去用力踢著他的屍體,大聲辱罵著,“你這個混蛋!你早就該死了!你就像下水道里的臭蟲一樣令人作嘔!”
黑衣少年似乎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等她發洩完了才帶著她走出那棟陰暗而老舊的出租房公寓樓,米黃色的外牆已經有些斑駁不堪。
盛夏的陽光將被困在麻袋中有些時日的她刺得晃眼,拿手背擋在眼前,突然頭上一重那位黑衣少年將自己的帽子給了她,她低聲道謝,他輕輕託著她的後背帶她過街,街角的雜貨鋪正在販賣新鮮的檸檬汁,碧塔一直都很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飲料,只是以往在法國爸媽總是不給她買,她有時偷有時從別的孩子那裡騙來。
見她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雜貨鋪黑衣少年以為她餓了,轉身給了她一張十歐元的紙鈔推了推她的後背。
她驚訝地看著他,但是她實在是太渴了,等不及說什麼就朝街角的雜貨鋪跑去,看著她在地中海的陽光下被曬成蜜色的肌膚以及那纖細柔軟的四肢,黑衣少年的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意象,洛麗塔。
他無聲的輕笑,真是一個漂亮又成熟的孩子。
見她抱著一瓶檸檬汁回來,他倒有些驚訝,原來是想喝這個,隨即又釋然了,到底是小孩子嘛……
她將剩下的9。5歐元攤在掌心中還給他,他搖了搖頭沉默地在前面走著。
洛麗塔一般的少女看著他的背影,這是個沉默寡言又很溫柔的男人呢。
﹒
他帶著她回了“八月芬勒”酒吧,年輕的酒保紐倫貝格立刻緊張地迎上來,“任務怎麼樣了?”
“完成了。”他將一張本票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來交給他。
“上帝保佑,我可擔心死了。”紐倫貝格接過本票仔細看了看,舒了一口氣,這才突然發現身邊還有個小跟班,“她是誰?”
“老約翰從法國拐來的小女孩,她沒有家也回不去了,我就先把她帶回來。”黑衣少年坐在吧檯邊要了一杯長島冰茶。
“帶回來做什麼?”酒保有些不解。
“米歇爾正巧需要一個小女孩。”黑衣少年隨口解釋了一句。
“對了,米歇爾要培養一批殺手,說還是自己養大的比較放心,我看這孩子挺漂亮的,手腳細長也適合。”酒保立刻明白過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