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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打了個響指,雅各布從巷子的陰影中走出,彷彿突然一下子冒出來,根本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雅各布慢慢在槍口旋上了銷聲器,一槍打上安德烈希的左腿膝蓋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德烈希的喊叫被李曼用力堵上,他放手將他扔在地上,“現在,是不是重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李曼……我真的會死!我只能告訴你……”安德烈希弓著身子試圖捂住不斷流血的左膝,“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年光頭黨確實賣了不少軍火給青盟。”
李曼點了點頭,“什麼樣的軍火?”
安德烈希喘著氣,“看起來像是配備給僱傭兵的武裝。”
李曼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僱傭兵?那個人要買僱傭兵?”
安德烈希:“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負責銷售軍火!”
李曼:“那麼……3A的軍火呢,是從你們這裡出去的嗎?”
安德烈希,“我不知道,可能買的是別家的軍火吧。”
雅各布慢慢地上膛,安德烈希立刻緊張地扭動起來在雪地裡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別殺我!別殺我!殺了我光頭黨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知道你還有那個青盟的叛徒都在!青盟下了令那個叛徒一定要處死!”
雅各布的槍打上安德烈希的右腿膝蓋,“啊啊啊啊……”痛苦的嚎叫在巷子間迴響。
林曉光捂住耳朵緊緊地將頭埋在維恩的胸膛裡,看見殺人和參與殺人又是兩碼事了,她儘量想使自己看起來平靜可是她做不到。
“別怕,有我呢。”維恩抱緊她,同時透過準鏡看向樓下。
“那個安德烈希是誰?”林曉光問道。
“光頭黨的二把手,主管黑市軍火買賣。”
“光頭黨?”她不解地問道。
“俄羅斯境內最大的黑幫,主要的盈利就是靠黑市出口軍火。”
“那葉夫根尼是誰?”她又問道。
“葉夫根尼是光頭黨的老闆,也是俄羅斯的黑幫龍頭。”維恩看著樓下的場景,“看來這次處境很不好啊……”
“他們要殺你。”她小聲囁嚅著。
“我呢。”他看著她,“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李曼踏近幾步看著安德烈希,“光頭黨什麼時候這麼聽青盟的命令了,果然還是那個人的意思是嗎?”
安德烈希因為流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顯出不正常的白堊來,“我……我還……不想死……”
李曼朝維恩的方向看了一眼,維恩打了個撤退的手勢,李曼點了點頭,雅各布率先從陰影中隱去了,李曼也像來時那樣慢悠悠的踏出了小巷。
僵直在一旁的司機愣了好一會才向著狙擊手的方向看去,頂樓上早已人去樓空,安德烈希呼吸微弱地躺在雪地中,腿部流出的鮮血和原本的白雪凝固到了一起,他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老闆……老闆……我馬上送……送你去醫院!”
深夜的莫斯科下起鵝毛大雪,林曉光瑟瑟發抖地靠著維恩,她想起了一句詩“燕山雪花大如席”她原先想古人太過誇張,什麼樣的雪花才能和席子一樣大,現在知道了是自己狹隘,並非說是單片的雪花和席子一樣大,而是那成片的密集的雪花遠遠地看去竟是遮天蔽日像一張張白雪做成的帷幕。
現在帷幕拉開好戲上演。
這樣子的天氣每個人都想窩在溫暖的被窩中,而他們四人卻隱藏在兵工廠的重型機械後。
呵出去的氣彷彿能立刻結成冰,林曉光看著其餘三人,“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再等下去我就要凍死在這兒了!”
維恩將她更緊地拉向自己,“再忍一會,很快光頭黨就會在莫斯科全境追殺我們,所以要偷出賬本只有在今晚了。”
林曉光:“我就不明白了,偷賬本什麼的你們非要鬧這麼大不可嗎?偷偷地偷了我們再偷偷地走不好嗎?”
李曼回頭看了看她,有些好笑,“真那麼簡單我們不如一起遠走高飛去地中海或者東歐逍遙算了。”
雅各布也繞過來安慰她,“我們這麼做是為了讓焦點轉移到俄羅斯,讓一部分線索先在俄羅斯浮出,然後我們才能順利抵達三藩市。”他幫林曉光拂去肩膀上偶然飄落的雪花,“不然,我們根本沒命到達美國。”
林曉光幽幽嘆了口氣,向著眾人,“你們說,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美國夢?”
眾人:“……”
林曉光:“也好,我還沒去過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