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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手示意大家將槍放下,繼續說道,“難道這僅僅只是個巧合?”
維恩不說話,男人又說,“當然不會是個巧合了!還記得1989年在柏林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你知道的,重建了勃蘭登堡門,在菩提樹下大街,對,就是那座象【炫|書|網】徵了東西柏林合併的大門,同年最後一批納粹戰犯被處決了,你的爺爺終審被判死刑,為什麼那麼久了都沒被判刑,卻最終在1989年匆匆判了死刑呢?”
不均勻的呼吸聲壓抑剋制著顫抖,男人狡黠的笑了下,“1989年美國和德國外交上進入蜜月期為了鞏固兩國關係德國殺掉了最後一批納粹戰犯,你的爺爺本來可以不用死的……你想想,還有你的爸媽,你的爸媽可是為聯邦德國工作,他們有什麼罪?他們是德國間諜……哦,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的,他們被派往美國工作,想想,你小時候見過他們幾次?可是萬惡的德聯邦為了在兩德合併時期掩蓋利用納粹子女做間諜的醜聞而殺了你的父母。”
維恩終於艱難的開口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男人聳了聳肩,“1989年,你的父母被騙上了回國的飛機,在飛至太平洋上空時,飛行員跳傘,而你的爸媽隨同直升機一起墜落大海,屍骨無存,你要為了這樣子虛偽的一個政府而賣命嗎?來吧,回到組織裡,一起用自己的規則來生活。”
維恩再次握緊了槍,“抱歉,不論事實如何,可我依舊不喜歡你的規則。”
中年男人無奈而又遺憾的聳了聳肩,“那真是太可惜了……最後問一遍賬本在哪兒?”
維恩看著他,輕蔑的笑了一下,“你是說那本記錄著你和俄羅斯政府勾結偷運石油至舊金山換取高額利潤最後購買僱傭軍前往伊拉克的賬本嗎?”
男人突然眼中冒出陰冷的光來,“你怎麼知道?”
維恩又笑了一下,“你在害怕什麼?不是一切按照你的規則來嗎?還是到了現在,你終於知道你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了?”
男人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好,後生可畏,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究竟有多喜歡那個女人……還是你更愛你自己,無論如何你現在插翅難逃!”
巨大的探照燈照像林曉光,林曉光在巨大的光線中被刺得睜不開眼。
卻依稀聽到下面在講,“你不交出來也可以,只是這位小姐要去喂鯊魚了。”
聽見喂鯊魚三個字,林曉光突然想起來那日在旅館中看見的新聞頭版,想到那半截在鯊魚胃中的手臂,一陣翻江倒海。
而現在,她也終於知道那些漁網是用來幹什麼的了,用來圍住鯊魚,不讓鯊魚往深海游去。
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賬本交不交都是死。
強光太刺眼,她看不見底下的維恩的表情,卻突然聽見一陣子彈打入人體的悶響,有聽見慌亂中有人在喊,“抓住他!”
究竟是怎麼了?來不及細想,只覺得一顆子彈擦著自己飛過,灼熱氣息掠過,身子一輕直直往下墜去!
往下墜的過程中甚至已經看見了鯊魚露出海面的脊背!
林曉光絕望的想,我就要被鯊魚吃掉了!
她落水的瞬間又聽見另一聲落水聲,手腳都被牢牢綁著,整個人直往下墜,動彈不得,她難受的掙扎著,可是繩子綁的那麼緊,在海中又有巨大阻力根本掙不開。
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攪動的水流中一條青色的鯊魚離她越來越近,鯊魚張開巨大的口腔,一拍尖利的牙齒近距離的展現在林曉光面前,林曉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一顆子彈從水中劃破水流射了過來,鯊魚的口腔湧出一股濃稠鮮血,直直向後退去,瘋狂擺動著尾鰭,緊接著又是一顆子彈,鯊魚終於不動了,慢慢向下沉去。
林曉光已經在意識的邊緣,長時間的缺氧和受驚讓她開始手腳發麻,海水中有人抱住了她,阻止她繼續往下墜去,貼上了她的唇給她度去空氣,她貪婪的回吻著那個人,用力的索取那個人口中的空氣,那人抱著她從身後幫她解開了繩子。
恢復了些許神識的林曉光就著探照燈的光睜眼看著來人,維恩黑色的發在海水中漂浮起來,鳳眼緊緊盯著她,怕一個錯眼她就消失了似的,她八爪魚一般緊緊抱住他的身體,他勾著她的脖子一同向前游去。
林曉光掙扎著爬上了海灘,用力喘著氣,手腳發麻的狀況在氧氣源源不斷供應的情況下才慢慢有了好轉,維恩在她身旁,同樣吃力的喘著氣。
逃亡至今,從未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次那樣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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