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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光突然明白了,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我去買冰淇淋。”
對面的男人笑的溫柔而體貼,可是林曉光的心還是止不住的寒起來,連帶著渾身上下一股冷意順著腳底往上竄。
她磨磨蹭蹭的走到冰淇淋視窗,再回頭時維恩果然不見了,她慢吞吞的買了個香草甜筒,坐在等候區慢慢吃著,還沒吃完維恩又出現了。
手上多了兩張身份證。
林曉光不知道自己這種默許是對還是錯,殺人是不對的,可是不殺人,立刻就會被殺,這樣子的情況下殺人是對的嗎?
很多問題都沒有答案,沒有答案的問題會一直折磨神經。
他聰明,謹慎,成熟,果斷,有執行力,她不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他還有沒有任何一個不完美的地方,他是這樣完美的一個男人,可是他知不知道殺人是不對的?
乾燥的嘴唇開闔了幾下,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林曉光覺得一切都是徒勞,維恩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和價值觀,自己又能說些什麼呢,他知道做什麼才是最好的。
維恩看著她,伸手幫她抹去了嘴角的冰淇淋漬,“你在想,殺人是不對的,是不是?”
林曉光已然沒了爭辯的力氣,“對不對的,還有什麼所謂呢。”
維恩的額頭抵上她的額頭,“我其實很討厭殺人,真的很討厭,從我十五歲第一次殺人開始,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去殺人都讓我覺得厭惡和噁心。”
林曉光微微有些動容,他沒有想過維恩會和他說這些,因為他似乎從不說任何涉及自身的話題。
林曉光也從來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她有時候甚至會懷疑,這樣子的兩個人之間真的可能存在愛情嗎?
維恩:“第一次殺人是處死青盟的叛徒,他私自將毒品賣去西西里,我用手槍擊中他的腹部,胃液有毒,從胃部流出來後能在十五分鐘內毒死人。”
林曉光艱難的問了句,“你當時害怕麼?”
維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說道,“因為疼痛那個男人叫的很大聲,大聲到讓我厭惡和反感,尖叫混著濃烈的血腥味,讓我覺得不能喘氣,我從那時開始抽菸。”
林曉光輕輕點了點頭,“唔。”
維恩:“想要遺忘某些東西就必須沉溺在另一些東西中。後來我開始用刀。”
林曉光:“為什麼用刀?”
維恩:“因為刀是一種很溫柔的武器。”
說完這句話,林曉光幾乎是本能的想到了維恩本人,他就像一把刀,像刀刃一般利卻又溫柔無比。
林曉光:“但是刀沒有槍快。”
維恩:“我有時會想,人命是那樣脆弱的一種東西,從肩窩這裡一刀刺下,心臟會被挑破,生命就終結了……甚至來不及呼喊,即使是這樣子脆弱的生命,但我還是想要活下去。”
林曉光慢慢點頭,“每個人都想要活下去,這是人類的本能。”
維恩搖了搖頭,“我想拿回那些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林曉光不明所以,“是什麼?”
維恩用手觸了觸她心臟的位置,“我都儲存在這裡了,所以我要好好的保護著你,不可以讓你受到一點點傷害,因為我一生的意義都在這裡。”
林曉光迷惘的看著他,俊朗的容顏英挺一如往昔,在逃亡的暴戾生活中暈染的越發深刻成熟。
他越發的讓人挪不開眼了,若不是他刻意的隱藏自己,只怕在哪裡都會成為公眾的焦點。
即使是現在,坐在不遠處的幾個小女生也正對著他指指點點,抱有莫大興趣。
林曉光捂著自己的心口,皺著眉頭問他,“在這裡?”
維恩嚴肅的點點頭,微微偏頭吻住她乾燥的唇,熟練的攻城掠地,溫柔而繾綣,讓人不能自拔。
附在她耳邊,輕聲道,“留在我身邊。”
在廉價的公路旅館歇下來維恩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去買機票,林曉光原本也想跟著去,但是維恩說那樣子太危 3ǔωω。cōm險了,讓她暫時先留在旅館中,並且囑咐說如果不是他,只要有任何一個人敲門她就先從衛生間的窗戶中逃走。
林曉光頭疼的越發厲害了,她無力點點頭,維恩走後她倒頭就睡,緊繃著的神經一旦放鬆下來立刻將人拉入黑甜鄉。
明克斯的氣溫依舊嚴寒,林曉光大衣也不脫緊裹了被子就睡,在無盡的黑暗中,她再一次夢見了維恩,依舊和莫斯科的那個夢境一般,她遙望著他,他朝她伸出了手,她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