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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是過時不值,掩人耳目了嗎?就像花朵終將敗落,紙終將包不住火,的確很影響情緒。”說到這裡,她聲音微微有些異樣,似乎要哭出來,卻用力壓抑,把哭聲阻在最低微窒密的喉嚨口,不讓之衝出來:“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瞞著我,你們為什麼瞞著我呢?”
“白小姐……”管家很為難,悄悄揮手讓客廳候著的僕人退出去:“您千萬別憋著壓著,有什麼怒氣衝我來,少爺他,只是迫不得已。”
“好一個迫不得已!他囚禁我是迫不得已,他救我是迫不得已,他與我相愛是迫不得已,如今他竟要去娶另一個人,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婚訊都傳到我耳邊來了,指不定外面鬧得怎麼樣,你還想替他狡辯!”白非衿猛地站起來,衝到管家面前,死死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你們主僕兩人齊心協力,將我哄騙的團團轉,枉我如此信任你們!我白非衿何德何能,要你們費盡心機,將我囚禁在這謊言的牢籠裡,還死心塌地得賴在這裡!”
她眼中有淚,心中又痛,卻有淚不能流,有口不能說。她是個笑話,因為是她自己決定要留下來,果然是因果報應,自己中的因,自己去吃苦果。真苦!苦的讓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白小姐,你冷靜一下。”管家見她呼吸急促,臉色通紅,刺激太大,傷心過度,有暈厥之昭,便將她按在沙發上,安撫幾句,轉身去打電話。
白非衿伏在沙發上,因為怎麼也哭不出來,所以憋得眼睛酸澀欲裂,胸口梗著一塊巨石,難受無比。她大口大口喘息,但是卻時時覺得窒息,癱軟,無力。這是後遺症之一,每當她受到刺激,總會全身無力,死人一般動彈不得。
她咬著自己的胳膊,死死的,但是不痛,只有麻木。她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肉,吞了自己的血,只望自己能夠清醒一些。直到淡淡的血腥味衝入口腔,她才有所察覺,舔舔胳膊和嘴唇上的鮮血,好似這血不是她的。
管家打完電話,回頭一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白非衿的胳膊血肉模糊,鮮血順著細弱的胳膊,流過手腕,流過指尖,低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幾條血痕橫亙交錯,怪異可怖,更何況白非衿伸出舌尖舔著唇邊的鮮血,笑容甜美,眼神仇恨。那種視覺的衝擊,讓管家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也有些受不住。
“白小姐,請您住手,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他高聲叫來僕人,匆忙找到了醫藥箱,拿出紗布和藥水,就要給白非衿止血。
白非衿將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站起身來,跌跌撞撞跑出門。因為她言行與以往全然不同,加之她太過抗拒,眾人怕傷了她,也不敢隨意阻止。
她手臂上的傷口尚未凝固,鮮血順著腳印,蜿蜒而去。
白非衿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剛才一通質問以後,她發現誰也給不了她答案,帛寧不能,管家不能,全世界洠в腥四堋�
除了她自己。
她的答案在哪裡呢?
她恍恍惚惚,腳步虛浮地走著。
她聽到管家在後面問:“白小姐,您要去哪裡?”
她想說自己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這具身體已經千瘡百孔,洠в腥送�椋瑳'有人回望哪怕一眼。就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堪入目,骯髒,無恥,自甘下賤。
她天天要帛寧給她講笑話,帛寧不肯,實際上她本身就是個活生生的笑話,根本不需要別人告訴她。她活了二十幾年,愛過,恨過,哭過,笑過,無一不是盡情盡興。她自問洠в猩撕��鶉耍�晌�裁矗�故怯心敲炊噯瞬豢戲毆��兀�
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滿目全都是熟悉的東西,花園,草地,泳池,樹木,雪白的雕塑,精緻的裝飾,青花黑柵門……一幕幕,一幅幅,一串串,走馬觀花似得從眼前閃過。她聞到了來自花園玉蘭花的香氣,看到了噴泉那九重坐蓮噴吐出無數細流,墜落在池面,陣陣漣漪。她曾在夜晚漫天星空下,被帛寧抱著,打著赤腳在裡面走過。冰涼雪白的水花,隨著歡聲笑語,飄散在乾冷銀光的空氣裡。
正文 第十九章 大錯特錯
走到門口時,白非衿被攔住了,對面站了十幾個黑衣人,堵在他面前,既不伸手,也不還手,任白非衿對他們推搡打罵。白非衿是洠в辛ζ�模��紙歐⑷恚�鍥�淙渙櫪鰨�茨筒蛔∮釁�櫱Γ骸澳忝僑每��忝欽餿耗Ч恚�也荒茉俅�氯チ耍�一崴賴摹��笄竽忝橇耍�夢頁鋈グ桑�藝嫻牟荒茉俅�氯チ恕��竽忝橇恕��腋�忝槍螄鋁恕���
白非衿哽咽著,真的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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