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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為媽媽做的，一定都會照做的。

他們還聊了一陣才被水媽媽趕回去休息了。

水玲瓏打算回家拿點衣服，然後就到醫院陪著母親。

楊政自當管接管送了，空餘的時間，他都會去醫院陪著水玲瓏和她媽媽。

水玲瓏也沒有阻止他的殷勤，因為母親看了高興。

母親的情況時好時壞，水玲瓏和弟弟輪流著去照顧母親。

這天一早，水玲瓏和楊政正在家裡吃著早餐，兩人交談不多。

她自從媽媽住院以後就沉默了很多，以前的飛揚跋扈收斂了，楊政知道她的心情一直不好，很壓抑，也就不逼她去說什麼了。

他也一直賴在她家裡沒有走，照顧著她的起居飲食。

這生活上瑣碎問題，水玲瓏也乾脆就交給楊政了，自己一心一意地照顧媽媽。

楊政每天都會一早就去買早餐，水玲瓏起床洗漱完就剛好有早餐吃了。晚上回來，也會給她放好洗澡水，總之，一切都照顧得無微不至。

“你多吃一點吧，這段時間你也挺辛苦的。”楊政勸她多吃點。

她經常要去醫院陪著水媽媽，大熱天的來回跑也很辛苦，後來楊政乾脆把自己的奧迪給她開了，這樣就能節省點時間，也不用曬著。

“嗯，我會的。”現在，水玲瓏也不會太抗拒楊政的關心了，也實在沒心思去想這些了。

母親是一天比一天憔悴了，這讓她怎麼能吃得好睡得著呢。

可面對楊政的關心，她也是硬不起心腸去說不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做的一切，嘴巴上沒說，可她的心都是記著的。

楊政也很無奈，她嘴巴上說會，實際還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吃，估計問她鹹了還是淡了，她也不知道。

水玲瓏的手機響了，拿著勺子的手，下意識地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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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很怕手機響，尤其是怕醫院打來的。

之前母親搶救過幾次了，醫院打電話來的頻率也越來越密了。

她現在是驚弓之鳥了，每次電話響，都怕是最後一次從醫院打來電話了。

“喂。”水玲瓏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很快接了電話。

雖然很怕，但是萬一真的有事，她又怕自己晚了知道而耽誤了。

“姐，你快來醫院，媽。。媽她快不行了。”水晴朗哽咽著說。媽媽的情況不樂觀了，醫生說，能拖那麼久，已經很厲害了。

“好，我馬上去。”水玲瓏放下早餐，手忙腳亂地拿起包，走了兩步還踉蹌了一下，差點就跌倒了，她整個人都亂了，連路也不會走了。

還好楊政眼明手快，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伸手扶了她一把，才讓她沒有跌在地上。“怎麼了？”

她走這麼急，恐怕是她媽媽的情況出現變掛了吧。

現在能夠讓她那麼失控的事，也只有這一件了。

“我媽。。。我媽她可能。。。不行了。”水玲瓏眼神空洞，沒有任何的焦點，聲音也是顫抖的，最後她哭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淌。

楊政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讓她好好地哭一下吧。

這段日子，她一直把自己的悲傷藏起來，嚴嚴實實的，為了不讓水媽媽看出破綻，她很努力地帶起假面，也忍得太辛苦了。

哭出來，也是好的，總比憋著強。

水玲瓏也下意識地抱緊了楊政，這樣她才能站穩，不會癱軟下去。

“別哭了，我們快點去醫院吧。”楊政伸手拭去了水玲瓏的眼淚，摟著她出了家門。

“嗯。”水玲瓏吸了吸鼻子，並沒有完全離開楊政的懷抱，還下意識地輕輕地抓著他的手臂。

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水玲瓏的弟弟正在哭。

水玲瓏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到母親的床邊，抓著她已經沒什麼血色，乾乾瘦瘦的手。“媽；你怎麼樣了？”

她沒有流淚，縱使她的鼻子，她的心都很酸，酸得讓人難以忍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總之她沒有掉下一顆眼淚。

用力打了水玲瓏一巴掌

自己的身子，自己其實是最清楚的，水媽媽覺得自己已經是見到牛頭馬面了，也是僅存的一口氣支撐著她把自己的遺言交代完才能安心地去。

“你來啦。我沒事，以後你弟就只能交給你了，你就替媽照顧好他吧。”水媽媽氣若游絲地說著，聲音彷彿一陣風一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