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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人不這樣。
動下身體,秦知向後看著。黑夜中,章正南的雙眼睜得很大,眼神裡的驚恐即使在黑夜中葉遮蓋不住。他的眼白大於眼黑,樣子就像一個剛從礦坑裡鑽出來的採煤一線工人。
“章正南?”秦知有些不確定,身體卻向後躲了一下。這傢伙就像從豬圈裡鑽出來的一樣,這麼冷的天氣都凍不掉的臭氣在他周身散發著。秦知覺得大腦一陣發暈,難道自己竟然認錯了?那個滿城聞名、風度翩翩的章正南?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章正南的笑聲有些尷尬。他笑了幾聲,帶著自我解嘲說:“我覺得小凝會來,我來找她。”
秦知不相信他的話,“那也不用躲在這裡。”
章正南:“家裡……還有其他人……正在滿地抓我。”
秦知不吭聲。憑著此刻還在發暈的腦袋,他分析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哪怕是幻想一個故事也是不成的,太戲劇化了。
章正南待了一會兒,打了個哆嗦。他四下看了眼,確定安全後站了起來,說:“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秦知也站起來,搖頭拒絕,“我今天結婚。”
“咱多年的弟兄,你不會這麼絕情吧?”章正南低聲下氣地哀求,樣子、語氣、形態,要多猥瑣便有多猥瑣。
是什麼壓彎了章正南的脊樑,令他如此猥瑣?
秦知沒吭聲。他們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互相打量著,一直打量到遠處不知道誰燃了一枚白天沒響的鞭炮。章正南嚇了一跳,立刻蹲下四下張望。
“到底怎麼了?”秦知問他。
黑暗中,章正南吃力地彎著身子,竟然在發抖。他抖了一會兒,說:“秦知,哥們兒倒黴了,真的。我知道今兒不適合,但是你能不能幫……一把。”
依舊是那股子遮蓋不住的猥瑣氣。
心底微微嘆息一下,秦知無奈了。他到底是招惹誰了?先是郎凝,接著是章正南,好好地結個婚怎麼就那麼難?他看看還在滿院子找他的那堆老同學,還有依舊在屋頂上不嫌丟臉地唱歌的吳嘉陽,罷了,罷了,就這一回,最後一回,就當是在學校裡沒人理自己這個半自閉症患者的時候,章正南卻一直陪著自己、總是惦記自己的報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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