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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關淑怡那兩隻並指上有意的搔了一下,關淑怡覺得渾身被電流擊打的通身幸福。她伸手幫秦知撥拉了下那一腦袋亮片,小聲問他:“誰給你弄得頭?難看死了。”
秦知嘆息了一下:“你媽。”
關淑怡窘在那裡,哎?她媽?關淑怡鼓鼓嘴巴,很想笑,又要努力矜持,因此上憋得肺都快炸了,她伸出手幫秦知整理了一下領帶,左看右看的彆扭。
“這啥啊?這不紅領巾嗎?”她反看下領帶的那面問秦知。
秦知扶她站起來,一臉無所謂:“我奶奶早上起來跟我爺爺研究了半小時,下次叫他們給我買那種拉鎖領帶是最合適了。”
“那倒是……”關淑怡點點頭,伸手挽住秦知的胳膊對著鏡頭微笑幾下,招呼大家合影留念。
按照老規矩,新郎是要揹著新娘下樓的,但是秦知的腿剛好,大家沒為難他。也不敢為難。這人世間最難招惹的不是金錢或者權利,最難招惹的不吭氣的人。俗語說的好,不叫的狗咬人疼,蔫辣椒辣死個人。秦知這人,一天到晚話不會超過十句,沉默的人怎麼看怎麼難逗。還有就是,新郎家的娶客一半是下屬,一半是老同學,這些人都知道某個人的黑暗個性,今兒是不敢發脾氣,過了今兒,那報復手段確是可怕的。除了沒大腦的吳嘉陽咋咋呼呼的製造些混亂,別人都是遠遠圍觀著,高聲吶喊著……愣是沒人敢衝上去。
“上!上!不能這麼走!抓住他們!親個嘴!……背起來,紅包呢?!”等等之類,這聲勢還是十分嚇人的。
挽著自己的新娘,秦知笑眯眯的向下走。
這群人從四樓鬧到樓下,秦奶奶扯過吳嘉陽遞給他一塊肉。
“幹啥?”吳嘉陽不明就裡的看著那一塊粉紅的肉塊。
“離娘肉!”秦奶奶解釋完,指指六樓頂:“丟上去!”
吳嘉陽痛苦了,他看著六樓,不覺得自己具有投擲運動員的爆發力,但是人一生總要有著這樣的日子和時機,被委以重任,眾望所歸,任重而道遠……
一院的人都在看他,吳嘉陽渾身充滿了力量。他拼命的丟著那塊肉,但是,那肉就是捨不得上去。一次一次的掉下來,一直掉到關媽媽失聲痛哭。
她執意認為這是關淑怡捨不得嫁的預兆:“我怎麼覺得,咱果果還那麼小呢,怎麼就嫁了呢?”
隨著那塊肉一次次的掉下……關爸爸的眼睛也是溼溼的。老爺子躲在角伸出手腕扯了袖子的位置給自己抿鼻涕眼淚,結果越抿越多。嫁閨女,嫁心肝,這孩子走出去,咋就成了別人家的人了呢?
關淑怡開始還咧著嘴巴傻笑,末了,她看到母親跟父親,兩人都是眼淚婆娑的站在樓口,這那裡是嫁女,這是硬生生的拽了他們的肉去,她走過去摟住媽媽哽咽:“媽,我捨不得你。”
“別哭,別哭,妝要花了!”魏琴趕忙勸阻,關淑怡連忙仰面望天,生生把兩框眼淚憋了回去。
那塊肉,總歸是吳嘉陽跑到六樓擱上去的。
所有的嫁出去的女人,都要離開自己的家,離開爹孃的庇護,離開自己熟悉的世界,所以,那塊肉怎麼都丟不上去還不回去,只好被強迫了擱上去。
隨著一陣鞭炮響,波爾卡又跟嗩吶PK上了。
長長的車隊帶著關淑怡跟秦知就這樣邁上了在大街上展覽的征途,這樣排場的車隊,一色的加長車,一色的純黑色。在小城還是頭一末,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秦知跟關淑怡默默無聞了經年,終於以這種人為的形式,被大家所知,成為話題了。
秦知搞不懂為什麼他們要環城一週,但是老丈母孃很執著於這種形式。全城人民都愛這樣的形式。他只能屈服,不敢有半分反抗。
關淑怡那些可憐的嫁妝被放置在一輛工具車上,因為怕損害到傢俱電器,車上只是貼著大紅喜字的紙殼箱,一陣大風吹過,一個彎柺不好,就有箱子會掉下車,司機沒辦法只好停下車子,滿大街的追著跑,於是車隊與嫁妝越來越遠,最後拉的越來越遠,直到找不到了。
在城市裡拐了無數彎之後,新人雙雙回到小區。此刻西洋樂隊已經成功敗北,黑管愣是沒吹過震天響的嗩吶。出於報復心,西洋樂隊那個打大鼓的小夥子,總是在關鍵時候,卡入鼓點,拐的嗩吶音兒到處拐彎。
關淑怡跟秦知胸佩紅色大紅綢子,雙雙被簇擁到了一塊搭好的臺子前,按照傳統,進行完老三樣的儀式後,親戚們要在這裡給拜禮。
拜禮的前身也叫認門費,改口費。現在小城統稱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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