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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不曉得自己到底那裡錯了,朗凝還老樣子的跟他發脾氣。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哄著他。他沒這個義務,但是不哄吧,又說不過去……他看著說話有些急促的朗凝,連忙伸出手拍拍她手背安慰:“彆著急,是我不對,對不住你,不會哄你,你慢慢說,千萬別哭……哭了,我不會哄……又惹你生氣。而且,我哄你……果果會不高興。”
朗凝本來是決定哭的,但是秦知一句話硬是將她的眼淚憋了回去,她眼角邊有兩滴淚那麼掛著,看上去還是很招人疼的,以前秦知最受不了她這樣的表情。一旦看到她這樣,那是百般應承,絕對不敢違抗的。
朗凝拿著圍巾擦擦眼角。服務生端著一盒紙巾走了過來放在桌上。
“謝謝。”秦知連忙道謝,服務生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秦知心裡暗暗憋屈,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
朗凝自己平復了一下情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抱歉,不關你的事情,我只是這些日子實在憋得慌。我爸,我媽,家裡,公司裡,感情上,這人一倒黴就會事事不順心,來之前我想過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可是也是真的沒人能去說說了,外面人都看著我好,家裡條件好,自己也算爭氣。郎氏雖然不大,但是在業內也屬拔尖。我這樣的,在大家看來就不應該抱怨,不應該有難受的事情……”
秦知不知道現在自己成為朗凝的什麼,他了解這個女人,因為家裡的拖累,自小她就很少有交心的朋友,她本身也太自我,看上去挺痛快一人,其實因為太在意心理防線反倒比普通人厚很多,秦知老老實實的聽著,就像消逝的那七年一般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話,他抽出紙巾遞給朗凝適當的安慰:“他們不是你,你也不是他們,他們什麼都看不到的,你也別過度難受。別人也就未必說你了,他們自己的事情也很多……還有,朗凝,我真不是故意掃你的興,我現在只能作為朋友勸解幾句,我要結婚了,我……我想我是很愛果果的。再多的話,我也就不能多說。多說,我覺得對不住她。”
朗凝玩著紙巾,她將紙巾凝成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放到菸灰缸裡後,她拿起餐吧的火柴點燃它看著那朵玫瑰變成灰燼。然後,她再卷一朵,再燒,再卷。
過期的樹洞(下)
秦知默默無語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自己曾深愛的女人,他能從她的行為裡感覺到她深深的失落,只是今時今日,他卻再也沒有了哄她的義務。
朗凝燒了許多白色的玫瑰紙花,就像燃燒著自己內心中的東西一般,終於到了實在沒有紙巾再燒的時候,她才強笑著問秦知:“關淑怡,不會因為我的到來生氣吧?”朗凝說著道歉的話,語氣裡卻半分的道歉音都沒。她的語調就像這些年來一般。
我委屈了,你要順著我,我不願意了,你要讓著我。
秦知搖頭,看著面前這個女人,以前他不會作對比,朗凝如何對他,他如何對朗凝?他們都覺得別人在談戀愛的時候,必然也是一樣的。現在看來,不是這樣,朗凝是那種永遠不會給你機會找她茬的人,看上去這樣做真的很好,她錯了,便道歉,不對她會坦誠的去改。她不會因為自己還算顯赫的家事去仗勢欺人,她總是第一個讓步。客氣的道歉。人人都說她好,出身好,家教良,舉手投足間的大家閨秀風範。
秦知以前真的不懂,他甚至欣賞朗凝這樣的。朗凝是男人的夢幻,她只能做女神。她愛的是完美,可惜生活卻恰恰充滿缺陷,到處是遺憾。
當心中有了對比,秦知總算是明白了!關淑怡一切都以秦知為中心轉。在感情上。她知道什麼是好的,什麼是不能觸及的。不是關淑怡天生就聰明瞭,她家教如此,在她家,家才是一切,有家的女人有一切,沒家的女人便沒有了自己。
想明白這些,秦知放鬆下來。他笑著遞著紙巾,隨朗凝燒著那些易燃的花兒。秦知醞釀了一會,還是決定說開一些事情,他不能做朗凝的樹洞。馬上他要有家了,他必須對家忠誠。
他叫她的名字:“朗凝。”
朗凝抬頭看著她,眼神中有了些期盼,她盼望他可以安慰自己,在失去章南正之後,她又覺著樹洞好了。
秦知很確定的告訴他她“果果都不會因為你的到來生氣的,在她心裡,也許壓根就沒把你的到來當成一回事,也許明兒你上禮的時候,她會很認真的看你上了多少,上的少了那個女人會抱怨的。至於別的,這幾天果果比我忙,你知道,我不擅長家長裡短這些事。雖然我們才在一起處了七個月,對她來說,足夠了。我們都是小城人,跟你們大城市人還是有根骨上的區別的,我們想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