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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小城某個旮旯派出所的三把手,政委一枚,專門給人做思想工作的。受到這樣良好的家庭教育,魏琴怎能不優秀,她是能說會道,社會經驗豐富,在感情上深受關淑怡的依賴,她也為此自傲不已。
關淑怡是個盲從,當然,她只對魏琴盲從。自從魏琴媽媽爸爸在她初三離異之後,關淑怡就以逗魏琴開心為己任了。她們的相處之道是奇妙的,也分不清誰聽誰的,一般,感情上關淑怡聽魏琴的,在工作上魏琴聽關淑怡的。這個大概就是互補吧。
“昨天,我回去幫你分析了。”魏琴甩開辦公室主任的監視,悄悄溜達到了正在工作的關淑怡的身後。
關淑怡在單位負責辦公室雜項,就是買筆芯,買衛生紙,開會佈置臺子這類事情都歸她管。魏琴在會計室,每天數著大把的別人的鈔票,發著別人的錢。但是在單位,會計室是個有趣的地方,這種有趣建立在會計室掌握了所有主管錢包的秘密,於是會計室無形中比辦公室的地位要高。
“怎麼說?”關淑怡從打字機裡取出隨身碟遞給魏琴,這傢伙這個月的報表又是到處都是錯別字,她都幫她改好了。
魏琴衝著一位路過的男同事笑了下,指下人家的褲子:“寶馬的新款褲子,六百多呢,你可真捨得。”
那位男同事頓時高興了,他故作穩重深沉的過來說了一遍自己對衣服的世界觀,那就是寧願不穿,也不能失去品味,魏琴大為同意,一副受教了的樣兒。
看著男同事離去的背影,魏琴撇撇嘴說道:“穿著假貨還滿街跑,也不覺得丟人。”
關淑怡拿起資料夾“啪!”的打到魏琴的腦袋上,教訓道:“你怎麼越來越壞了?多個字母也不提醒人家。”
“我呸,提醒他,我們就成了仇人了,我還不如裝白痴呢。總會有人做個壞人的,對了,那個分析報告你要看嗎?”魏醒拽過一把椅子坐到了關淑怡的面前。
關淑怡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一邊忙,一邊沒抬頭的說:“你說吧。”
魏琴打個響指,引得辦公室其他的女同事一頓竊笑,她倒是很帥氣的靠著椅子,舉著那張資料開始念:“昨天,你相親的那位我們在一起吃飯,聊天共三個小時四十分。他穿狗屎黃夾克,配黑褲子。衣服都是新的。這點可以看出來,除了品味一般,他對自己自信心不強。一般男孩子自信心不強都是因為父母給了太多的意見,如果你嫁過去。在家庭問題上會經常生氣,這一點,我扣了他二分。他在跟你聊天的時候,大約說了十五句我爸說,我有個叔叔在省城,這人依賴性過強,靠別人的成績標榜自己,我又扣了他二分。吃飯的時候,他要過選單看了一次,叫我們隨便點。但是……關淑怡,我們點了四十八的菜兩份。他就點了個八塊錢的拉皮。不是嫌棄他小氣,這孩子口袋裡沒那個氣魄,咱不嫌貧愛富。但是最起碼結婚過日子,要是每天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多沒意思,我又扣了他一分。他說他現在在市委幫忙,父親正在努力轉正。現在城郊區幹部手續凍結。任何人都進不去。我分析四年之內,除了大型招考,他沒戲,這孩子話很大。但是你看他給你寫名字的時候那筆字,畏手畏腳的,所以呢,即便是進了個全額事業編制,那也是一輩子沒提升的機會,他性格不成。等他父母一退休,這孩子就完了。我再扣他2分。最後一分我扣在,他要發票,挨個刮獎卷,這點我深惡痛絕……都沒給我刮一張,太過分了,總之……呃,總經理!”
魏琴蹦了起來,將那張破紙藏在身後。
公司的總經理,本城最牛叉的年輕一代偶像,英俊瀟灑的竇建國總經理,正揹著兩隻手一言不發的看著魏琴。
“你很閒?”
“不閒啊?”
“魏琴,你這麼能言善道,察言觀色,我給你換前臺,算是物盡其用啊。”
“嘿……大表哥,您不能大義滅親啊,我就剛過來……”
沒錯,魏琴是竇建國的遠方大表親,竇建國他爺爺當年四人幫的時候被批鬥過。魏琴的爺爺收留過竇建國的爹,這裡面關係有點亂,總之就是,兩輩子前,竇建國家欠過魏家的情,現在竇家人還了兩代都沒還完。魏琴家媽媽,沒事就去竇建國家擺當年那點恩情佔便宜。所以竇建國對這個遠方的遠房,已經表出國際水平的表妹深惡痛絕。
“大表哥……!”魏琴裝可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大表哥。
竇建國一皺眉,轉身就走,話都不屑跟她說。
關淑怡嚇得一愣一愣的,她可不是裙帶關係進來的,她犯錯誤,可沒人管她。於是的,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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