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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無視的態度,認識這位老爺子五年到連個笑臉他都沒給過自己。這是說那裡的話?何時熟到這種地步了?
秦知很想說,您走錯門了,咱不熟。楞是被嚇的沒敢開口。
“我下午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老先生看下錶。
秦知想說,那您就去開會吧,我還有正事要做呢。但是沒敢付諸行動,無論怎麼說,這都是老同學的爸爸。他是個晚輩。奶奶教育他,人啊,可以小事上蠻不講理,大事上不講理那是沒家教。
“哦……您請進,我去換件衣裳。”秦知開啟門,請他進來。
老董事長點點頭,揹負雙手四平八穩的緩緩的走進屋子,他四下打量,眉頭更是一直緊擰著,一派非常不滿意,帶著怒氣的樣子。
關淑怡在被窩裡動了下酸困的身體,昨夜……哎,到底是沒抗住!她從被窩裡探出頭去。身邊,秦知正在快速的換衣衫扎皮帶,屋子外面偶爾傳來幾聲蒼老的咳嗽聲。
“誰啊?”關淑怡想爬起來,秦知又將她按回去。
“沒事,你睡吧,是朗凝的爸爸。”秦知笑著彎腰親親她,小心的把被子幫她蓋好,其實屋子裡根本不冷。
關淑怡嘟著嘴巴撒嬌:“親親。”
秦知大樂,低頭啄了幾下。
繼續嘟嘟嘴:“還要。”
秦知擰擰她的鼻頭:“有客人。”
關淑怡紅頭漲臉的縮回被窩:“我不起來合適嗎?”
秦知扣好皮帶,一邊扣襯衣袖子一邊回頭說:“沒事,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你睡吧。”
關淑怡安心心的縮回去發呆,屋子外聲音緩緩傳進來,秦知好像有意無意的把門留了一條縫隙。關淑怡站起來,將門關緊,她想,她沒必要聽他們說什麼,她看下床單上的一點點血,面紅耳赤的自我陶醉了一會後,她穿起秦知的襯衣,大褲衩,使勁拽下床單拖進浴室就著浴液大力的揉搓起來。
朗世宸是來送錢的,三十萬支票是郎氏欠秦知的,一百萬是對秦知的賠償。
秦知放下水杯,看下支票拿起三十萬那張,這是他該得的,他將那一百萬推了回去:“沒那麼多,也沒必要,都過去了。”
朗世宸嘆息苦笑:“我現在是後悔沒地方買藥,啞巴吃黃連。大好的人才,就這麼被我推出去了,有眼無珠啊!”
秦知也笑:“您客氣了,混飯吃的,那裡就是什麼人才了。而且……離開郎氏我也檢討了我的工作方式,同樣的錯誤我想……我是不會再犯了。是郎氏給了提供給我實踐的機會,該說謝謝的是我。”
朗世宸搖頭,他向前坐了下,樣子有些急迫:“我來是想問一件事,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透露最低報價的政府人員對嗎?我想了很久,這個數字……根本是你估算出來的對嗎?”
他眼巴巴的看著秦知,秦知低著頭,看著桌子上水晶盤子裡堆放的喜糖:“不管是不是有這個人,公司不是拿到合同了嗎?還追究什麼呢?有些事情,您知道結果未必就安心了。所以,您就當有那麼個人就可以了。”
朗世宸點起一支香菸,吸了一會苦笑:“我這一輩子,很少做錯事情。我不出錯不是因為我會算計,我只是膽小,不貪心,知道滿足。別人想十塊錢的時候,我想不虧本就成,別人想二十的時候,我覺得賺一塊就很好。郎氏就是這樣積少成多的。我太過小心,小心的丟了西瓜撿了一顆芝麻還在那裡沾沾自喜。”
秦知推過菸灰缸:“郎氏的根基沉穩,作風雖然古舊。但是,細水長流不失為一種良好的工作作風,在大時代,穩妥的作風更加適合長足發展。”
輕輕的彈了兩下香菸灰朗世宸笑笑:“如今啊!你是雄鷹,我的小廟是供不起嘍!”
秦知沒開口,沒錯,今時今日他真的還看不起郎氏這座小廟了。士為知己者死,自己沒什麼本事,只會點算計,懂點用人之道,養家餬口而已。但是,在最最危機的時候,施老闆當自己是人,從頭到尾他說實話,高看自己,為自己打抱不平,為這一點,他要賣命。這是道義。至於郎氏,他這輩子都不會跟他們再打交道了,一次就夠了。
“前些日子,有位女士帶著兩個孩子到辦公室表示感謝。送了錦旗,還在公司外放了倆掛鞭炮。她大兒子大學畢業,學的是土木工程。雖然專業不對口,我還是留下了。畢竟他死去的父親,為郎氏工作了快二十年了。”朗世宸掐了香菸說。
秦知很意外的看了一下他,一下子豁然。他笑了:“老員工了,人家跟著您整整二十年,因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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