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姨拉著秦知不放手,她是一臉欣慰。有時候說到他小時候的事情還掉眼淚。她毫不客氣的打聽秦知有物件沒。關淑怡說沒呢。後來那兩個人決定給秦知撮合一個。
秦知一臉冷汗的抽動著嘴角陪著笑。想起剛才關淑怡說她想死,就覺得是個大笑話,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沒心沒肝。
那位阿姨接了個電話之後,一臉尷尬的衝他們說:“我忘記我是出來賣菜的了。家裡大大小小的還餓著呢。”
接著,咻……這位阿姨消失了,秦知依舊沒有想起她是誰。
關淑怡推著他向回走,並且再次沉悶起來。
“咳……恩恩,那個……”秦知咳嗽了一聲,清理了下嗓子,卻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她。果果?她叫山妮妮還是小芳芳?還是叫她的名字?
“你要上廁所?”關淑怡問他。
“不是……我只是說,那個阿姨……”
“朱阿姨。”
“對,她怎麼了?”
“我忘記她了。”
關淑怡停下輪椅,推著他來到社群花園的找了個位置慢慢坐下,她的臉色沉重的嚇人。秦知身不由己,只好繼續陪她繼續沉重。
“朱阿姨的兒子,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初戀。”關淑怡終於開口。
“哦。”秦知只好答了一句哦,這個關他什麼事?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很漂亮,他是自來卷,就像個小洋人。”
“哦。”
“帶他出去玩是有面子的事情,大家都想跟他玩,但是他只對我好。”
“那很好呢,小時候的記憶總是值得珍惜的。”
“後來,我們慢慢長大,但是他還是對我第一好。”
“多好,我想有這樣的朋友都沒有。”
“然後,她們都說他是我男朋友。他也說會保護我一輩子。”
“後來你們分手了?”秦知小心的問。他不想問她的隱私,但是關淑怡這幅衰樣子明顯的就是那種,你快問我吧,我需要你問我,你不問我今兒就別想回去。
關淑怡終於憋不住的掉了眼淚,哽咽的說:“我說你別去!他非要去!我說你要去了我就告你媽!他說他把他所有的畫片都給我。我說那我不告了!後來……嗚……他就淹死了。”
晴天霹靂大旱雷!秦知被雷死了。這種大喘氣的說話方式,他想他永遠適應不了。
秦知看過各種對女性性格分析資料,資料上說,女性是偉大的,多變的,是狡猾的,是可愛的,是微妙的,是深邃的……但是,這是什麼情況?他看著關淑怡哭的沒完沒了,她多大了啊?都超過二十五歲了吧?
他抬起頭,無奈的問:“他多大淹死的?”
關淑怡哽咽:“8歲。”
呃,這叫秦知說什麼好。就在剛才他還對這個女人有一絲絲心軟,接著她就要搞這種無聊的無厘頭,秦知抓起輪椅的輪子想轉身離開,關淑怡卻擦擦眼淚自我嘲笑的說:“我到現在都不敢告訴朱阿姨,我知道她兒子去河溝的事情。時間越長,這段記憶越深,折磨越大。人這輩子不能做半點虧心事請,這一生的內疚,這一生的彆扭,都是沒辦法衡量的。”
秦知的手緩緩放下,摸出一包紙巾遞給關淑怡。
看著她擦鼻涕,擤鼻涕,看著她不停的先擦鼻涕後擦眼淚。
“我只是奇怪,他怎麼認識我的,我想不起她是誰。”秦知岔開話題。
“小時候,朱阿姨是衛生所的,咱村所有的人的屁股她都摸過。咱們誰沒捱過朱阿姨的針啊。我小時候看到她就哭。”
“你現在看到她也哭。”秦知說。
關淑怡呆了一下,慢慢站起來推起秦知的輪椅向回走,一邊走一邊嘆息:“是啊。人啊,還是別做虧心事,不然一輩子都被折磨。”
秦知拍拍她的手說:“你把那邊那塊石頭給我。”
關淑怡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還是撿起路邊花池的一個小圓石頭放到秦知手裡。
秦知捧起她的手再次將石頭放到她的手心。幫她握緊拳頭說:“你知道嗎?果果。對火星,金星,甚至太陽來說,這塊石頭是隕石,它也許是最最渺小的星星,對人生也是這樣,你覺得天大的事情,也許對於別人來說,這只是無意掉下的一塊隕石。它並不妨礙什麼。它甚至是遙遠的跟自己完全沒關係的一個物件。就是無意中的再也小的不能小的事情了。所以……把它丟出去,忘了那些不愉快。”
關淑怡看著秦知,久久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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