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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對著程一升低聲交待了兩句,便喚來侍從回去了。
程一升也不搭理她,問了陳公公蘇歡的住處之後,便一路走過去,開了房門便要開始幫她收拾,只氣得蘇歡差點罵人,只得跟過去耐著性子道:“程公公,我自己來收拾就好,你這樣闖入女子閨房恐怕不妥吧。”
程一升終於暫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你也是太監,我也是太監,又有何男女之別?”
一句話噎得蘇歡半晌答不上來,直瞅著身上的太監服,一時間氣得直咬牙。
蘇歡的東西其實很少,程一升很快便收拾得差不多,等他朝著床鋪而去的時候,蘇歡終於先行一步擋在前面:“程公公,這個還是我來吧。”
程一升這次總算是停了手,卻不移開,蘇歡只得硬著頭皮在床上收拾了一番,最後從隔板下面將那小小的包裹取出放進懷裡。
程一升只道是她藏的銀子,只是笑了笑,看她終於收拾好了,便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走吧。”
她才剛睡了沒幾天的床啊……
蘇歡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登時覺得這小小的太監房也令人留戀起來,忽然想到這兩日晚上在那人懷裡入睡,這下子真的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陳公公在外面候著,諸宸還沒有回來。
即便是太子又如何,皇后想要個人誰能違抗。
諸宸得到訊息回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他站在大廳裡,臉色陰沉,一旁的宮人們戰戰兢兢地,能躲遠就躲遠些。根據經驗,這太子平日裡又天然又和氣,秋毫無犯,若是觸到他的逆鱗,也是會變得死翹翹的。
只是以前他好像還沒什麼逆鱗,近日裡卻多了一個,便是這位小太監。
陳公公低著頭跪在下面,只垂著腦袋不說話,半響才聽到諸宸的聲音:“起來吧。”
陳公公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那個從小看到大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諸宸靠在榻上怔然出神。
他不可能去找皇后要回蘇歡,畢竟是他有錯在先。此刻他只後悔不該將蘇歡的畫像送上去,原本是要達成自己的意願,結果卻事與願違。
他果然還是把這宮廷想得太過簡單了。
作為一個太子,有個事無鉅細強悍無比的母后也許並不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他沒有吃過太多苦,誠然,身為一個太子,衣食溫飽自然是完全不用費心的,所謂的苦則是宮中的勾心鬥角。然而他只在小時候中過兩次毒而已,再然後,他的那些皇兄皇弟們紛紛以各種各樣正常或者奇怪的原因過世,父皇的妃子們也過得越來越艱難,只有他的這位母后大人,則是越來越春風得意。
得意到任意妄為的地步。
他閉上眼睛,又想起離宮前見到的那一幕,終於禁不住憤然起身,將桌子上的一隻上好石硯拂落到地上,跌成幾塊。
蘇歡此刻才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她好像被生生困在這宮中了。
跟著程一升到了皇后寢宮之後,他便將她帶到一間廂房,然後絕塵而去,接著便是兩天沒有見到,除了有人給她送飯之外,她沒有再見到別的人。
這算是軟禁嗎?
她此刻倚在廂房前走廊的柱子上,手裡託著那張父親留下的圖紙,旁邊的小字看了不知多少遍,早已爛熟於胸中,只有旁邊那幅地圖還是一無所知。
原本她對父親的生死早已慢慢放開,然而近日發生的種種事情,似乎都與父親有莫大的關聯,她現在只想弄明白這圖紙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圖紙上彎彎曲曲的線條交錯,似乎是一條條的小路,而在某一處打了一個小小的十字,那地方應該就是這裡。
可是她根本看不懂。
看了一會兒,她無可奈何地將圖紙放下,又看了看遠處忙碌的宮人們,此刻正是午後時分,四周十分靜謐,宮裡養的雀鳥在樹間跳躍嬉戲,遠處天邊白雲緩緩地飄過。
看來是個午睡的好時間呢。
她站起身來,打了個呵欠,走回房去,將門叩上。
一合上房門,她並沒有動身,而是將門又開啟一條小縫,果然瞧見本來若無其事忙碌的三三兩兩宮人,此刻忽然都起身,瞧了一眼這邊,才慢慢走開了。
居然還派人監視她!
蘇歡心裡哼了聲,這點小伎倆根本就難不倒她,想當年在寧府大院裡爬牆的功力也不是白練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