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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喝得東倒西歪的還要送他回家,然後他母親還埋怨我,說什麼你怎麼把我家生生灌成這個樣子,虧得你們還是最要好的朋友,灌冤家似的灌生生酒,這麼大人了還孩子似的胡鬧!下次我見到譚小姐,一定與她告狀!”譚央聞得五大三粗的章湘生竟被他母親生生、生生的叫,不禁莞爾。
徐治中見她笑了,以為自己最後一句話撓對了癢,頓時飄飄然起來,接著跟她抱怨,“所以說,斯女莫若母,這章家太太也和她女兒湘凝一樣,都曉得拿你來要挾我!她也不管這踐行宴是他兒子起的頭,你說這明天就回東北了,他章湘生能不喝個痛快嗎?”“明天回東北?那天咱們去湘凝家吃飯,他哥哥不是說月底走嗎?怎麼又明天了?”譚央疑惑的問。徐治中頭痛無比的恨恨道,“還能因為什麼?他又闖了禍了,這才急著逃開!”
“前天隋師長家晚宴,沒請他,可他知道隋師長的家裡有個酒窖藏著好酒,便涎著臉要我帶他去。結果這位見了好酒不要命的主喝高了,樓下廁所有人,他等不及,就迷迷糊糊的摸到樓上找廁所,也不知怎麼就這麼寸,他就稀裡糊塗的進了隋師長家千金的閨房,開啟盥洗室的門,人家隋小姐正在澡盆裡洗澡呢,看見他闖進來就嚇傻了,他也不看看情況,還頭不抬眼不睜的解褲子。我們都在樓下吃飯,結果隋小姐那一聲嚎,聲音大得三里外都聽見了。”
“這事當天晚上就鬧開了,昨天他買了東西,要我陪他去隋師長家登門致歉。既然道歉你就有點兒耐心,姿態低些就行了,可他那臭脾氣,那張破嘴!隋小姐歲數小,還上著學呢,聽了湘生的道歉也是羞得很,一味坐在沙發上抹眼淚。這個章湘生,站在旁邊看了不到一分鐘就不耐煩了,和隋小姐說,行了,別哭了。你想怎樣,難不成你要看了我才解氣?還是你要像舊式小姐一樣講個三貞六潔的?那大不了,我就娶你唄!他說這話時還梗著脖,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倒像是人家隋小姐要訛他似的!隋師長聽他這話,臉都綠了。隋小姐哭著撲倒父親懷裡,跺著腳的喊,爸爸,你調他去前線,叫日本人炸死他吧!”
說到這裡,徐治中耷拉著眼皮,冷哼一聲,“這還不算完呢,湘生一聽這話就樂了,如蒙大赦的原地一個敬禮,笑著說,遵命小姐!那隋小姐一聽,當時就氣得直翻白眼,暈了過去。然後,他就火急火燎的要回前線。他可好,拍拍屁股走了,今天上午開會,隋師長看我時,嘴角都是抽的!自打在黃埔讀軍校時就是,他一闖禍就要連帶著我遭殃,所以我就說,劉法祖揍他還是揍得太輕!”
坐在徐治中身邊的譚央聽了便捂著嘴笑,徐治中看著她,不解的問,“不過吧,央央,我還是不太信,劉法祖能打得過湘生。湘生可是個軍人,學過近身格鬥不說,又從小就愛打架。”譚央抱著肩膀看著他,輕笑道,“是這樣的,人身體上是有些薄弱的地方,你使很小的力,卻會給對方造成很大的傷害!”徐治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皺著眉湊近,很為難的小聲說,“知道是知道,但,那法祖兄未免下作了些吧!”
譚央先是一愣,隨即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徐治中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慌忙低著頭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那我真是不知道了。”譚央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正色道,“舉個例子吧,人脖子上有個地方叫頸動脈竇,壓上去人就會血壓下降,呼吸心跳減慢,壓得時間稍長,休克死亡都有可能。”徐治中一聽,難以置信的驚呼,“這樣厲害?”譚央點頭,徐治中眼睛一亮,手指敲著桌子,自語道,“那應該在軍中普及啊,和敵人肉搏時能佔很大的便宜!”
譚央無奈笑道,“談何容易,每個人高矮胖瘦都不一樣,緊急時候哪裡會一摸就摸準,這需要對人體解剖結構特別熟悉,同樣是醫生,我就不會按得那麼快那麼準。劉法祖是個相當厲害的外科醫生了,你看他那雙手,那麼修長靈活,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吳恩就曾說過,劉法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外科奇才,假以時日,必成一代大家。這裡面雖有朋友之間的溢美之詞,卻也是有些根據的。”
徐治中聽了連連點頭,“你們這西醫學果然是博大精深,很有些門道,”話到這裡,他的好奇心更勝了,便虛心求教起來,“央央,你說的那個頸動脈竇在哪裡,被按上去到底是什麼感覺,你給我試試好嗎?”譚央無奈笑道,“你呀,竟愛湊這樣的熱鬧。好,我與你試試!”說著,她湊近了舉起手,因徐治中穿著軍裝,領子高又頗緊,譚央就先解開了他軍裝和襯衫上面的扣子,解釦子時,徐治中那一臉閒閒的笑霎時間就繃住了,他的身體僵在那裡,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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