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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看看窗外,已近黃昏時分,黑馬突然就想,應該找幾個朋友,向他們講述一下今天的奇遇,順便也想聽聽他們怎麼說。
主意拿定,他就開始打電話,一個一個地邀請。還好,被邀的朋友大多數都得閒,他就定了一家飯店的包廂。
他的朋友基本上就都是文友了,有男有女,有官員有平民。平素裡他們常常輪流做東到酒店坐坐,很是其樂融融,讓今天的黑馬想來,就覺得這無疑是這個世界裡很滋潤的事情——那個女人的世界裡有酒店嗎?
在約定的時間內,被邀的人終於到齊了,黑馬就很正色地講述了他今天的遭遇。講完後,他就掃視了每個人的眼睛,卻發現沒有一個人的眼睛裡充滿相信。
“我知道你們都不信,但這確實是真的。”他誠懇地說。
但眾人還是微笑著面面相覷,儼然仍覺得黑馬是在和他們逗悶子。
片刻之後,在某局當財務科科長的劉雲才先開口回應道:“如果在你今天的故事裡出現的是一個男的,我也許會相信,但你說的是一個妙齡女郎,我就不能不懷疑這是你色心的變異了。”
劉雲是一位和黑馬年齡相仿、且很有姿色的女人,性格略顯潑辣,有些女強人的氣質。她不僅和黑馬有一腿,也和她的局長有一腿,這些黑馬都知道,但他並不會因此吃醋。
“別扯淡,我是說真的呢。”他聽劉雲這樣說,就瞪了她一眼,又再次環顧著大家說,“如果需要,你們要我賭咒發誓也行。我把你們找來,就是想讓你們在相信的基礎上幫我分析分析,那女人說的一切有可能是真的嗎?”
“這麼說,你確實不是在編故事?”自己開著一家超市的嶽莽問。
“真的不是在編故事,而是千真萬確的實情。等兩天後那個女人再回來的時候,我不妨用DV錄下來給你們證明,可今天我確實沒想到應該有影像紀錄。”黑馬說著,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呃,也許想錄象也不行,因為我那個鄰居沒有發現她,走過去的時候也是穿過她的身體的,她似乎只能被我看見。遺憾的是我也沒有伸手摸摸她,不然就能更進一步驗證她是投影還是實體了。可不管怎麼說,我要求你們必須要相信,然後幫我分析。”
聽他這樣急切而誠懇地表白,一直在聽的某辦主任唐森這時終於有些信了,和一旁的秦壘——某單位職員,正在謀求官職——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說:“那好吧,我們相信,可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才找你們嘛。”黑馬說,“也只有你們這些還算有些知識的人,才能辨析這女人說的話是不是有道理。其實我聽著還是蠻有道理的,可是那些話確實難以理解。比如我們這個世界居然是由他們創造的,那該需要多麼大的能力?還有,她說他們那裡不存在時間這個概念,用相對論確實能解釋得通,但同時既在這裡、又在那裡又怎麼理解?這樣的玄妙,讓我們都成為白痴了。”
“的確是奇思妙想,可我還是不敢相信,最起碼我覺得這與我無干。”號稱自由撰稿人的崔婷婷露出那種一貫的玩世不恭態度說,“就算那女人說的是真的,我們確實是生活在他們創造的虛幻世界裡,那我們存在的悲哀也只是相對於他們吧,我們畢竟有自己的絕對存在啊。在這樣的存在裡,我們得生活,然後死掉,那麼我們即使明白了一切又能如何?這樣的生存狀態能改變嗎?”
“嗯,有道理。”唐森點了點頭。
秦壘也點了點頭。
然後劉雲和嶽莽也點了點頭。
“靠,要是照你這麼一說,我們就可以什麼都無視了。可我們畢竟是有思想的動物啊。”黑馬說,“總有人常常在饒有興趣地觀察研究著這個宇宙,更有人常常陷入某種困惑中卻覺得這是樂趣的一部分。這說明什麼?說明探索宇宙奧秘本來就是人的一種天性,只不過更多的人是被物慾絆住了,只顧著物質的享受而忽視了精神的開發。也許,2012年的世界末日就是為了扭轉這種趨勢吧,他們想再創造一個唯心主義佔主體的世界?”
黑馬這樣說著時,始終盯著崔婷婷的眼睛。這是一個不到30歲的美女,很有才,黑馬曾經追求過她,但崔婷婷表示要獨身,不會接受任何人的追求,並且好像確實一直在守身如玉,就經常能引起黑馬更深的遐想。
“可關鍵是,我們相信了又能怎麼樣?”被他盯著眼睛的崔婷婷繼續說,“我們可以從頭捋捋,你說你今天白天開車出去了,在一場夢幻般的車禍中接觸了一個自稱來自外太空的女人,然後她和你回了家,告訴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