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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爺極為蔑視地哼了一聲,“三千年前你在這裡殺死了主人,卻忘了他的善戰熱血灑在這片土地上,染透深土,它千百年來滋養著我們,無時無刻都不會忘記要替他復仇!”
“你是兩千年道行的楓樹精。”連尚不慌不忙地道出一句,悄悄蓄積法力以圖衝破捆仙繩。
“錯,是蚩尤熱血澆灌的楓樹精。”方老爺神色傲然,一分也不肯示弱。他右手一揮,整座豪宅瞬間消失,露出底下的森森泥土,和鬼影幢幢的楓樹林。
不待連尚開口,他立刻高聲吼道:“弟兄們,都出來罷,我抓到蚩尤大帝的仇人了!”
“這竟然都是你的障眼法!”連尚驚訝開口,頭一次未掌控大局。
“哈哈,這多虧了卷施,要不是她,我能把你騙到這裡來麼?”在他的森然笑意裡,無數個楓樹妖和樹底關押的鬼魂都飄蕩出來,彙集在連尚周圍。
“卷施?”連尚只覺背上發冷,“卷施是人,怎會替你做事?”
一抹詭異的笑自楓樹精嘴角漫開,“為了接近你,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啊。沒錯,卷施是人,可只有她才能令你不起疑,所以我就對她下了蝕心蠱,只需這竹笛就可遠遠控制。至於其他人麼,我就直接下了降頭藥,每個人都得聽我吩咐。”
“苗疆的巫術?”連尚激靈靈打個冷顫,“你竟對她下此毒手!”這下他才明白為何卷施小姐總是一副表裡不一的摸樣,那笑容是楓樹精控制的,眼淚卻是她自己的,因為卷施草替她固守自心,卷施花令她心智尚存。
苗疆巫術向來以陰險毒辣著稱,尤以蝕心蠱最是陰毒。被下蠱者完全喪失心智,任由他人操控,而蠱蟲會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內完全吞噬其肉心,令其終身受此毒,狀同死屍,就算活著也是行屍走肉。
“你認為我會手下留情麼?為了殺你,我會不擇手段!”
連尚不覺抱緊了卷施,聞見那股子淡淡幽香,心中忐忑不安。卷施花是誰所贈,是真是假,能救得了她麼?千萬擔心疑問轉過他腦海,一顆心忽然就冷了下去。
“你不是一直在找她麼?我就讓你們做一對鬼夫妻,不,做一堆形神俱滅的飛灰吧,哈哈哈哈!”他大笑不止,業已瘋狂,忽然又惡狠狠地摔眾撲將上來,手裡攥著一柄鬼氣陰森的破魂刃,眼看著就要劈上連尚與卷施,而此刻他還未及脫離捆仙繩。
“啾——”一聲淒厲長鳴劃破夜空,連尚只覺熱血撲面,卻未感到一絲疼痛。他睜眸一瞧,驚駭地發現是小白擋在了面前,用尖牙利齒死死咬住了那柄破魂刃,而它的嘴,已被那刺骨的刀風劃開血肉模糊的一道大口子。
“小白!”連尚忽然覺得心口劇痛,全身亦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
小白怒目圓睜,自喉頭迫出低沉的怒吼,眸子妖紅無比如同嗜血狂魔,咬著破魂刃的牙關卻是一刻也不肯放鬆。
“主人!”水吟身形如電,似一道青光劃過,轉眼就化作一柄寒光凜凜的法器——碧水吟。連尚揮手握緊,橫刀豎挑,立刻就將捆仙繩割開,一躍飛起三丈,當頭就朝楓樹精狠狠砍下!
“應龍,你別小瞧我了!”楓樹精話音剛落,身形立刻就淡了,輕煙一般消失在無邊的夜色裡。
小白咬著那柄破魂刃搖搖晃晃倒了下去,死不鬆口。
連尚含淚飛起,念動咒語大喊一聲:“妖孽現形!”
四周赫然出現一株株血紅無比的楓樹,每一片樹葉都在泣血,瞬時都變作一支支飛鏢箭雨般蜂擁而來,想要把連尚戳成血窟窿!
連尚手執碧水吟召喚大地之水,引河川暗流於一心,連綿不斷凝成了千丈水屏,以奔騰海水撲落血雨,一剎光影幻動,數千只飛鏢頃刻間被撕為碎片。碧水吟光華頓綻,一劍凌空當風寒芒暴漲,一線幾近透明的細流光如匹練,順著空氣中殘留的一絲血腥味呼嘯著朝楓樹精刺下!
彈指灰飛,血光如電。
“啊——”慘叫聲連連迭起,不斷有鮮紅的楓葉如雨落下,掃了一地殘紅。鮮血鋪天蓋地落下,楓樹精的頸間忽然炸開一條血線,越來越深如同湧動的溪流。
“應龍,就算你殺了我,你也無法與她相守,哈哈哈,我讓你們生生世世永不相見!”那滿含恨意的聲音迴盪在樹林間,久久不絕。
連尚來不及去回味這話中深意,眼前情勢危急,他即刻召喚三味真火射灑整個楓樹林。火舌吐著血紅的芯子四下流竄蔓延,燒舔著樹木枝葉,但聞怪叫此起彼伏似鬼哭狼嚎,就連楓樹精也萬分痛苦地倒在地上四下扭動。火焰跳躍在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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