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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水吟心頭一突,有種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姑娘可是這夢蓮的水吟水姑娘。”那人直言不諱地問道。
“這……是倒是……”水吟忽然不知該如何應付,生怕他提起當年那個人,又想確定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反而亂了倫次。
那人十分禮貌地微微一笑,又謙和抱拳:“在下韓敬良,韓謙韓將軍是在下的堂兄。”
原來是這樣。水吟的一顆心終於安穩落地,望向他的目光也漸漸溫暖起來,“公子見笑了,那是多年前的舊事,不值一提。”
敬良會錯她話中之意,聞言亦覺感慨:“那真是人人滿意的姻緣呀,想不到……”
“公子方才匆匆撞倒我,想來是有急事罷,可別耽誤了。”水吟不願再提傷心事,便出言打斷他,果然見他猛地一拍腦袋,狀似懊悔道,“多虧姑娘提醒,還真是險些忘了正事,日後定當拜會。”
水吟頷首為禮,輕輕一偏身就擦過他,待走出好遠才回頭一望,唇邊不可自制地浮起一絲笑意,真好,他的堂弟也是這般善良正直,真是令人欣慰。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來了,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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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休 之五 。。。
敬良揣著玉簪急急忙忙往無憂閣跑,左手捏緊了那尊木雕,方才巧遇堂兄故人的驚喜一掃而空,心中再次擔憂起來。前幾日他偷偷取了臻儀的木雕想要求府尹點睛,好不容易得他御刻一雙妙目,誰知回到家中開啟一看,那木雕的臉上竟什麼也沒有,就那樣——憑空消失了!那時他才終於明白臻儀所說的那句“若非他真心誠意為我雕刻,這尊木雕永遠都不會有眼睛”的意思,雖不明為何這本詭異,可自己一片苦心終究白付了。
低頭看了看木雕,那上面千溝萬壑的裂紋看起來有些滄桑,彷彿經歷數百萬寒暑,敬良不禁嘆了口氣。他本想悄悄為她達成願望好博她展顏一笑,不料弄巧成拙一場空,也不知她若發現不見了木雕會如何著急,因而特意拜託玉匠雕了一支碧玉簪作為賠罪。想到這,敬良無奈地搖搖頭,取出懷中的簪子看了一眼,簪頭雕著一朵精緻的梅花,並無時下最興的鎏金點翠,卻是他能送得起的最好的禮物。敬良想起臻儀那張清麗自若的臉,心中怦怦直跳,連自己也不明白何時竟已傾心於她。
只因木雕和玉簪都需費些時日,敬良便每隔一天就去看望臻儀,生怕她發現木雕不見了會著急,可照前日的景況來看,她並未發覺。然而他未料想自己卻淪落了,越看她優雅從容的姿態和波瀾不驚的淡笑,就越發覺得透著神秘,引得人看,看不透,卻又不甘心,再看,卻連人帶心一起陷沒下去。
可他畢竟是個小官,月俸也不過十兩銀子,雖比尋常人家優厚些,卻也經不起這樣花。才不過幾日,他已將這個月的俸祿花了大半,險些付不出後半月的衣食。然而他最擔憂的,還是臻儀的身體。她幾乎每夜都要犯心口疼的毛病,一次比一次厲害,疼得滿臉血色全無像個僵死的人,唬得他也臉色蒼白。
於是他總恨自己怎麼這樣沒出息,連個藥材錢也出不起,那些人參雪蓮的珍品簡直能要了他的命。這樣想著,敬良已在無憂閣的廂房外停步,輕輕喚了一聲:“臻儀姑娘。”
細聽房內,似無人應答。敬良隨手扯了一旁經過的婢女問道:“臻儀姑娘可在?”
那丫鬟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怎麼知道?你自己推進去看看不就行了!”說罷甩袖跑開,眼裡的嫌惡顯而易見。
敬良搖頭笑了一聲,小心地推開房門,又喚了一聲:“臻儀……”話音未落,眼前的一幕就讓他心驚肉跳——臻儀直直倒在地上,唇邊淌著血,手心裡積著血,紅得觸目驚心。他大叫一聲,忙跑出去喊人,一連十聲“救命”才看見滿身紅綠的鴇母姍姍來遲。
“哎喲我的大公子,這大白天的姑娘們都在歇息呢,你別嚷嚷行不?”鴇母扭著她尚且細潤的腰身,一步一步移過來,“什麼事那麼大驚小怪的。”
“臻儀、臻儀她出事了,她吐血了!”敬良扯著鴇母往房裡一撲,將後者嚇了一大跳,臉色刷地就白了:“這、這怎麼回事!”
“快請大夫吧。”敬良奔進去抱起臻儀放在床榻上,回頭卻見鴇母一臉蒼白滿眼盤算,就知道她多半怕花大價錢治療臻儀,恐怕是想撒手不管了。於是他吼了一聲:“快著人來照顧著,我去請大夫,所有的費用我來出!”
那鴇母卻生生白他一眼:“喲,可別說大話,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