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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吃菜,薛凡提議大家碰杯,慶祝難得的家人聚會。這酒一喝,接著酒意,那點放不開的也都放開了。
“吃菜,多吃點,無憂,你看你那麼瘦,要多過來,讓我給你補補。”薛凡夾了一大塊蹄髈放在無憂面前的碗裡。梁奇也給無憂夾了些菜,很快無憂面前的碗就堆滿了。薛凡又給三人倒了酒,這才和無憂說起話來。
碗裡的菜都沒有動,無憂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面上一如既往的帶著微笑聽薛凡說話,時不時的應一聲兒。
“在哪裡都比不得在自己家鄉好啊,當初年輕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明白了,有些事卻再也改變不了了。我知道你跟我不親,所以不願意來看我,這也是很正常的,我明白。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每次夜裡醒來,都想起你外婆,我就自責後悔得睡不著。”不知怎麼,就說道這個話題,薛凡說著,眼睛就溼了。
分不清薛凡的真情假意,無憂扯了一張餐巾紙遞給她:“外婆已經走了,您也不需要再自責內疚什麼,她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為她傷心。”
薛凡沒有接紙巾,而是握住無憂的雙手,淚水爬滿臉頰:“無憂,是我對不起你。你的事,我也聽說了,要不是我,你當年也不會落到需要輟學的地步……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我回來了,不會再丟下你不管的,你就當給我一個機會彌補,好嗎?不然以後到了地下,我還有什麼臉去見你外婆。”
聽她口口聲聲說著對不起,說著外婆,無憂恍惚了,彷彿當年那一切她就是罪魁禍首。可是無憂心裡再清楚不過,薛凡只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沒有回來見外婆最後一面,其他事,都跟她無關,她沒必要把這一切往自己身上攬。
無憂在心裡嘆了口氣,薛凡是真情假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都不能讓她有絲毫的難過或者興奮,完全影響不了她,許多人渴望的親情對她而言,只是一種多餘。現在她這樣哭著倒是暢快了,這不是為難自己麼。
無憂心中苦笑,回過神來,抽出一隻手擦乾薛凡臉上的淚水:“小姨,我的事並不怪你,反正人遲早就要長大,就當我提前接受挫折教育也沒什麼不好。”
梁奇臉上笑意隱去,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事,你耿耿於懷了很多年,這麼多年來從未停止過自責。可當時你也是年輕氣盛,誰年輕時不會做些錯事呢,你看無憂都原諒你了,你就寬心吧,無憂第一次來,你就讓她好好吃頓飯,別再叫無憂笑話。”
無憂玩味著薛凡和梁奇說的話,這紅臉白臉都讓他們佔全了,也沒她什麼事兒了,如今她就算想不原諒,經過樑奇那樣一說,再不原諒就是她不懂事,是她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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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三)
不管心裡如何,面子上要過得去,如今也就就坡下驢了:“小姨,您別再傷心難過了,姨父說得對,我怎麼會記您的錯兒呢,誰都有不對的時候,快別傷心了。您這一哭,弄得我也想哭了。”
薛凡聞言這才放開無憂的手,接過樑奇遞的紙巾擦了擦臉,笑了笑:“是我疏忽了,看著你就想起你外婆,一時情緒失控。無憂,你別介意,多吃點菜。梁奇,你招呼無憂吃菜呀,我去洗把臉。”
“來,來,無憂,多吃點,別客氣。這就是你自己的家,自己在自己家,還客氣什麼呢。”梁奇又給無憂加菜倒酒。
無憂怎麼也不能讓梁奇給自己倒酒,忙站了起來,給梁奇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站起來:“來,姨父,第一次見面,我敬您,祝您生意興隆,身體健康。”
“以後有什麼難處,對姨父說,不要客氣。”梁奇說著,和無憂碰了杯。
無憂不置可否,笑笑,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難處?以前那麼大的坎兒她都自己走過來了,以後還會有什麼難處?
薛凡再出來時,除了眼睛有點紅以外,已經神色如常了。經過剛才那一出,薛凡和梁奇的話都多了起來,兩人從金融危急談到房價上漲,從生活說到工作。
末了,薛凡突然問了一句:“你和你媽媽還有聯絡嗎?”
無憂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個,搖了搖頭:“一直沒聯絡,您問這是……”
薛凡嘆了口氣,餘光卻仔細的觀察著無憂的神色反應:“聽說她最近也回來了,彷彿正在鬧離婚。”
薛凡的這個舉動讓無憂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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