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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坐回沙發,看著魚貫而入的薛凝薛凡,不過一會兒就知道了她們的來意。她們來得,可真快。
薛凡走過來,關切的問:“吃飯了嗎?”
無憂不置可否:“小姨,你找我有事?”
“沒有,最近忙,很久沒來看你了,所以過來看看。”薛凡笑了笑。
那笑在無憂看來極不自然,這看的時間還真是巧,而且還是和薛凝結伴同來,自然不僅僅是看看那麼簡單了。
“聽說這片要拆遷?”薛凝問得直接。
薛凝這一問,無憂要再不知道她們的來意那就真是傻子了。很明顯,她們是衝著房子來的,神情一冷:“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別裝傻,拆遷補償款可是一大筆錢,你別想獨吞,怎麼說我才是法律上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房子自然是我的。”薛凝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理直氣壯的說道。
無憂只覺得可笑,可悲。
禍不單行(三)
無憂只覺得可笑,可悲。
這也是她們生長的地方,要拆遷了,她們沒有一點留念,沒有半分傷感,想的,竟然只有拆遷款。
是她太多情,還是他們太薄情?外婆,外婆,要是您泉下有知,會不會也覺得傷心?
外婆啊外婆,她們生前不盡孝,連回來見您最後一面都不回來,現在,為了這筆房屋補償款,卻齊齊回來了,終於在這個時候肯承認自己為人子女的身份了。
泉下有知的您,是高興還是傷心?
您別傷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不會讓她如願的。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只想享受權利而不用盡一點責任。
視線轉到薛凡身上:“小姨,你也要房子?”
薛凡臉上閃過一絲暗紅,忙擺手;:“不,我只是聽說要拆遷,所以過來看看,畢竟不是小事。”
無憂轉過臉,不再看她,她不想看低人性,然而,卻無法高看。
薛凝看著薛凡,臉上滿是不屑:“從小就是這樣,明明心裡是這樣想的,卻不敢說,薛凡,真是討厭你這樣畏畏縮縮的樣子,想要也不敢說。”
“是啊,那像你,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和無恥。”無憂面露譏諷。薛凝面色一僵,隨即恢復常色:“不管怎麼說,這個房子有我一半。”
無憂再看向薛凡時眼中平靜如深愛,沒有一絲情緒:“小姨,你說的是真的?”
薛凡苦笑著點點頭:“我雖然不是什麼千萬富翁,但是也吃穿不愁,有地方住。錢財多到一定數目,就只是一堆沒用的數字。”
一旁的薛凝冷哼一聲:“假清高。”
無憂看著一旁面露不屑的薛凝:“外婆去世的時候要見你最後一面,你都不肯回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給我說房子是你的?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我請問你,在外婆生前,你可有盡過一點為人子女的義務?你有沒有為她養老送終?沒有吧,既然這樣,你憑什麼給我說你要繼承外婆留下的房子?”
“你,你……”薛凝被無憂說得啞口無言,你了半天,最終憋出一句:“不管怎麼樣,這個房子本就是我的。”
無憂想也沒想,直接回她一句:“你還可以更加無恥一些。”
薛凝惱羞成怒,三兩步走過來抬手一巴掌打來。
相依為命(一)
無憂怎麼會讓她得逞,一個側身就躲開了,然後站定,充滿恨意盯著薛凝:“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如願,你別做夢了。”
那恨意讓薛凝一顫,也覺得自己太過沖動,轉念一想,笑容浮上臉頰:“你不同意沒關係,我的律師自然會找你,法律面前,由不得你不同意。”說完,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薛凡擔憂的看著無憂:“不會出什麼事吧?”
無憂看著薛凝的背影冷笑,大不了對簿公堂,她也不會讓她得逞。看著薛凡:“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薛凡點點頭,嘆了口氣離開。
一室喧囂歸於平靜,無憂看著熟悉的物品擺設,想到外婆臨終前的哀嘆,心揪成一團,狠狠的痛著。不為自己,只為外婆。
薛凡沒有說錯,她恨薛凝和自己是應該的,外婆是就被薛凝和她累死的。
如果不是薛凝,如果不是薛凝把她丟給外婆,外婆怎麼會那麼早就走了?而這個罪魁禍首,這個連外婆最後一面都不肯來見的人,現在竟然站出來要求繼承外婆的遺產,多麼可笑,多麼可笑。
外婆,泉下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