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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鏽鬆動,經我這麼一碰,竟然使畫摔到了地上。
裝裱油畫的邊框被摔得裂開,我彎下腰將畫撿起,小心的將畫卷從邊框裡取出。
不知道希森喜不喜歡這幅畫?要是喜歡的被我摔壞了,那可就不好了。
畫被固定在一塊平滑的棕褐色木板上,我拿在手中,指尖觸到背後的凹陷處,立馬發現了異樣。
翻過來一看,木板的背後果真刻有文字,雖然顯得有些年代久遠,但卻被儲存的很完好。
上面兩行,字跡儒雅,一筆一畫都凝刻著難以忘懷的深情。
上面清晰的寫著——送給心中最美的朝霞,願能相伴,生生世世。
落款人是……我低聲驚呼,落款人竟然是猶蘭迪!
一種怪異的感覺湧了上來,我又把那段文字仔細看了一遍,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一時說不上來。
視線往下,下面有幾行小字,娟秀清麗,刻得不深,淺淺的甚至有幾分潦草,像是之後被匆忙加上去的,不過仍舊難掩字裡行間的依戀與深情。
上面寫著——
如果永遠真的存在……
就讓我愛你……在永遠的每一天……
如果永遠不存在……
就讓時間停下來……在我愛上你的瞬間……
我楞了一下,熟悉感再次強烈起來,這段話……我以前好象看過。不!不對,我根本沒有見過這段話啊!
目光又一次在落款處凝住——芙塞婭!
為什麼這幅畫會出現在彼威茨城堡?為什麼猶蘭迪為芙塞婭種的血色迷情會生長在彼威茨城堡的周圍?為什麼希森每次提到他們時態度都那麼的奇怪?為什麼他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這一切,是偶然還是必然?
“你注意到這幅畫了?”
冷峻淡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打斷了我的懷疑,也將我驚得險些把手中的油畫給扔了出去。
我還記恨著他的奪血之愁,哼了一聲,也沒轉頭,只是氣鼓鼓的順口問了句:“你怎麼還沒去睡覺啊?”
現在是白天,是吸血鬼都該睡覺的好不好?哪像我這麼倒黴,明明是個人類,還硬要改成血族的作息時間!
“你沒有睡。”他淡淡道。
“我睡不睡礙你什麼事了?”我莫名其妙的轉過身,面朝他道:“你去睡就好啦!”
“我要睡你。”希森面不改色,說得優雅自然,風清雲淡。
我瞪直了眼,梗了一下,在一秒間把自己的臉蛋給悶紅。
乾笑兩聲,蹩腳的轉移話題,把手中的畫拿到他的面前晃了兩晃,問:“這畫怎麼回事?”
“這是猶蘭迪畫給芙塞婭的。”希森瞟了眼畫,冷漠的道。
“這我知道。”我再次看了眼落款人的名字,然後抬起頭來問他。
“我想問的是有關猶蘭迪和芙塞婭的事情,總是聽到他們的名字,感到很好奇。”
“好奇有時並不是一件好事,銚媖。”希森淡淡的道,但這次似乎並沒有拒絕回答的意思。
“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或許,告訴你也好。”
我把油畫輕輕放到一旁,準備洗耳恭聽,卻沒想到希森第一句話就把我給轟暈了。
“猶蘭迪是我的孩子。”
“孩、孩子?”額頭有冷汗冒出,我的大腦開始出現短路狀態。
伊潔蘿說希森以前愛過很多寵物,那麼孩子……難道是……
“準確來說,他是我傳承的後裔,也是唯一一個被我變成血族的人類。”希森不緊不慢的補充道:“他像個孩子那樣陪伴我度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就在這座城堡裡。”
我鬆了口氣,拍拍自己受驚過度的心臟。剛想問他現在猶豫蘭迪人呢,卻突然想起,希森以前說過,猶蘭迪是被芙塞婭殺死的。
只好改口問:“那然後呢?”
“那個時候,大約是一千年前。血族還並沒有與教會及異能者簽訂避世的協議,而是頻繁的往來於人界。同時,獵人也頻繁的獵殺著血族。”
“當時有個極其繁盛著名的獵人家族,叫做‘阿佩德’。芙塞婭的全名,就是芙塞婭,阿佩德。”
“她是阿佩德家族的公主,如同月亮般的高貴,群星般的閃耀。有著淡銀色的長髮以及碧藍色的雙瞳,美得勝過任何人。是個靈力極強,悟性極佳的優秀獵人。”
“可是,後來她遇上了猶蘭迪,便註定了她終將隕落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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