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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結婚,是小林到這兒,還是你去她家?我看,你就把她接到所裡來,我好好給你張羅一下,辦得熱熱鬧鬧的,好不好?”
這話又戳到靳柯的痛處。他這幾天一直在想,自己有家族遺傳疾病,這種病必死無疑。他想到父親的話,結婚後,無論如何不能生育後代。靳柯真的愛娜婭,沒有她如何能活下去?可是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考慮離開林娜婭,她是那麼優秀,追求她的人很多,讓她有更好的選擇。於是靳柯說:“萬所長,這事還沒定呢,我父親剛去世,我不想馬上就結婚。”
萬傳啟想,靳柯這樣考慮也對,是一種孝道。但山裡風俗有點不同,遇到悲事往往要衝喜,但靳柯不是當地人,和他說這些也沒意思,不提也罷。
兩人邊吃邊喝,萬所長一心勸解靳柯,其目的就是讓他儘快恢復情緒,不要影響工作。靳柯聽萬所長說話,一邊點頭,一邊喝酒。不知不覺把一瓶老白乾喝完了。
靳柯雖然酒量很大,但幾天沒休息好,又喝得較急,感到頭腦昏昏沉沉,和萬所長、萬嬸打了招呼,就要回所裡。萬啟傳見他有些醉態,不放心,就陪著靳柯回到所裡。
萬所長見靳柯在床上躺下,給他蓋上被單,來到陳阿芳屋裡,對她說:“小芳,靳柯晚上喝了一些酒,你涼點開水送過去,待會兒他肯定要喝。這兩天,你要好好照顧靳柯,因為他父親去世,心情不好,他成了孤兒,所裡就是他家了,我們所裡同志都要對他好些,你明白不明白?”
其實,陳阿芳對靳柯好著呢,只是萬所長天天回家早,沒見到罷了。陳阿芳立刻點頭:“萬所長,我明白,我聽你的,對靳柯好一些,讓他把所裡當做家。”
萬所長一走,陳阿芳就進了靳柯的屋,她給他涼了一茶缸開水,還把自己買的蜂蜜,挖了一大勺,放到水裡,攪勻了,端到桌上,靠近靳柯的床頭,好讓他一伸手就夠著。一想到他成了孤兒,滿臉愁容,陳阿芳心裡就特別難過。她自見到靳柯第一面,就喜歡上他,覺得他長得英俊,她還未見過這麼俊的男人。她和林娜婭睡在一起,三個晚上說了很多話,林娜婭告訴她許多靳柯的往事,更在她心中種下愛的種子。但她知道自己和靳柯的差距,靳柯是城裡人,也有一個比自己漂亮許多的女朋友,可自己就是忍不住要關心他,為他做這做那。她端來一盆熱水,把靳柯的鞋子脫了,給他洗腳,她摸著他的腳,覺得這腳也是這麼好看、有力。她反反覆覆洗,把他的腳洗得乾乾淨淨,再挪到床上,用被單蓋好。她站在床邊,對沉睡的靳柯看了一會,端起腳盆,關上電燈,帶上房門,走出房間。
夜裡,靳柯酒勁過去,感到十分口渴,拉開電燈,準備倒水喝,但坐起身就看見,桌頭的茶缸裡已經有水。他抓過茶缸就“咕咚咕咚”喝起來,一口氣喝了大半缸,才發覺水很甜,有蜂蜜的味道。這一定是陳阿芳給準備的,她真是個好姑娘。靳柯喝了涼水,頭腦清醒多了,但更難以入睡。他現在最苦惱的就是,原來準備元旦結婚,但現在知道自己有這種遺傳疾病,今後不知何時就一命嗚呼,林娜婭何不痛苦難當。而且父親已經說了,為了不讓後代受罪,千萬不要生育後代。女人誰不想要孩子,明明知道自己有病,不能生育,還要和別人結婚,這是有愛心的人能做的事嗎?娜婭是多好的女孩,她應該有自己的幸福。和娜婭分手吧,愛她就要為她著想,我應該做的就是這個決定。於是靳柯起身,拿來紙筆,給林娜婭寫信,但寫了又撕,撕了又寫,他不知如何解釋。其實,他正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有病的事,寫信告訴娜婭?他知道娜婭愛他之深,絕不亞於自己對她的愛,如果說了,她一定更不會離開他,會立刻趕到這兒,和他一起揹負這痛苦的十字架。這哪裡是自己的初衷,他如何能夠答應?雞叫了,天亮了,這封信也沒能寫成。
第28章 絕望的林娜婭
第28章 絕望的林娜婭
沒想到當天下午,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這就是同學方超群。他說他到金縣出差,特地從省城來到古渡,專程看望靳柯。他帶了許多禮品,還有兩瓶“二鍋頭”,說要和老同學好好敘敘。
班長特地來看自己,雖然在學校時他倆並沒深交,但靳柯還是很感動。靳柯特地把他帶到街上,進了一個小餐館,叫了幾道菜,開了一瓶他帶來的“二鍋頭”。兩人回憶起學校的往事,敘著畢業後的許多事情。
談著談著,方超群和靳柯大談起什麼是愛情:“真正的愛情,就是要為自己的愛人著想,要能夠給予愛人幸福。如:小說《牛虻》裡的亞瑟,《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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