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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陳阿芳走出門,靳柯聽見他對陳阿芳說:“小芳,人家有物件,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這是白忙乎。”
陳阿芳說:“你說什麼屁話,我做事,不要你管。”
萬冰好像要哭了:“小芳,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我見你這樣對他,心裡很難受。你怎麼回事,現在都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家了,你就這麼討厭我?”
陳阿芳說:“萬冰,我告訴你,你也不是我什麼人,我要做什麼,不用你管,也與你不相*。*心裡難受,是你的事,也與我不相干。我不想和你一起走,也就是討厭你。”
萬冰真得就哭了:“嗚嗚,小芳,你好狠心啊……”
第27章 接到父親噩耗
第27章 接到父親噩耗
20世紀80年代初,整個古渡街上,只有一部電話,在古渡公社文書室。那天上午,靳柯正在辦公室忙著,把這個月徵收稅款和日記賬簿裝進麻袋,準備趕去縣城,把稅款交到局裡。靳柯裝好東西,和萬所長打了招呼,正要出門,只見一個人急匆匆進來,原來是公社的看門大爺。他遞給靳柯一個紙條,說是公社文書接電話的記錄。靳柯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一個姓姜的同志來電話,靳柯的父親出車禍,正在醫院搶救,盼靳柯速歸。”原來是父親徒弟姜叔打的電話,告訴父親噩耗。萬所長過來看了紙條,立刻說:“你趕緊走,把稅款交到縣局後,就乘車回家,這裡的事你不用擔心,一定要把父親的事辦好。”
靳柯連夜趕回廬東市,父親在醫院已經嚥氣。父親的屍體放在太平間,也沒有東西蓋上,靳柯進去就看了一眼,渾身是血,腦袋幾乎被撞得變了形。靳柯很難受,但沒有掉眼淚。
父親的徒弟姜叔,眼睛紅紅的,他告訴靳柯:“師傅是下午5點多鐘出事的,車子翻在坡下。我也沒有看見,也是聽人說的。我正好有事,在途中先下了車。師傅被送到醫院後,剛開始頭腦還有些清醒,盼見到你回來,後來就一直昏迷不醒,醫生搶救無效,於昨夜一點多鐘去世。”
靳柯回到家裡,心裡十分痛苦。他們父子雖並不很親密,但畢竟是父親,是自己的唯一親人。父親一死,自己就成了孤兒,這讓他悲哀至極。父親幾乎沒有給他留下任何財產,靳柯只在父親的床頭見到一封信。信很厚,是封著口的,上面寫著:吾兒啟。這說明父親早就寫好此信,似乎預見到這場車禍。父親文化不高,這封信,一定是寫了很長時間。靳柯開啟信看,父親寫道:
“吾兒,一直沒有收到你來信,不知道你工作後情況如何。你知道我文化地(低),寫信是要告說(訴)你一些事,吾兒無(務)必記住……”
父親在信中提到,自己的家族有一種怪病史,祖父56歲死於此病,不少親戚都死於這病。這段時間自己也犯病,上次靳柯看到的酒後情況,就是犯病。這種病十分痛苦,四肢亂動,無法控制,實在是受不住了。這病是家族遺傳的,所以,今後靳柯結婚了,不要生孩子,要讓家族這種病到此為止。還說靳柯的女同學很好,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要虧待她。他很後悔和靳柯媽媽離婚,要不然,她不會嫁給船員,也不會淹死。最後。信中還附了個欠款名單,都是父親借過的,要靳柯設法清還。父親的信裡有不少錯字,一些地方也不通順,靳柯把信反反覆覆讀了幾遍,終於弄懂信的全部內容。靳柯得知自己家族有一種怪病,他上次回來,也親眼見到父親犯病的情形,想到自己也有這種病的基因,內心萬分震驚。
靳柯把父親寫信的情況告訴姜叔。姜叔告訴靳柯,他也覺得師傅一定是自殺的。這段時間,師傅的病越來越重,為看病,向別人借了不少錢。師傅的駕駛技術很好,不可能在那個路況情況下出事,為什麼姜叔下車後,馬上就出事了,車禍一定是父親故意的,車禍可以得到一筆贍養費。姜叔對靳柯說:“你父親一定是自殺的,但這件事我倆清楚就行了,千萬不要對別人說,否則就得不到贍養費了,而且對你父親名譽不好。”
靳柯和姜叔談了很久,他對父親實在不瞭解,想知道,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人。姜叔比父親小10多歲,跟父親學徒、搭檔開車已有10多年了。姜叔說:“你父親雖然文化不高,說話很少,對你關心也不夠,但其實你父親心腸很好,對人很誠,是個很偉大的人。說你父親偉大,不是我誇張。這些年,你父親救濟了許多窮人。雖然你們生活也很艱苦,但你父親經常關心別人,送錢給一些孤兒寡母、孤寡老人。沒錢了,甚至獻血,拿了錢,再去救濟別人。你父親工作認真負責,年年是先進工作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