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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什麼時候到,他說不太清楚。一個上午,她來了好幾趟,都在看名單,雖然她不好意思問,但潘建明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我。
聽了潘建明的話,我對娜婭即期待又害怕,因為10年了,我都沒有忘記娜婭,也沒有見過娜婭。雖然過去有過幾次相見的機會,但我都有意躲避開她,不敢見她。因為我害怕自己,一見面,忽然會失去情緒控制,當著眾人的面痛哭,或無法抑制眼淚的流出。
潘建明幫我登記過後,給我一個鑰匙牌,他告訴我,這次都是安排兩人住一間,他利用職權,把我和他安排在一屋。他帶我到樓梯口,讓我從樓梯上5樓,說是502房間。
8月份正是大熱天,午休時間,大廳沒幾個人,也沒見到其他同學,我想,他們一定都在午睡。我拎著旅行包上樓,樓道很安靜,我輕輕邁著腳步,一層一層往上爬。到了5樓拐角處,忽然閃出一個人影,把我嚇了一跳。
我抬頭一看,擋路的正是林娜婭。很多年沒見了,只見她身穿紫色連衣裙,依然是仙女般迷人的身材和臉蛋,但臉色已失去往日的紅潤,像玉石一樣蒼白,滿臉都是憂鬱,一雙大眼,噙著一眶淚水,那哀傷的表情,令人見之心碎。
她出現得很意外,我只看了她這麼一眼,手中的提包就不知怎麼脫了手,掉落在地上。我滿眼的淚水似破堤的河水,無法控制,心頭刀剜般鉸痛,痛得我支撐不住,只好捂住心口,蹲下身來。
一見我這模樣,娜婭慌了神,把我拉起來:“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心口痛嗎?”
我點點頭,支撐著提起包,輕步來到502房間門口,開啟房門。娜婭跟著我進了房間,立刻關上房門,頂上插銷。
我正要張口說話,娜婭卻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我,頭抵在我胸口,狠命地抽泣。我也不顧一切地摟住她,下巴抵住她的腦袋,忍不住淚水直落。
上一次我們相抱,還是在10年前,10年了,我倆才終於得以相見。我們就這樣摟著,足足站了10多分鐘,娜婭才鬆開我,用手帕擦著眼,沙啞地說道:“你難道下了決心,一輩子不見我嗎?你害怕什麼,為什麼這些年,老是躲著我?”
我也擦著淚,實話實說:“這麼多年,我忘不掉你。怕見你以後,控制不住自己,會失聲痛哭,又要陷入無法抑制的思念。”
娜婭流著淚說:“你既然這麼愛我,當初,為什麼要和我分手?1984年,我曾接到陳阿芳的電話,她說了你們之間的一切。你去老虎崖自殺;你整日痛哭流涕;你們的結婚之夜,醉後失態,你不愛她,仍然愛我;你們雖然結婚,但根本就沒有同過房。你必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離開我,給我寫絕交信,把我推……推進別、別人的懷……”說到這裡,她已是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我見娜婭這麼痛苦,實在不忍心再讓她受煎熬,我就告訴她,當年我們正準備結婚,我突然接到父親的噩耗。父親自殺前,給我留了遺囑,我的家族有一種遺傳病,就是無法醫治的亨式舞蹈症,無藥可治,今後必死無疑。父親讓我結婚之後,不要再生小孩,不能再延續後代的痛苦。正因為這,我才下決心離開娜婭,這是為了娜婭的一生幸福,不讓她和我共背痛苦的十字架。
娜婭哽咽不止,這才明白了,她想了10年,一直都不明白,我怎麼會這麼做。事情的原因,原來是這樣。她心酸、悲痛地看著我,想到我的不幸,想到她自己的不幸,已是哀腸寸斷,欲哭無淚。
過了好了一會兒,她才說:“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會震驚無比。當初,學校在分配時,根據你的成績,把你分到了省局,是方超群和他舅舅的陰謀,把你改到金縣,目的就是,為了拆散我倆,讓方超群有機會追我,和我結婚。這件事,是方超群在一次酒後,無意中透露出來的。”
聽了娜婭的述說,我的確震驚無比,憤怒至極。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太陽*“突突”直跳。我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醜惡的人,能夠幹出這樣醜惡的事。
接下來,娜婭就開始脫身上的衣服,她對我說:“我本來就是你的,我本來可以有幸福的一生,但命運作弄人,讓我失去了你。可是現在,我們不能再有任何猶豫,不能失去唯一機會,潘建明這時正在大廳等同學報到,不會上來。你快抓緊時間,脫掉衣服吧。”
聽娜婭這麼一說,我也打消了害怕和顧慮,迅速脫掉衣服。什麼理智,什麼防備,都去一邊吧,我的娜婭,早就該屬於我。**的方超群,是你根本對不起我。我們兩個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