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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柯和北京同學說了一會兒話,道了聲拜拜。剛剛放下電話,就見一個人門也不敲。急衝衝推門進來。這個女人,衣著考究,風姿秀逸,不是別人,正是省委組織部的沈婭斌。她走路走急了點,進來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兩手直抹著胸口。喘著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靳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婭斌了,也沒接到她的電話,猜想她一定是回北京了。他見婭斌慌成這樣,連忙倒了一杯涼水,遞到她手裡,在她身邊坐下,笑呵呵問:“婭斌。去北京剛回來吧?什麼事,走這麼急啊,瞧你累的,臉都發白了。”
沈婭斌喝了幾口涼水,放下水杯,用手指點著靳柯地腦門。著急地說:“你這傢伙,不知好歹,還在這兒笑。你調到河北的事黃了,中組部提拔人選名單已公示了,沒有你。”
靳柯毫不意外,心裡一陣高興,這正是他期待地訊息。但想到婭斌為調自己到河北升職,忙了很久,畢竟是一片好心,不忍傷害她。便說:“婭斌。這事黃就黃了,不管怎樣。我都要感謝你。去不了河北就算了,我也老了,也不想動了,你也不要再費心了。你調回北京的事怎麼樣,都已經辦妥了吧?”
沈婭斌嘆了一口氣:“唉!靳哥,我知道你是不願去河北,這事黃了,正如你願了。我調人事部的事都辦妥了,這次回來,就是轉工作關係和搬家的。這次走了,恐怕輕易就不會再來了,我倆要見面,就更加困難了。”
靳柯一聽這話,心裡像打翻了廚房調味盒,甜酸苦辣,各種滋味都有。即為婭斌終於調回北京,從此和家人團聚,替她由衷高興;又為婭斌這一走,就不會再纏著自己結婚,而感到如釋重負;又因為兩人就要分別了,以後再難以見面,而心頭湧起一陣酸楚。
沈婭斌滿臉傷感,盯住靳柯,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靳哥,現在,我是不敢和你通電話了,你已經被省紀委盯上了。我還告訴你一個壞訊息,你就要被‘雙規’了,就等孫**回來拍板。孫**去歐洲,還有幾天就要回國了。我就是想不通,你真的會收人家的鉅額賄賂嗎?這怎麼都不像你的所作所為啊。難道我真地看錯了你,要把自己的眼珠挖下來,送到房士凱的桌上嗎?”
靳柯心裡一陣感動,婭斌是在冒著很大風險,把省紀委的內部資訊悄悄透露給自己。這女人對自己情深意重,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於是說:“婭斌,你儘管放心,我向你鄭重保證,我沒什麼問題,是不會出事的。你不用為我擔心,你也必須相信自己的判斷力,不要拿自己的眼珠開玩笑,幹出什麼傻事。你千萬要記住我的話,不要衝動,行嗎?”
沈婭斌聽他這麼一說,緊繃地表情一下輕鬆下來:“靳哥,這些天,我一直在為你擔心,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好受些了。那麼,我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幫你找到陳阿芳了!”
“什麼,找到陳阿芳了?”靳柯感到十分意外,“你說說,你是怎麼找到陳阿芳的,她現在在哪裡,過得怎麼樣?”
沈婭斌說:“前一段時間,我託我表弟幫著找陳阿芳,表弟在北京****局,他們的手段多,資訊渠道也多。”
靳柯想起來了,便問:“你表弟是不是30來歲,瘦瘦的,個子很高?”
婭斌吃驚了:“不錯,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他?”
靳柯說:“我不認識,也沒見過。但前幾天,我去了金縣,到陳阿芳家鄉去了一趟。聽她的一個親戚說,有個人開著警車,也來找過陳阿芳。當時我還擔心,他們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事。你現在一說,我猜這人一定是你表弟了。”
婭斌說:“不錯,我表弟到陳阿芳老家去了一趟,聽說她和姓萬地。叫什麼來著?”“萬冰。”“對,她和萬冰兩年前回來過,現在在越南辦廠。便查詢了有關出入境記錄,找到了他們在越南地地址。又經過在越南的大使館,弄到了他們的聯絡電話。”說著,她開啟隨身帶的小包,從裡面掏出一張紙條。
靳柯接過紙條。心裡激動得“砰砰”直跳。他曾經找了很久,都打聽不到陳阿芳的下落。現在。25年之後,終於有了她的訊息,還有了聯絡電話。這麼看來,自己“終極任務”中,找到陳阿芳這項任務,眼看就可以完結了。
靳柯對婭斌真的十分感激:“婭斌,你太費心了。替我感謝你地表弟,有機會我還要當面致謝。”
婭斌看看手錶,說:“算了,我倆就不用客氣了。陳阿芳的具體情況,表弟也沒細問,只知道他們在越南當地很有名,是成功地企業家。他們情況到底怎麼樣,有了聯絡電話。你就直接問陳阿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