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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說:“不錯。愛的結果確有善惡之分。”
釋慧說:“出自愛心,有慈悲心懷,做出的事不傷害別人,不違背宇宙天理和社會**,這才是善愛。由善愛做出地事就是佛家說地善業。有時善愛之心卻未必帶馬上來善果,正如靳柯當年出自善愛之心,離開情人,卻給林娜婭帶來萬般痛苦。”
婷婷說:“我懂了。那麼。善愛大小之分,又是怎麼說呢?”
釋慧說:“只善愛自己,譬如說珍惜生命、愛惜身體、修身養*,這是小愛。會善愛情人、家人、父母、朋友,同事、族人、國家,這是中愛。而善愛普天下大眾、愛惜萬物生靈。這才是大善大愛。”
婷婷喔了一聲,說:“法師,我知道了。佛家一定是推崇大愛。”
這時,一陣山風吹來,拂過竹林,竹林一陣“沙沙”作響。
釋慧裹緊袈裟,對靳柯說:“靳先生,我還想問你,靜蓮姑娘如此愛你,又這麼年輕、美貌。你為何忍心拒絕?”
靳柯說:“正如你說地。愛也有道德、**的底線,否則就成了惡愛。我與婷婷之間的愛。只能維持父女之愛。我承認,婷婷年輕美貌,也常常使我心動。但我知道,一旦我貪圖一時快樂,失守情感底線,將無法面對她的父母,尤其對好友潘建明傷害巨大,我將從此失去他的友誼。當然,失去的還有自己內心的平靜。是地,即便我就要死了,我也不能不顧一切,拋棄應有的品質和尊嚴。只有這樣,當那天謝幕人生時,我才能大聲說,我活得很高貴,我活得問心無愧,我才可以安然閉眼,退出人生舞臺。所以,因為這些原因,我很難接受婷婷地超越之愛。”
婷婷交叉手臂,捂住自己地雙肩,傷心地說:“是了,釋慧法師,你繞了半天,就想說明,我的愛是一種惡愛,是一種惡行,是不是?”
釋慧說:“非也,在我地眼裡,你的愛肯定是善愛之舉,出自慈悲心懷,這是沒有問題的。但靳先生不願接受,因為他認為如果對你有越界之愛,就是一種惡愛,會產生惡果,所以他不願去做。用哲學觀點解釋,就是善與惡是相對地,是會互相轉化的。這件事,從你的角度,你的施出是善愛,一心想做。但從靳先生角度,他的施出是惡行,所以不願去做。這就是你倆分歧所在。你如果**靳先生接受,就會給他帶來痛苦。靳先生如果拒絕,就會給姑娘你帶痛苦。這就是你倆矛盾所在。靳先生,潘姑娘,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呢?”
“是啊,”兩人同時想,“釋慧法師分析的一點不錯,情況就是這樣,現在該怎麼辦呢?”
山風越來越大了,竹林裡發出“沙啦啦”響聲,還夾有尖銳地哨聲。雲層厚了不少,月光也暗淡了許多。三人同時都感到了涼意。
釋慧抬頭看看天,說:“起風了,兩位如果不急著歇息,不妨還是去接引室,我們坐下再談談吧。”
三人穿過竹林,下了石坡,來到接引室。
小僧立刻送來三杯茶水,正是溫熱,三人都說了不少話,正當口渴,端著喝起來。
釋慧放下茶杯,先開口道:“我佛認為,人生就是善惡果報的命運輪迴。每個人,由身、口、意三種善或惡的行為,可召感後來的果報。這善惡行為就是‘業’。三業從原因到結果,即從善惡動機到善惡後果,都是一種潛在力量。在時間、空間中存續下來,成為一種‘業力’,一定會帶來或善或惡,或苦或樂的果報。並由前世引發至今世,並延伸至來世,便生起善惡果報地輪迴。”
婷婷擱下茶杯,有些困惑:“釋慧法師。什麼三業、業力,你說多了。我理解不了,腦子有些亂。我仔細想想,剛才你所說所謂善愛、惡愛,其實概念就有些不清,愛與慈悲的概念也不盡相同,不能混為一談……”
靳柯怕婷婷話語直率,對釋慧法師不敬。連忙打斷她的話頭:“婷婷,佛學與哲學的思考方式不同,佛學思考講求類比、頓悟、禪機,對詞意的概念往往不加深究。”
釋慧說:“不錯,語義本就是多解地、含糊不清地,要準確理解不易。所謂愛與慈悲、善愛與惡愛、善業與惡業、小愛與大愛,三業與業力,姑娘不必糾纏概念。稍有感覺即可。”
釋慧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其實,就你倆感情而言,姑娘要知道,你地愛心或慈悲心固然不錯。但行動起來,其業果可能有善惡並存,你必須透過造業,斷惡揚善,化解矛盾,才能得到好地果報——快樂幸福,否則就會陷入無限痛苦之中。”
婷婷說:“法師,你說地似乎有道理,那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