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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會立刻在您面前消失。”
靳柯看著曹喜樂,他年輕的面容上,流露出期待和堅毅地神情。現在地年輕人能夠這麼想、這麼做,真不容易。在他身上,靳柯看到了當年自己的影子,他還很年輕,應該得到鼓勵,便說:“好吧,年輕人,我可以給你這份工作。但你必須答應我,未經我允許,不得發表與我有關地任何文字。”
“我答應。”曹喜樂連忙應允,面露笑容,“我一定遵守信諾,並給你寫具有法律效應的保證書。當然,我有信心,透過我的努力,一定會得到你的信任,最終會獲得你的允許。”
靳柯說:“寫保證書就不必了,我相信你有人格。你要願意在這兒做,那就開始工作吧。你會洗衣服嗎?”
曹喜樂捲起衣袖,說:“當然會。上大學不都是自己洗衣嗎?不會的事情我會說明,並儘快去學會。你放心吧,我會讓你滿意地。”說著,就去浴室洗衣。
靳柯看著年輕人的背影,心裡有些疑惑,這個小夥子人,實在不簡單,自己留下他,到底該不該呢?
第二天上午,醫生還來沒查房,湯潔就穿著白大褂,先來到靳柯的病房。她這已經是第3次來看他了。湯潔見靳柯耷拉腦袋,情緒低落,知道他還是在為當眾犯病而哀傷。她十分同情他,知道他自尊心很強。這次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摔倒在地,讓這麼多人看到他發病的怪樣,他內心受到了極大打擊。
湯潔好言安慰道:“小可憐兒,好了好了,都愁了一整天了,何必老是愁呢?苦由心生,你少想些苦事,多想些樂事,心情就好了。”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個紅色MP3,遞給靳柯。
湯潔說:“我給你找了一個MP3,放了一些好聽的歌曲,你沒事就聽聽音樂,不要老是想不開心的事。”
靳柯看了一眼MP3,沒有伸手接,說:“我有這玩意,婷婷剛給了我一個。但我心裡煩,音樂也聽不進去。”
湯潔說:“啊,連音樂都沒興趣。那怎麼辦?要不什麼時候,我陪你回一趟家,用我地方子,給你好好治治?”說著,臉上露出曖昧地笑容。
靳柯苦笑了一下:“湯潔,這段時間,我藥吃得太多。感到大腦呆滯了許多,有時候腦子裡就是一堆漿糊。是啊。你的方子雖好,可惜不能再使用了,我還必須大量吃藥。現在,這兩天,有不少記者守在醫院門口,盯住了我。我們必須謹慎,否則就會鬧出桃色緋聞。你從此就別想過太平日子。”
聽了靳柯的話,湯潔低頭不語。她知道,靳柯的擔心是有道理的。說到底,她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有需要照顧的老母親和一對寶貝兒子。她不可能拋開他們,不顧一切,與靳柯生活在一起。是啊,就連公開他倆地關係。也都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湯潔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抬起頭,看著痛苦地靳柯,心酸得要命,忍不住伸出雙臂,勾住他地頸脖,把臉貼在他的胸前。她地情緒忽就陷入低谷。傷心地流下眼淚。
靳柯擔心有人進來看見,輕輕推開湯潔,悲哀地說:“湯潔,我實話告訴你,我真的不想再堅持了。我想,我繼續活著又有何意義?現在,我大腦已開始犯迷糊。在我清醒時,還能把握住自己,還可以依靠精神力量,忍受住痛苦。保持我的人*。但一旦大腦再迷糊下去。思維功能徹底退化,所謂的心靈力量就不復存在。那時。人地獸*就會發作,和智障痴呆兒一樣,難保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每想至此,我就害怕至極。何況我身患的是絕症,何必忍受這種痛楚和羞辱,最終在苦苦掙扎中去死?是的,我不想再堅持了。湯潔,我該和你告別了,該和這個世界告別了。你能理解我是嗎?我想,也只有你,可以幫幫我了。”
湯潔聞言,大驚失色。上帝啊,原來靳柯情緒低落,是想到了自殺。他還要她出手相助,一定是計劃好了什麼方案。這真是難題啊,自己該怎麼辦呢?是好言相勸,還是幫他自殺?
的確,靳柯這兩天都在考慮如何處理自己。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安樂死”,讓護士給他注射一針速效全身麻醉劑,如硫噴妥鈉。在他失去知覺後,再注射一針高劑量鉀,迫使心跳停止。但他知道,在中國,安樂死是不合法的,所以,沒有任何醫生敢幫他這麼做。何況,即使在荷蘭、日本,在這些可以安樂死的國家,像他這樣的病情,大概也不符合安樂死條例。所以對他來說,選擇安樂死,是最不現實地。
要自殺還真不太容易。高幹病房有電腦可以上網,靳柯特意上網做了查詢。網上列舉的自殺方法有許多種。一是可以選擇跳樓。但這種死法,腦袋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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