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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眼裡的淚水,正準備進屋去,為老師處理後事。
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轉身看去,林蔭道上,幾個男女正說著話,快步向這邊走來。前面帶路地,正是療養中心的萬經理。而跟在他身後的,除了潘立婷、湯潔,還有兩位中年婦女。走在最後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少年。
見到曹喜樂,潘立婷搶身上前,著急地問道:“小曹,我大大呢,他在哪兒,人還好嗎?”
曹喜樂眼淚汪汪,搖著頭說:“晚了,晚了,你們來晚了,都有10多分鐘了。老師他,他……”他指著房間,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大家聽聞,頓時神色大變,全都呼天搶地,推開房門,湧進了房間。
靳柯緊閉雙眼,臉色灰白,安靜地躺在床*。*頭櫃上,整齊地擺著幾樣東西:一疊鈔票,一張紙條,兩隻安眠藥空瓶,一隻空了的水杯,還有一隻黃木盒。看上去,他整個人已毫無氣息,正如死人一般。看來,他已如願以償,駕鶴歸西。
湯潔一看,心頭一陣抽搐,噙著淚花,合起雙掌,在一旁默默禱告:“啊,我主耶穌,請伸出仁慈地手,為小可憐兒撫慰吧,讓他的靈魂安息。仁慈的主啊,讓頭戴花環的天使快來吧,為靳柯一路護衛,讓他的靈魂平安地歸依天國……”
萬經理上前一看,靳柯死在床上,大吃一驚,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自己好心好意請他來療養,他卻在這兒吞藥自殺,真是太晦氣了!真不該打電話讓他來。人死在這兒,還不能隨便處理,要趕緊通知派出所,做個死亡驗證。啊,怪不得他非要住在這兒,還是為我著想了。好在他死的地方很偏僻,可以悄悄處理。要是死在3號樓,客人還不都嚇跑光了。他拿過床頭櫃上地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靳柯留言:
1、我是因病無治,自覺選擇自殺,其他人無任何責任。
2、這3000餘元人民幣是給萬經理的,作為這幾天的住宿、伙食費和賠償費。(萬經理,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抱歉。)
3、通知省地稅局處理後事。我死後,骨灰和木盒都隨葬在萬啟傳老所長墓地旁邊。
4、工資卡上的剩餘存款全部轉到希望工程賬戶。
萬經理看完靳柯地遺言。禁不住鼻子一酸,流下淚來。
潘立婷見到大大撒手人寰,痛苦萬分,立刻嗚嗚大哭。她搖著靳柯地身體,哭喊道:“大大,你幹嘛悄悄跑了,讓我好找啊。你不該這麼著急走啊。你睜開眼看看,陳阿芳阿姨來看你了,林娜婭阿姨也來看你了,你幹嘛要走這麼快呀?你睜開眼看看啊……”
的確,婷婷這幾天好辛苦啊。從武漢回來後,她推掉了一切慶祝活動,和霍邁可一起,在大大家裡守著。等著靳柯回來。他們一直撥靳柯和曹喜樂地電話,都是關機。第二天,便到處打電話,給湯姨,給醫院,給地稅局。給釋慧法師……反正能想到的地方,都打電話問了,可就是沒大大地訊息。他倆一籌莫展,正在焦急,卻先後接到兩個電話。一個是陳阿芳的,幾天前,她從越南迴國,想來看看靳柯。一個是林娜婭的,她在網上看到了靳柯病發的訊息,特地帶著兒子。從美國回國。也想過來看看靳柯。天啊,婷婷知道。她們都是靳柯最想見的人。婷婷更加著急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儘快找到大大。
還是霍邁可提醒了她,何不找洪芳幫忙?洪芳在公安部門工作,找人有經驗。於是婷婷立刻找到洪芳。洪芳很快就查到幾個號碼,都是靳柯手機前幾天透過話的。經過排查,這個 “仙女谷溫泉療養中心”的號碼最有價值,因為它正在金縣古渡鎮,這是大大曾經工作過地地方。可是,他們幾次撥打這個號碼,都沒有人接電話。洪芳又找到金縣公安局的熟人,他去了金縣汽車站,檢視了近幾天的攝像資料,終於發現了靳柯的鏡頭。於是,婷婷立刻出發,開著車,把湯潔和陳阿芳帶來了。林娜婭帶著兒子,打了一輛計程車,也跟在後面一同來了。可是大大卻躺在這兒,閉著雙眼,不肯睜開來看一看。
婷婷看見了黃色小木盒,她知道里面裝著大大最珍貴的東西。她拿過木盒,開啟來,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取出來。她拿出那塊上海手錶,接著是靳柯和林娜婭的黑白合影照片,把它們遞給了林娜婭。接著又拿出靳柯和陳阿芳的結婚照、結婚證,遞給了陳阿芳。盒子裡還有靳柯父親地遺書、靳柯和萬啟傳所長的合影照,還有婷婷16歲時捧著獎盃和大大、父親的合影照片。
陳阿芳49歲了,身體微微發胖,她穿著寬敞的絲綢衫,一看就是個富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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